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很好看啊，干嘛要脱下来，穿着也挺好的。”林远将月亮姐当成了西方油画当中的人物，美得不可思议，仿佛从森林中出来的精灵公主。
“哈哈，好看是好看，这裙子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小满说从她的救命恩人那找来的，我就这样穿上了，也是一种冒犯不是。”她很理性地说话。
林远也略略点头，同时和三月交换了一下眼色。
“你说这件裙子是巴鲁的物件，他就直接让你拿走了？”林远朝小满说道。
小满抓着手边的牧草发呆，“我拿走的时候，巴鲁就站在我身后，还问我在做什么，我敷衍两句就出来了。”
“所以说，他目睹了你的盗窃行为，却没有指责？”林远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反正他没多说什么，我就当他同意了呗，不就是一条小裙子吗，有什么好说的。”小满的小孩子脾气又开始发挥出来。
林远干脆就不回复她了。
“月亮姐，不如我们直接去见巴鲁把，我们就这样强拆，要是弄坏了小裙子，可是赔不起别人的，虽然不用在草原上住太久时间，但若是因为这事耽误行程，恐怕也不好吧。”林远嘟囔道。
其余几人都同意了他的说法，纷纷点头，只有小满不情不愿的，每次都是她做错了事，心理当然是不舒服的，更不舒服的是。
包括哥哥在内的其他人都没有多说些什么，这才是让她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仿佛把她排除在集体之外似的，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让人很不好受。
“好了，走吧，别发呆了，小笨蛋。”林远一巴掌拍到小满的后脑勺上，他倒是没有很生妹妹的气。
更何况，这次的意外，也许还能揭开这个神秘的巴鲁背后的身份呢，何乐而不为呢。
“对不起，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小裙子原来也有问题啊。”小满嘟着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好了，不哭了，没有人怪你，你干嘛自己哭了呢。”林远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妹妹也未免太敏感了一点。
“没事，我哭一会就好了，我就是心里难受，你别理我。”小满揪住他的后领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林远没法，就这样带着小满回到了帐篷的位置。
还未见到人，却已先听到声音。
原来是有人在弹吉他唱歌，只见巴鲁独自坐在火堆旁边歌唱，那声音沉厚，带着淡淡的孤独气息。
三月等人都没有打扰他，一曲终了，巴鲁擦拭了一下吉他搁在一旁，抬眼从月亮姐身上扫过，同样露出惊艳，甚至略带怀念的眼神。
“你们坐吧，我去拿酒。”他一转头，进入了帐篷当中，带出两瓶洋酒，貌似是伏尔加。
“我们就不喝了，明天还要上路呢。”林远率先回绝了。
月亮姐却自然地伸出手去接过他的酒。
“闻上去味道不错，放的时间长了，这酒的烈性会降低，喝上去温和一些。”她抿上一小口，含在舌尖上回味，许久才吞咽下去，嘴上露出绝美的弧度。
“还是你识货，看来我并没有看走眼，你是个不错的女人。”巴鲁说道，大概也有点微醺了，林远觉察到他的音色出现一丝变化。
“哦，看来你是想泡我咯，小满还说，你是故意让她拿出这条裙子，什么意思？”月亮姐顺势问道。
巴鲁淡淡一笑，目光在火焰上停顿了许久，“这裙子，是属于我妻子的，她最喜欢漂亮的小物件，这条裙子是她留下的唯一的遗物。”
“原来如此，真抱歉。”
“不必。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渐渐淡忘她的面容了。之前见到你，我好不容易又想起来，她应该与你一般美貌。”巴鲁突然夸了一通月亮姐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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