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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训练基地也有月余了，这几天是帝国的法定节假日，基地里的大家饶有兴致地搞了个篮球赛。
有几位教官在某次遇到顾谦在食堂的时候起哄着让他也参加，而聂满盯着顾谦看，满脸写着“啊哥哥也会打篮球吗？”的好奇。
这也不怪聂满，虽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但年岁差得不小，聂满才上初中的时候，顾谦就快高中毕业了，自然没什么机会在学校里遇见。而在家时的顾谦又有许多其他事情做，不是在书房就是在训练室，聂满实在是没见过他打篮球的样子。
顾谦在聂满期待又崇拜的小眼神下，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篮球赛当天天气刚好，太阳不急不躁地从东边向着西散步。
聂满一早就跟着顾谦到场上准备，乖巧地坐在最前排捧着他的衣服毛巾和水。
穿着篮球背心的顾谦其实并不特别显眼，毕竟基地里的教官学员基本都是肱二头肌胸肌腹肌整整齐齐，但聂满的眼里却只看得见顾谦。
导致荀季白走过来的时候他都根本没注意到，还得荀季白拿手在他面前晃晃。
“看傻了？哈哈哈。”荀季白了然又戏谑地笑。
聂满这才瞧见他，却见他外套里也穿着一件跟顾谦一样的篮球背心：“白哥？你也要上场吗？！”
“对呀，”荀季白脱了外套放到他旁边的座位，“我不像是篮球打得好的人吗？”
“哇，”聂满只觉得太神奇了，毕竟他认识为数不多的人里，荀季白真是第一个能跟alpha打篮球比赛的omega，“白哥你太厉害了！加油！！”
“哈哈哈，”荀季白笑得一如既往地爽朗，“加油加油，会赢的！”
聂满不太看得懂篮球，却能看出顾谦的动作很利索，球到了他手里基本就不会失手，而荀季白看起来竟也不遑多让。
还好白哥和哥哥一个组哦。聂满眼看着荀季白截了对方的球，一个抬手利落地传给了顾谦，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地想着。
不过另一个队伍也不是吃素的，个个人高马大，配合默契，命中率也不低。
跟看台上的每个观众一样，聂满紧张地捏着小拳头盯着球的去向，时不时看一眼比分。
打到一半的时候场上停了下来，荀季白跟一个大个子击了个掌后走下了场，聂满看着他气喘吁吁地走到自己旁边，都没注意到顾谦一直盯着自己瞧。
“白哥？”聂满把旁边座位上荀季白的外套拿起来让他坐，又递给他水，“你还好吧？”
“哈哈哈还好还好。”荀季白接过水就仰头往自己嘴里倒，豪迈又爽快的样子更像个alpha。
“没有受伤吧？”聂满不太懂篮球规则，还以为他被换下场是因为哪里不舒服。
“没有啦，”荀季白撩起背心衣摆给自己擦汗，“就是体力吃不消了。”
“啊……”聂满又想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他，又因为只带了这一条而犹豫，“是因为体质吗？”
奔放地擦着汗的omega看了眼他手里要递不递的毛巾：“给你家阿谦用吧哈哈哈，我不用。”
说完顿了顿，自信又张扬地笑着：“什么体质不体质的？跟性别没有什么关系，太久没操练了比不过那些训练兵而已！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指不定是谁先下场呢！”
聂满有点羡慕地看着他眼睛里的光，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聂满根本不敢想的性别差异，作为omega的生理缺陷和就业局限，在面前这个人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真是太厉害了。聂满在心底偷偷地感叹。
下半场的时候聂满正认真看着比赛场上的发着光的自家alpha，荀季白却转头若有似无地盯着他瞧。
饶是聂满再专心，久了也免不了察觉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白哥？怎么了？”
荀季白朝他笑笑：“看这么认真呀？”
“嗯。”聂满也不好意思地笑，“没怎么看过篮球赛。”
“想想也是，”眼前这个一点都不像omega的omega头发因为出了汗而有些乱糟糟，却显得依旧自信开朗，“我还以为你会看不懂呢。”
聂满更加不好意思了：“其实是看不懂来着，我就只能看得懂哪边进了球，嘿嘿。”
荀季白闻言勾了勾嘴角，直直看着他不说话。
聂满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倒也没心思细想，转过头继续看起了球赛。
荀季白也把视线转回场上，眼神却有点涣散。似是犹豫了半晌后才开口，声音轻轻的，也不知道是说给聂满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我知道阿谦要结婚的时候还很惊讶，看到你之后更惊讶了。”
聂满还是听见了，去瞧荀季白，却见他晦暗不明地瞧着远处的侧脸。
“我挺早就认识阿谦了，虽然没有你跟他认识早，但也认识很久了。”
“从军校到边星，我们一起待着的时间可能比你们长。”
“我早就知道他有一心一意喜欢的人，却没想到是你这样的……”
聂满皱着小眉头打断他：“白哥你喜欢我哥哥吗？”
“对啊，”荀季白低头像是自嘲地笑笑，然后自顾自地继续讲，“看到你的时候我就不明白，从军校到边星，这么多年我跟在阿谦后面，他却从来看不到我的原因，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小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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