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江听了,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不明白,石自彧为什么会想的那么远,自己还没有考虑这些事情,他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退路,也为魏凌的怀疑做了应对之策。
其实杨云江也知道魏凌不可能信任任何一个人,但他总是觉得,还没有到勾心斗角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和魏凌撕破脸皮,因为朝廷都还没有推翻,谁知道石自彧这家伙已经想了那么远。
“跟你说说也好,你应该知道,苏逊固这个人吧?”
石自彧点了点头,示意杨云江继续往下说,苏逊固这个家伙,他不可能知道那家伙是谁,倒是杨云江苦恼的事,居然和苏逊固有关。
“苏逊固啊,他是我的同门师兄,他亲手将我们宗门灭了,而且把我们师傅杀了,所以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我现在觉得,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因为我上次和他相见,他境界比我高出许多,但他没有动手,就站在那里,让我砍掉了一直胳膊。”
“一只胳膊,他居然会让你砍掉一只胳膊,这可以说明很多事情,要是他真的杀了你的师傅,可能这是他赎罪的方式,要是你师傅不知道他杀的,只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才让他将这件事背了下来。”
杨云江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说道:“要是他是迫不得已才将这件事背下来的,他可以跟我说啊,可以跟我解释清楚,现在算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就是一只让着我,我不想这样,因为实在是太过头疼。”
石自彧端起酒,又喝了一杯,然后才慢慢悠悠的说道:“你说对了,他多半就是有这样的难言之隐,要是他真的想杀你的话,你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毕竟到处都有鄔睚房的谍子。”
杨云江点了点头,是啊,石自彧说的有道理,的确是这样,苏逊固多半有他的难言之隐,要不然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让自己砍掉一只胳膊的,他只是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解释清楚,即使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不就好好了?
就在他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杨云江听到了白惟飞死去的消息,第一反应是惊讶,惊讶的合不拢嘴,因为白惟飞的实力,能杀了他的人,的确不多,他前几日也问了白惟飞的下路,可是魏凌只是跟自己说他离开了,不愿意再在这里待着了。
他还有些不敢相信,以为那小贩所说的,只是一些谣言,喝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但当他听到很多人都这样说的时候,他还是将信将疑,虽然还不敢肯定这件事,但这件事情多半是真的了,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杨云江有些怀疑,但不能确定这件事。
白惟飞的尸体,正在去往锦州城的路上,护送他的人事江南剑客,就是那个自称自己在白惟飞的剑法之后学会了几招,这几招,就足以对付一下地痞流氓了,说不定还能打过白惟飞,但是直到白惟飞死去,他也没有和交手,他觉得这是最大的遗憾。
杨云江接连喝了五碗酒,都让小二又上了两罐,看起来还是不够的,因为杨云江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石自彧也不好劝,白惟飞是杨云江请出山的,这件事,他有所耳闻,所以他知道得知这个消息的杨云江,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没有开口说话。
当杨云江醉醺醺的回到魏府的时候,管家叹了一口气,最近这些天来,杨云江都是这副样子,喝个大醉,然后才会回到府中,自己家老爷也没有说过他,他都有些反感了,这次比前几次喝的还要醉上不少,都被扶着回来了,看样子喝了不少。
石自彧对管家笑了笑,而管家也对他笑了笑,这些事情,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知道有多少在魏府上住着的家伙,每次回来都是醉醺醺的,大多数情况下都得他去处理,但杨云江这次干的不错,居然还拉着一个人出去了,省了自己不少功夫。
苏逊固准备离开蓟州城,因为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鄔睚房的谍子足够盯着杨云江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回来,毕竟杨云江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蓟州城了。
孙老三和杨云江分开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走,便想着自己先去安阳城看看,长长见识,说不定还能见到一下比较厉害的人物,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修炼,因为他什么都不不会,虽然可以练武了,但他也没有一本功法什么的,所以每天都和当初跟着太虚真人的时候一样,念念经文。
而明释也已经离开了岑州城,因为这个地方已经不需要他了,这些百姓,已经能够自力更生了,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该换一个地方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割断一切情感,即使是和杨云江之间的关系也要彻底割断。
岑州城,城门上写着的满是吃人两个字,城中的壮丁几乎没有了,因为该逃的逃,而那些没有逃掉的,都被抓去参军了,抓到军营里面。
白惟飞的死讯很快就传遍了,而襄阳城中的侠客,听见了这个消息,一个个失去了希望,他们本以为,白惟飞不会放弃他们的,他们还是能离开襄阳的,但现在看来,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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