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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雀门做的？”
“不好说。”
楚霜不解：“那哪里有趣了？”
“太刻意了。”顾白说着捡起地上的镀晶铲，仔细看了看。
“也有可能是对方没料到慕容姐姐竟会武，大意之下才栽了，”楚霜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在石桌边坐下来，看向榻上的慕容，“姐姐，你说呢？”
“唔，也有可能，不过行刺的话，以这人的实力来说，是有些上不了台面，有点怪异。”
“若是嫁祸的话……那——”楚霜转念一想，“接下来可能还会来人？”
顾白把铲子放在了桌上，也跟着坐了下来：“有可能，若是单纯的嫁祸，便到此为止；若还有其他目的，那今天，可能还有来客。”
“也是，”楚霜点头，“他们花大力气专挑女子下手，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慕容听着叹了口气：“这么说我还得再打一架啊？”
顾白侧头：“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如有来者，希望小姐你能周旋一些时间，这样我们更容易判断对方的来头。”
说完他便拿出一只小玉瓶，放到了慕容面前。
慕容眉梢微抬，拿过玉瓶打开闻了闻，再抬眼已经带上了打量的神色：“你可真舍得下本钱。”
顾白笑了笑：“毕竟也是帮我们忙，总不能让你费力又伤身，我们会在暗中保护，若你身体有恙，我们也能及时帮忙。”
慕容摆摆手：“放心吧，活这么大我还没遇到能打过我的。”
楚霜：“……”
三人稍作商议，便决定就让慕容还是平时该怎样就怎样，以免打草惊蛇。
待到慕容被侍女扶着去书房舞文弄墨，只剩下他们二人后，楚霜才终于开口：“你刚送的又是百年玉髓？”
顾白点头，又去看桌上的铲子。
“……”楚霜这下是真的相信这玩意在他家不值钱了。
源北顾家这么有钱的吗？之前怎么没听到过什么传闻？
楚霜不由得开始好奇，而对方还在认真研究那把铲子，他便问：“这铲子到底什么来头？”
“镀晶铲是也雀门专门用来挖石头的，”顾白解释道，“你看铲头，有镀一层黑晶，硬度非常高，比刀剑还要锋利，挖石头非常轻松，更别说挖土了。”
楚霜凑近仔细看了一下，黑色的铲子的确在光线下泛着细密的光，表面似是有一层半透的晶体。
“这岂不是可以当武器啊。”
“没错，所以这东西很少流出。”
“很少，说明也是有的喽。”
“怎么说呢，”顾白思考了一下措辞，“这东西对也雀门来说，就跟玉髓对我来说一样，不值钱。”
“行了，我懂了，”楚霜翻了个白眼，“所以原来万石崖是也雀门开辟出来的？”
“一小块吧，建的适宜人居住罢了，”顾白顿了顿，“你对也雀门也有了解？”
楚霜摇头：“都是听别人说的，你都知道这么多，我听到的乱七八糟的更多。”
“哦？”顾白支起一只胳膊撑着脸，看向楚霜，“说说你都听过哪些有趣的。”
他这么歪着脸，左耳的耳环便垂落到了脸上，绿色的宝石和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楚霜顿时又移不开眼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宝石在发光，还是这张脸在发光。
“就……主要还是百丘寒和水云仙子的那点事，”楚霜转了转眼睛找思路，“主要也雀门这几年崛起的太快，据说实力足以冲进江湖前十，大家其实都等着看热闹呢，这次事情说不定就是前十的门派搞出来的，受到威胁了吧。”
顾白讶异：“你竟然这么想？”
楚霜满不在乎：“很多人都这么想，大家其实心里门清呢，只不过前十的威严不好挑衅，没有明面上说罢了。”
顾白笑着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有意思。”
“有啥意思，其实我对那百丘寒还是有点好奇的。”楚霜撑着脸说，忍不住想起之前听到的诸多传闻。
“为何？”
“据说他功力高强，弯刀一出必有人头落地，而且，长得俊美无俦，风姿卓越，”楚霜啧了一声，“连水云仙子都栽了。”
“……”
江宇二人被引着往慕容府里走的时候，还有些迷糊，本来还在想怎么进去，下一秒就有人迎上来直接请了。
一路走到了府邸深处，然后眼前便出现了一桌相谈甚欢的人，三个都是姿容上佳，气质别异，简直令得这方厅堂蓬荜生辉，其中两人还是熟人，仔细一看，剩下的另一女子，不就是慕容家的病美人么！
江宇有点凌乱了，想了无数种场面，唯独没有想到过这一种。
他走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顾白侧头的时候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两人，立刻招了招手示意。
兄妹俩压下心头的诧异，有礼有节地跟慕容互相介绍了一番才坐了下来。
顾白选择性地告知了他们一些情况，没有说行刺者的事，只让两人都准备好晚上可能发生的暗袭。
“我们刚正在选位子呢，”楚霜说，“顾白藏横梁上，你藏屋顶，亭亭在庭院里，若有不对，立刻呼救。”
顾白瞥了他一眼：“你想好自己藏哪了？”
楚霜鼓起勇气看了慕容一眼：“我觉得我可以藏姐姐的被子里！”
“……”
慕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想得真美。”
江宇在旁边皱眉皱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不应该我藏屋内么？顾白之前自己都被抓，恐怕应付不了行刺者。”
“……”怎么说呢，毕竟慕容也不想再多让人知道她会武。
“说着玩呢，慕容家的暗卫已经团团包围了这里，苍蝇都飞不出去，我们只是围观的。”楚霜靠谱地解围。
一开始就被带偏了的江宇：“……”
“没错，”慕容应了一声，“这次还要多谢你们及时传递消息，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劳烦各位出手，若有意外，再另行他法。”
这发展跟自己想象中的大不一样，本以为会有重大任务的江宇闷闷地应了一声，又跟他们提了一句衍仙山也会派人下来，不过要迟些。
夜幕落下，慕容僻静的院子愈发安静，她向来歇得早，因此屋子早早便没了灯光，而府邸对角的另一边，还在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楚霜蹲在房梁上，百无聊赖，拉过顾白的手开始写字。
“我为什么也要守在这里？”
“不然？”微凉的指尖在手心划过，带着一丝微痒，视野一片漆黑，因此触觉便变得无比清晰。
“我又帮不上忙。”
“你不想看吗？”
“想，但我——”没写完就被顾白一把抓住了手。
楚霜瞬间明白，收住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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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你懂的真多
顾白：还行
百丘寒：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用弯刀？
慕容：得，我连一个完整的名字都不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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