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明又看了一下手表，“你去店里还是回家？”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店里？！”
“正好，你家和医院方向顺路。”
何家明开车把莫飞送到小区门口，把车停在路边，“下车。”
“送我进去行吗？”莫飞指了指小区保安室，“里面两个大哥我很熟的，以后我还要不要做人？”
“真麻烦！”何家明开车进入小区，停在楼下。
莫飞正要下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钥匙手机都在裤子口袋里，昨天丢在酒吧了，你能不能陪我回去找？”
“次奥！你脑子都装了什么？！”
“要不你帮我打个开锁的电话，我在你车上坐一下，开锁的来了我就……”
没等莫飞说完，何家明猛踩油门驶出了小区。
“诶！诶！你要带我去哪儿？你不会要带我去医院吧？我不去的！”
“闭嘴！”
“我为什么闭嘴？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莫飞坐在后排，喋喋不休的吵着，越是不让他说话，他就越要说。
何家明一个急刹车，还在吧啦吧啦的莫飞没防备，一头撞在前排靠背上。
“何家明！你有病吧！”
何家明也不说话，自己下了车。莫飞往窗外一看，原来他进了一个路边的服装店。不大一会儿，何家明快步走出来，拉开车门，把一条牛仔裤甩给莫飞。
“换上！给你一分钟！”
莫飞手忙脚乱的脱了皮裙，把裤子套上，拉链还没拉上，何家明就把他揪下了车。
“等等！”莫飞敲了敲何家明驾驶室的车窗，“借我二十块打车回去。钱包昨天也在裤子口袋里。”
“滚！”何家明吼了一声。
“那借一块钱我坐公交也行……喂！喂！”
前边绿灯亮了，何家明飞速扬长而去。
“怎么这样啊！”莫飞把大前门拉上，一个过路的大姐还扭头看了看他。
“我这么高的回头率呢！”莫飞心想，然后他步行了一个小时，来到昨天的酒吧，裤子早就不见了。他只好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小区，走得腿都要断了。
莫飞借保安大哥的手机，打了开锁的电话，然后就在保安室等。刚刚在外面还不觉得，保安室空间很小，莫飞自己都闻到了身上的腥膻味。保安大哥也奇怪的看着他，他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下开锁的大哥推门进来，也闻到了那股味道，惊讶的看了看保安和莫飞。
“这他妈叫什么事？！”莫飞暗暗叫苦，抱歉的对保安大哥笑了笑。
锁打开了，莫飞赶紧洗了个澡，身体里还有属于何家明的东西流出来。昨天晚上就像做梦一样，模模糊糊记不清楚，唯一记得的就是疼到要死也爽到要死的感觉。莫飞探了探那里，竟鬼使神差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疯了疯了！”莫飞用莲蓬头对着自己的脸猛冲了一阵冷水，然后换了件衣服去店里了。
昨天的钱包里没有多少现金，不过刚买的苹果7丢了，等于一个星期白干了。莫飞对着橱窗上自己的影子鼓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加油啊！莫飞！”
何家明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他工作五年来第一次迟到，对于守时且极度自律的他，真的不能忍受。他还训哭了刚来实习的两个小护士。
小护士们私下议论，“何主任严厉又苛刻，简直就是用实力单身。”
“也不一定啊，何主任帅啊！”
“不知道将来哪个妹子能受得了他。”
其实何家明生气还有一个原因。他不但有卫生洁癖，还有感情洁癖，认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也必须和自己爱的人结婚上床。何家明一直把这个名额留给了苑心，甚至在苑心结婚怀孕之后，他还是不想尝试接受其他人。宁缺毋滥。可莫飞这个认识不到三个月又普普通通的男人，轻而易举就让他破功了。一想到这个，何家明就生气，气莫飞，也气他自己，觉得愧对苑心，也愧对自己这么多年的痴情。
终于下班了，何家明拉开车门，正在转钥匙，发现副驾驶的位子上丢着那条黑色小皮裙。天气很热，空调还没打开，车里充斥着混合的味道，浓厚的腥膻味和骚味，还有一种淡淡的奶油的甜味。第一种是他自己的，后面两种是莫飞的。那家伙骚得要死，何家明想到昨天晚上的刺激和畅快，更加痛恨自己没有定力。他把皮裙丢在后座上，眼不见为净。可小兄弟不会说谎，又有了反应，何家明低头看了看，骂了一句，“都他妈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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