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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南走，道路越窄，湿气也愈发重了起来，偶尔刮过的风里，还带着一丝海水的咸湿气味。
楚霜百无聊赖，牵着马绳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不清楚，”顾白与他并行在一边，“忘了跟你说，这条路已经不是去也雀门的路了。”
“嗯？”楚霜立刻来了精神，“所以我的预感是对的？这背后还有故事呢！”
“难说，要到了才知道，”顾白干脆多聊几句陪他解闷，“你知道幻阵的来头吗？”
“嗯……我想想，”楚霜一边说一边思索，“你这么一提我倒是记起来，好像之前听人说过，幻阵是七巧楼的看家本领？”
“嗯，虽然幻阵并不只有七巧楼会，但是在阵法造诣上，他们是首屈一指的。”
楚霜摸着下巴琢磨：“这幻阵原本说起来也不是杀伤力很大的阵法，但是加了那水晶兰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两者可以融合的，若是有人毫无防备入了阵，简直一打一个准。”
“对……而且水晶兰在回春谷的种植范围这么广，人在里面多多少少都会受点影响，回春谷要是有什么想法，行动起来到是容易的很。”
楚霜打了个哆嗦：“细想之下怎么觉得回春谷阴森森的。”
顾白转头看他勾了下嘴角：“先不想这个，其实我想说的是，这条路可以通往的门派，里面就有七巧楼。”
楚霜瞪大了眼睛：“七巧楼真的有可能参与进来了？”
“可能性不小，”顾白道，“其实之前看那黑衣人的武功身法，就有点像是出自七巧楼。”
“这你都看出来了？”
顾白瞥了他一眼。
楚霜讪讪地笑了笑：“也对，我没看过七巧楼的功夫自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风千烈估计也察觉了，但是他没说。”
楚霜拧起眉：“这人城府太深，估计还藏着不少事，而且怪里怪气的！”
“无所谓，反正他从我们这里知道的，也不是真相。”
“也对，而且我还打了他，赚了。”
“……”
两人又行了半日，七巧楼距离他们也越来越近，到了后面，便大致能够确定，这一路的终点，就是此地了。
“七巧楼怎么会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确认了之后，楚霜难免有些疑惑。
“你对七巧楼有多少了解？”
“江湖第八的大门派，专长机关、阵法、武器……”楚霜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些东西，也就大门派，他才能在平日听到一些有用的闲言碎语。
“嗯，”顾白沉默了一会，“其实我也在想……”
“那也雀门呢？到底有没有参与进来啊？”
顾白抬头看向天际：“不清楚，不过，马上就有答案了。”
楚霜有些摸不着头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并没有看到东西，不过片刻他便有了答案。
一只飞鹰停在了顾白手上，顾白从它腿上取下一个纸卷，而后放飞。
楚霜看着飞鹰瞬间消失的踪影，又转回头看顾白：“你家都飞鹰传书的？这么高级？”
“……我家那边不太适宜养鸽子，鹰比较好养活。”顾白边说边打开了纸卷。
楚霜没有在他脸上读出太多信息，只能等顾白自己开口。
纸卷在他手中化为齑粉，顾白转头朝楚霜一笑：“怎么办，我们要临时改道了。”
“……是我想的那样吗……”
顾白点头。
“……你先给我想好遇到江宇我怎么说。”
“……”
“你怎么不问我七巧楼怎么办？”两人调转方向行至一半，顾白主动开口问。
“你肯定会安排人去探的吧？”楚霜理所当然道。
顾白看着他：“你倒是挺了解我。”
“不敢当，睡出来的默契罢了。”
“……那我们以后多睡睡，我也想多了解了解你。”
“……”楚霜的耳根悄悄泛红，这话怎么越想越不对劲？！
“咳，”楚霜咳了一声，熟练地转移话题，“所以也雀门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他失踪了弟子的门派也指证到了他们身上，铜雀印是真的，不少人已经聚集到了也雀门宗门前，打算联手攻破他们的大门，救回弟子。”
楚霜有些惊讶：“闹这么大了？有很多门派牵涉其中？”
“嗯，矛头都指向也雀门了，而且有水云、晴月这等有名望的身份，许多慕名者和交好的门派也都愿意援助，所以这几天汐石城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所以那百丘寒是真的在练邪功？”
顾白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这个还真不确定，到现在也没见到他出面啊。”
“行吧，那我们凑热闹去，”楚霜挥了两下马鞭，“能得到回春谷和七巧楼的相助，也雀门确实有点不简单，我都有点好奇了。”
“我看你只是单纯对百丘寒比较好奇。”
“……放心，我最好奇的还是你，”楚霜真挚地望向顾白，“别人不会抢走我的注意力的。”
“……”
也雀门跟七巧楼的距离其实很近，所以两人即使调转了方向，不到两个时辰，便已经到了汐石城。
一进城，便感觉到了与之前经过的城市完全不一样的氛围，街道相对都比较狭窄，但非常干净，路边有鳞次栉比的小摊和店面，但是并不热闹，整个城镇似乎都有些风雨欲来的味道，空气中都有些压抑。
不过时不时迎面吹来的海风还是非常清爽，午后的阳光也非常和煦温暖。
楚霜觉得平时汐石城肯定不是这样的，现在这个海滨小城聚集了太多四面八方而来的江湖人士，在这里的人都感觉到了有大事即将发生，便都收敛起了往日的活力。
两人驾着马没有停留，直接往海边的万石崖走。
又过了一小会，视线尽头出现了大片崎岖怪诞的黑色岩石，屹立在深蓝色的海域中，望不见背后和边际，上面光秃秃的不见任何建筑和草木，像是遗世独立的废弃岛屿。
“哇，”楚霜不自觉放慢了速度，眼睛发直，“好壮观啊。”
顾白意外地回头看他：“你不觉得阴森森的么？”
楚霜两眼发亮，朝他点头：“对啊，像地狱一样，好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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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内陆长大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开眼了·霜
顾白：今天被撩，落后一局，下回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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