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记住了，但并不在乎。
和他之间这一场，也并不后悔。
像他问的那样，没错，她想。
关跃察觉到她的动作，伸手一拉，她身体往前一倾，贴上他坚实的后背，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还没累？”
“累，累的要命。”疲倦让言萧的声音又低又柔。
关跃松了手，她顿时就躺了下去。
放纵之后几天来的疲倦全都涌过来了，挡都挡不住。
关跃很快躺回来：“困就睡吧。”
警察现在都忙着处理五爷的案子，不会分散精力来特地追他，这里应该很安全。
“事后就这么一句话？”言萧有心这么说，笑了一声，背过身去。
身后关跃贴上来，拉着毯子搭在她身上，从背后搂住了她。
言萧以为他会说什么，没等到，只觉得他抱自己抱得很紧，闭上眼睛，疲乏上涌，没一会儿呼吸就均匀起来。
关跃感觉她睡着了，才闭上眼睛。
言萧的身体坦陈地窝在他怀里，无遮无拦，直接明白地一把火，烧得又烈又旺。他其实在克制，一半为了她，一半因为伤。
※
屋里安静，两个人实打实睡了个好觉。
言萧再睁开眼睛，看到窗户外面太阳都沉了，天已经隐隐的擦黑，回味一下，这一觉恐怕睡了得有五六个小时。
她翻过身，关跃正在床边穿衣服，单手拉起拉链，看着她：“醒了就起来吧，该走了。”
言萧坐起来，缓了一下，光着脚进了洗手间，很快清洗完出来，开始穿衣服。
关跃站在窗口边抽烟，看着她。
言萧修长的身体晕着白瓷的光泽，凹凸有致，纤细又精致。
他从没这么仔细地欣赏过她的身体。
现在，才有了离她最近的时刻。
“我们要怎么走？”言萧扣着衣服上的扣子，转身看他。
那辆越野车应该已经废了。
关跃又朝窗外看一眼，拧了烟：“我都联系好了，你跟着我就行。”
言萧点点头，背上包。
这个点出门很合适，到了傍晚，村子里走动的人明显减少，路上也很少有车经过了。
言萧谨慎地走着，看到前面疑似有警车开过就马上往路边靠。
反而关跃倒是像没事发生一样，走在她前面始终脚步很稳，只不过仔细看看就会发现他没有抬起过脸，始终紧收着下巴。
前面还真有警车经过，言萧伸手扯了一下关跃的袖口，靠到了路边的商店旁，店门口正好有个卖煮玉米的摊子在，遮挡了她的身体。
摊子上摆着只铜盆，满满一大盆煮熟的玉米棒子，香味一飘，勾出言萧的饥饿，她顺手挑了两个大的，低头掏钱，忽然一顶帽子落在她头上。
下意识扭头，关跃高大的身影站在她后面，头上戴着个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一眼只能看见他的薄唇和下巴。
“你买的？”
“嗯。”
她摘下头上的帽子，白他一眼：“什么品位，这个颜色？”
暗粉的，俗艳的要死。
“随手买的，只有这个。”关跃拿过去扣在她头上，还低头端详了一下：“挺好的，能遮脸就行。”
“挺好的？”
“嗯，我说真的。”
在他眼里，这张脸戴什么都很好看。
看他夸得真诚，言萧拿了根玉米塞在他手里，挪了一下帽檐，倒没摘下了。
这地方太阳大风沙也大，戴帽子遮头巾都是常态，两个人这样反而正常。
一路低着头顺着马路走出村口，在路上玉米就被吃完了。
马路一边是连接沙漠的戈壁荒漠，一边是绵延的群山和村镇。
言萧跟着关跃走进荒漠，没多久就看见一辆车的轮廓，车外面蹲着一个男人，看到他们就站了起来，身材瘦高。
“十哥。”
是那个川子。
他好像等很久了，一见面就问：“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
关跃走过去：“有点事儿。”
“什么事儿啊？”
关跃一下没回答上来。
言萧扶一下帽子，莫名的有点想笑，脑子里汹涌拍打着一波一波的浪潮，潮尖上全是他跟她纠缠的画面，笑变了意味，想看看关跃此刻的神情，可惜他帽檐压得太低了，没法看清他的神情。
“昨晚警察没追到你们？”关跃及时转了话题。
川子摇摇头：“没有，那些条子哪能有我们熟悉沙地啊。”
关跃点头，拿出手机：“等会儿，我打个电话再走。”
言萧看着他走远，听见他叫小石，大概是问他们的情况。
冷不丁的，旁边冒出一声突兀的称谓：“十嫂？”
言萧转头，川子对着她，脸上笑眯眯的，黄昏里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刚才叫我什么？”
“十嫂啊。”
言萧不自觉地朝那边的关跃看了一眼，和他天翻地覆地滚了一遭都没感觉不自在，却在听了这个称呼后有点不自在了，低声说：“这么叫不大好吧？”
川子痞痞地笑起来：“怎么着啊嫂子，你这脸皮也太薄了吧。”
言萧笑笑，不置可否。
“行行行，那好吧，以后都不说了。”川子笑嘻嘻地收住了话头。
关跃正好走了回来，看了眼言萧：“小石他们没事儿，我们走吧。”
言萧“嗯”一声，摘下帽子坐进车里。
关跃从后面跟进来，和她一起坐在后排。
川子把车开出去，贴着沙漠的边沿拐着一条弯弯绕绕的路线，嘴里忽然说：“十哥，我听说你那支考古队的营地被警察查过去了，那几个队员就这么放着不要紧吗？要不就干脆叫来咱们营地……”
关跃打断他：“没事儿，他们自己会安排。”
川子耸耸肩，似乎是生生咽回了后面的话：“那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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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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