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提着刀冷笑。
对面。
一个矮矬子穿着宽大的儒袍走了出来。
“这位先生，无奈日出之国遣唐使苏我麻衣——”
蹩脚的汉语响起。
程咬金却已经举起了刀。
“沐猴而冠！”
他罕见的用了一个成语。
随后一刀劈了下去。
“看好了！以德服人！”
怪笑声中。
银光闪烁。
血光崩裂！
程咬金一刀下去。
来自倭国的遣唐使的眉心，就多了一道血痕。
随后。
“噗！”
鲜血冲出！
此人的头颅，直接盛怒的程咬金一刀劈成了两半！
“程咬金，闹市行凶！你太大胆！”
之前阻拦程咬金的儒生大声呵斥。
下一瞬。
“以德服人！”
又是一刀。
“噗！”
此人的头颅已经冲天而起。
慌了！
那一群儒生，彻底慌了。
“卢国公疯了！”
“快跑！这个疯子！”
“快！快请巡街武侯来！”
“……”
杂乱的脚步声回荡。
这群衣冠楚楚的儒生尖叫着，四散开来。
然而程咬金有墨夷明撑腰。
心里一点都不怵。
扛着横刀便冲了出去。
“噗！”
一个倭国遣唐使被斩掉了头颅。
“啊！”
一个高句丽遣唐使被砍成两截。
惨烈的哀嚎声中，在地上来回翻滚。
内脏、肠子。
不断从断面滑出。
“轰！”
一个薛延陀遣唐使被一刀捅穿了心口，被程咬金一脚踹了出去！
鲜血蔓延。
血雨腥风！
程咬金如同下山之虎，手持横刀所向无敌。
三下五除二，便将十来个儒生和遣唐使，全都给砍翻在地。
朱雀大街上。
一片血腥。
然而。
周围的百姓，却全部都在叫好！
“好！杀得好！”
“区区蛮夷，也敢在吾大唐国都横行无忌！”
“当街调戏妇人，就该有此报！”
“最可恨的那几个国子监的儒生，竟然包庇那些蛮夷！”
叫好声中。
程咬金扛着鲜血淋漓的横刀。
畅快大笑。
“哈哈哈——爽！”
此刻。
他心中从未有过的畅快。
这群儒生。
天天之乎者也，自诩为帝国基石。
实际上却满肚子男盗女娼。
程咬金早就对这个群体不满。
只不过碍于大唐律法，一直忍耐。
如今。
在这朱雀大街上。
直接将这群混账砍翻在地。
他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跟着夫子。
其他的就不说了。
光是这行事方式。
便爽到了极点！
比跟着陛下还爽！
“哈哈哈——”
程咬金狂笑几声，转身走到了墨夷明面前。
朝着他躬身行礼。
“夫子，这些蛮夷承受不起弟子的‘德’，都死了！”
墨夷明笑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他们承受不起你的德，便说明他们当不起君子之称。”
程咬金眼前一亮。
“夫子，这句话好！给俺再念念呗！”
墨夷明眼角含笑。
又将这句念了两遍。
程咬金点点头，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这话好啊！
跟俺老程的刀，简直就是绝配！
以后看谁不爽，直接一刀砍死！
谁若说俺老程做得不对，就用这句话怼死他！
程咬金碎碎念着，心里美滋滋。
“砰！”
他踢了已经昏迷过去的许敬宗一脚。
问道：“夫子，这混账怎么处置？”
墨夷明看了他一眼，说道：“昔日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便交给陛下自己处理吧。”
得罪了他。
哪怕许敬宗才学出众。
李世民也绝对不可能在录用他！
让一个人痛苦，不是直接杀了他。
而是让他明明有才学，曾经身处高位。
却失去一切！
每天都在后悔当中被各种负面情绪啃噬。
特别是许敬宗这种为了钱财，连女儿都能卖的混账！
程咬金眼珠子一转。
就明白了墨夷明的意思。
低头间。
看着许敬宗，露出了戏谑之色。
呵。
身为秦王府的老朋友。
俺老程以后会经常关照你的！
昏迷中的许敬宗浑身颤了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
……
太极殿。
李世民刚刚才当众宣布，免除了令狐德棻国子监祭酒的官职。
由墨夷明担任。
而今正在与文武百官商议政事。
突然！
“踏踏踏——”
杂乱的脚步声中。
李君羡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陛下，巡街武侯急报，卢国公当街杀人！”
他在李世民身边耳语。
顿时。
李世民脸色一僵。
“怎么回事？”
李君羡将武侯卫那边传来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李世民。
顿时。
这位皇帝陛下脸色瞬息万变。
程咬金当街斩杀十多名国子监和太学儒生。
这根本就是在藐视国法！
哪怕他是当朝国公，也少不得入大理寺，被问罪。
只是。
这件事情事关墨夷明。
结果将会完全不同！
李世民呼出一口浊气。
看了一眼丢了国子监祭酒之位而气呼呼的令狐德棻。
和脸色阴沉的孔颖达等人。
笑容，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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