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在书楼看的各种书籍里记载的,人用身体养蛊,就算取出也会影响寿数,老子要是千辛万苦取出了寒蛊,结果却活不久了可能?
想着,谢慈很是不高兴。
十方夜听完人汇报的事,看向谢慈,见谢慈抱着茶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道:“小慈儿,怎么了?不高兴的样子。”
谢慈喝了口茶:“没有,师父在外高兴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什么事?”
十方夜托腮看她,没有回答谢慈后面的话:“没有?可师父看你的脸色却不是这么回答的。”
谢慈放下茶盏:“师父,徒儿总有些不便说的秘密的。”
十方夜:“连师父都不便说吗?”
谢慈点头:“爹娘还有不便说的呢。”
十方夜:“可是师父想知道。”
谢慈:“师父。”
十方夜:“你告诉师父好不好?是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师父很在意。”
谢慈只得道:“既然师父这么说,那徒儿就说了。”
十方夜:“嗯,你说。”
谢慈:“是徒儿月事。”
十方夜:“哦。”
谢慈:“啊。”
两人没再说什么,谢慈把几天前孙奉医带徒弟于岐来堵山门的事告诉了他,十方夜听了嗯了声,没说什么,过了会儿,忽然问:“切药可有切到手?”
谢慈摇头:“这个没有,就是铡刀我用坏了几个。”
十方夜:“那就好,明日随我去采药。”
谢慈点头:“好。”
十方夜:“书楼的书看了多少?”
谢慈:“快看完了。”
“师父,你这几天去哪儿玩了?”
十方夜:“师父没去玩。”
谢慈:“行医?”
十方夜:“嗯,算是。”
谢慈没管他算是是什么意思,也不在意,她现在在意的是自己体内的寒蛊,还有十方夜的本事。
第二天,说带谢慈去采药的人又睡懒觉了,谢慈把十方夜抓起来,旁人吓得不行,生怕见血,可是没见血,十方夜没有怎么谢慈,两人去了其他山上采药,主要是认药,辨何时可采,何时采最为合适,最能发挥它的药性。
这山上杳无人烟,因入冬,开始萧条,谢慈跟着十方夜,背着一个竹篓,手里拿着一个铲子,看到一株结红果子的植物,凑过去,那株植物结的果子熟透了,都落在了地上烂了,叶子也都落光了,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植物,像是小柿子,又不像是小柿子,树上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谢慈问十方夜:“师父,这叫什么?能吃吗?”
闻了闻,一股子酸涩味。
田游和翠云跟在谢慈身后也看着。
十方夜抓住谢慈的手往前走道:“那叫鬼灯,不能吃。”
谢慈听了,看着手里的红果子道:“灯笼果?”
可是不像啊。
十方夜:“不是。”
哦,那可能就是叫鬼灯:“它有没有什么用处?”
十方夜:“有。”
谢慈:“什么用处?”
不能吃?那是有毒?
十方夜:“食用会出红疹,与墨菊可以一起用,与迷迭一起可增香,微毒。”
谢慈听了,把鬼灯扔了:“那摸了呢?”
十方夜:“倒是无碍。”
谢慈放心了,因为不是夏季,所以很多草药都只能取根,毒虫猛兽也大多都藏起来了,两人在山上转悠了一天,田游和翠云跟着,天将黑才回到九重门,接下来的一个月,十方夜一直都在谢慈身边,谢慈觉得十方夜还是没把自己所有的本事拿出来,不免思考,究竟怎样才能让十方夜把所有教给自己?
这好像是不可能的。
谢慈入神的想着,竟是把自己刚啃完的排骨一不小心放到了自己身边十方夜的碗里。
两人下山,正在渝州城醉仙楼吃饭。
十方夜看着碗里的排骨,啃的很不干净,甚至能看到骨头上的牙齿印,他素来温和从容的脸上,有点微妙,可是谢慈竟是丝毫没有发觉,还在想怎么对付十方夜,自己的医术初步已经得到了十方夜的认可,但是还不够。
十方夜见她不知想什么这么入神,便把自己的碗和谢慈的碗换了,谢慈回过神,看着自己面前的碗:“师父,你把骨头放我碗里了。”
正好相反,颠倒黑白,十方夜:“在想什么?”
谢慈见他这么问,就收回视线,沉默了会儿,偏头问十方夜:“师父,你,哎,不对,这个碗这么干净不是我的啊。”
十方夜:“你还知道。”
谢慈:“咳咳,这个碗这么干净肯定是我的。”
十方夜似是习惯了:“你刚才不知道在想什么,把骨头放进了师父的碗里。”
谢慈:“徒儿在想,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十方夜:“你迄今为止有因为不当讲就不讲的?”
谢慈眉尖一抽:“行吧,那我可说了。”
“嗯。”
谢慈:“师父,你为什么不把全部的医术教我?难道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吗?”
思来想去,还是直接问好了,这样最简单。
十方夜听到谢慈的话,似乎没什么反应:“小慈儿想学师父的全部?”
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谢慈点头:“想学,不对,要学。”
十方夜:“好。”
谢慈:就这么简单?
未免自己理解错,谢慈再次确认的问道:“师父答应教我全部医术了?”
十方夜:“嗯。”
谢慈:真的这么简单?!
不相信的看了十方夜许久,看他确实不是在骗自己什么的,谢慈道:“师父,你怎么这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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