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六人的心突然像打翻的五味瓶,不约而同狠盯佟若雨。
她们刻意不再提起这件事,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又提起来。
她们还不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秦洁岚栽培她们只是为了报复韩之演。
而且,在她眼里,这些栽培已久的棋子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在她心里一文不值,远远比不上刚刚进来佟若雨。
她,在一步一步丢弃她们!
“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退出。”雪儿率先打破沉寂,继而扬起厉色直视佟若雨说,“我不管师父怎么想,但是,我一定会证明‘惊鸿’非我莫属!”
佟若雨轻扬灵眸浅笑不语。
另一边却传来蓝儿碎碎的声音:“舞姬的一生不长,华容凋谢之时就是我们断魂之日,此时不争,更待何时?更何况……”
她悠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才不是了……”育儿战战兢兢接了声,她又黯然低下头去说,“师父对我来说,跟母亲一样,如果她需要一颗棋子,我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棋子,帮助她……”
“闭嘴!”红儿突然拍案而起凌厉咆哮一声。
众人的心不由得抖了一下,。
红儿鼓起栗色不悦责备:“当花魁真的那么重要吗?”
“啊!”红儿身边的熟舞突然惊喊一声,她看着红儿的脸惶惶低念,“红儿姑娘……你的脸!你的脸……”
众人转眸过去也跟着吃了一惊。
红儿愣了一下忙俯身过去往镜子照看了一下,这下才发现自己的脸长满了红斑。
“怎么会这样?”红儿错愕地捂着自己的脸惊乍低念。
“你该不会吃蟹了吧?”蓉儿试探问道。
“怎么可能?”雪儿随即插话,“红儿吃不得蟹,她怎么会明知故犯呢?”
“又或者……”蓉儿意味深远低念,又扭头睨向佟若雨说,“肯定是有些人明知故犯。”
元霜鼓了鼓泡腮不悦护到佟若雨的跟前反驳:“喂,你凭什么冤枉我们流沙姑娘?”
蓉儿冷哼一声侧过身去冷声说:“我可没有指名道姓,某人的狗怎么就急着咆哮,难不成还真的是做贼心虚?”
“谁不知道就是你冤枉我们流沙姑娘,你才是不要脸的癞皮狗呢!”元霜双手叉腰瞪着她气急败坏反驳。
“前些天你不是借故冤枉我们流沙姑娘偷你的珠钗吗?现在一定是你故技重施!怎么,又想害我们流沙姑娘不成?”
“贱人!”蓉儿怒目一扬随即给一个巴掌扇下去。
佟若雨上前一步摁住她的手腕。
蓉儿气愤咬紧牙根拧了拧手腕。
佟若雨才脸容淡漠把她的手推回去。
元霜躲到佟若雨的身后嚣张的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蓉儿怒盯了她一眼又激愤说道:“谁再敢冤枉我,我就掀了她的嘴巴!”
“都别吵了!”磬儿沉厉大喊了一声。
她们又顿时安静下来。
磬儿走到红儿跟前看了看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脸,谁对谁错,以后再说。”
佟若雨慢步走到红儿的案几前,拎起案上的胭脂盒看了看然后把它打开轻嗅了一下。
众人围过来迷惑地看着她。
佟若雨放下胭脂盒说:“这里头被掺了小许漆树汁。”
“啊!”红儿惊喊了声,忙往自己红痒的脸擦了擦。
雪儿随即端过一盆水来给她擦脸。
佟若雨郑重提醒:“千万不要抓,否则你的脸就毁了。”她又看向元霜吩咐,“你过去帮她剪了指甲。”再睨向红儿的熟舞说,“你去熬一些韭菜水来。”
“喔……”她们应了声慌忙去办事。
磬儿也帮忙给红儿洗脸。
雪儿赶紧把涂有红漆的胭脂给扔了。
“假惺惺。”蓉儿不爽低念。
佟若雨不紧不慢反问:“是我假惺惺呢?还是你希望红儿的脸毁了?”
蓉儿扬起厉目紧盯着她责问:“你什么意思?”
“不好了!”一个小舞突然冒冒失失跑进来。
正处于紧张气氛的人扭头看去。
小舞神色慌忙指着外面说:“那个……那个……外面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
佟若雨暗了暗眸光快步走去。
小舞张开双臂拦在她跟前急切说:“流沙姑娘,你不能出去,他们都是冲着你来的!”
她们迷惑对看一眼。
佟若雨蹙额起眉头淡若问道:“为什么人?做什么?”
小舞摇摇头神情急切说道:“我不知道,外面乱成一团,他们进来就又打又闹,嚷着要流沙姑娘你离开飞天舞坊、离开瞿京,否则飞天舞坊就甭想在瞿京立足!”
蓉儿幸灾乐祸笑道:“哟,看来某人想要当花魁恐怕要到别处去了。”
佟若雨微咬牙根快步向外走去,转过雕刻着美人图的石屏,就看见一群气势汹汹的男子在大堂里又嚷又叫。
他们把舞台前的桌子全部推翻砸烂,更过分的是肆意侵犯花容失色的小舞们。
徐日扬虽然带着一大群护院在这里驱赶这些暴徒,但是他们来势太凶,徐日扬显得有点措手不及。
蓉儿他们随后跟了出来,看见这个情景猛地吃了一惊,各异的惊怯之色浮现在她们的脸。
蓉儿又睨向佟若雨不悦责备:“你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竟然这么多人来闹事?还把我们舞坊给拆了!滚!你马上给我滚!”
佟若雨没有理会她,随手抄起摆设在一旁的花瓶傲气凛然往水榭舞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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