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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
江亭亭：“……”
三秒的安静之后，顾白从善如流地开口了：“多谢相救。”
“不客气，”楚霜继续笑，“你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被抓的了吗？”
“说实话我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之前我是在钦州城游历，一觉醒来，就在这了。”
“钦州！”江宇横插一句，“有个醒来的女子也说她就是那被掳的！”
“集中作案么，”楚霜目光落在顾白身上，“你应该功夫不错的吧，有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顾白回视过去：“是你给我解的穴？”
楚霜点点头：“嗯，能看出你也是习武之人，还以为你是搏斗了一番不敌才被抓的。”
江宇敲敲桌子：“这事想想的确蹊跷，抓你们的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刺客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现在两边剩下的都是死人，活着的全跑了，醒来的人也一无所知，真让人头大。”
顾白沉思了一会：“我对这两批人马确实也没头绪，可能还得修书一封，让家中也去查探一番。”
江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楚霜：“说起来，你这小二还会点拳脚功夫呢，哪儿学的啊？”
“哎，说来话长，”楚霜叹了口气，神情低落的样子，“其实我本来是青松阁弟子，一个小门派，你们可能没听说过，我入门没多久，宗门就经营不善开不下去了，于是便遣散了我等弟子，好在我多少学了点东西，会点小功夫傍身，能安心在江湖上混口饭吃。”
顾白：“……”这话真长。
江宇认真地撑着下巴想了想：“嗯……青松阁……的确没听说过，那你可以投奔其他门派呀，怎么跑来做店小二了。”
“我胸无大志。”楚霜说。
“……”江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不过你的确资质平凡，学武的话不一定有出头之日，学学经营小道也是好的。”
顾白：“……”
“……”楚霜默默翻了个白眼，又把视线落回了顾白身上，“你除了昨天醒过来一次，之前还有在箱子里醒来么？”
顾白摇摇头：“没有，其他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性命无忧，不过大多还没苏醒，等醒了到时候再问问，”楚霜看了看他的额头，“你额头感觉怎么样，我给你重新绑下吧。”
“我这里有瓶伤药，你用一下吧。”江亭亭从袖中拿出一只小玉瓶，推到了顾白跟前。
顾白点点头：“多谢。”
楚霜把绑带解开，干涸的血液黏在了布巾上，拿下来扯动了伤口，不过顾白没什么反应。
不小不大的一个口子，快要结痂的迹象，楚霜扶着他的头洒了点药粉上去，看到顾白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忍不住惆怅地担忧：“哎，不会破相吧？”
顾白：“……这点小伤，应该无碍。”
江宇这才看到他左耳上的耳环，惊讶地抬起手：“哎？你怎么还戴耳环的？”
顾白收了收下巴，绿色的耳环便藏在了头发里：“家族规矩。”
“所以你们知道了吧，”楚霜一边轻巧地绑纱布，一边说，“他为什么会被抓，被认成女的了。”
顾白：“……”
“我差不多要去忙了，”楚霜松开手，“等会给你们拿点吃的上来，有事的话楼下找我。”
这一忙就是一上午，客栈的乱摊子还没收拾好，又来了新客人，楚霜脚不离地点地转了一上午，中午才终于歇下来，回到顾白的房间，便只剩他一人了。
楚霜把手中的饭菜放下来：“他们人呢？”
“其他人都醒的差不多了，他们过去帮忙了。”顾白说，拉了个凳子示意他坐。
“那我们先吃吧，”楚霜把筷子递给他，完全没有做小二的自觉，“有问出什么有用信息吗？”
顾白看了他一眼：“目前还没有，你好像对这事挺关心的？”
“这种消息可以卖钱的。”
“……哦。”
“是也雀门！”正说着，江宇跨进来一句激动的大喊。
楚霜叼着半片青菜抬起头：“嗯？”
“我们在运箱的人身上发现了铜雀印！”江宇坐下来灌了几口水才稍显冷静，“也雀门竟然在到处俘虏女子，其中必有阴谋！水云仙子必然是在那里，这下他们可百口莫辩了！”
顾白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没有说话。
楚霜夹了片土豆，继续吃。
“……”
感受到冷落的江宇有些不愉：“你们怎么都没反应？”
楚霜摊手：“我对也雀门不太了解啊，而且一个什么印，不能说明什么吧，万一是伪造的呢？”
顾白侧目看了他一眼：“铜雀印好像是也雀门的专有秘印，伪造难度挺大的。”
江宇立刻呼应：“对啊！江湖就没有几个见过的！”
“咦，那你怎么知道的？”楚霜问。
江宇噎了一下：“刚另一个前辈说的，他说他之前听人说过长什么样。”
“哦，也是听说的啊。”
“你故意跟我唱反调呢？”江宇生气地盯着他。
“我没有啊，我对这些都不太知道所以不敢随意发表意见呀，”楚霜无辜地眨了眨眼，转移视线，“顾白，你怎么看？”
顾白面色不变：“还是拓印下来去找地方验证吧。”
“哼，这我早想到了，”江宇道，“我们已经飞书多封，到时候携着这人和印去也雀门，看他们还说不说得出来话！”
楚霜终于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你好像对也雀门意见很大啊？”
顾白倾情解答：“水云涧和落雁山庄世代交好。”
“哦——你也知道这事呢？”
“嗯，略有耳闻。”
楚霜的八卦之心燃烧到了江宇身上：“所以你喜欢水云仙子啊？”
“你不要乱说！”江宇涨红了脸，“水云仙子就像是我们师姐，我们都非常敬重她。”
“她很好看吗？”
江宇毫不迟疑：“那自然是顶好看的！”
南都五美之一，自然是上上容颜。不过楚霜至今也没见过哪一美，无从想象，只能把头转向了顾白。
“比你还好看吗？”
“……”顾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视线在楚霜脸上转了一圈，“没你好看。”
“……”
“你们说什么！！！”江宇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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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这人真的好会编故事，我差点就信了。
楚霜：这美人心机好深，啥都探不出来，不过没关系，我看脸就行了。
江宇：看不下去了，妈的这两人当着我面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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