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他说，“你们在不安。”
没有人敢动，但许多人都想逃，卢修斯放开了那片衣袍，继续伏低身体。
“你们是以为……我不敢再多杀几个人了、还是觉得我对这个肮脏的巫师界里破坏秩序的毒瘤选择坐视不管了？”伏地魔轻轻地问，“或者，你们看着卢修斯这个和善的面貌就觉得——凡事稍稍越线，也不是个什么大事，暗中协助几个凤凰社的人，也不是不行……甚至于……那些可耻的巫师杀了几个官员教授，还令你们欣喜若狂了？是不是？”
跪在地上的巫师们瑟瑟发抖。
凤凰社那三个字让小天狼星额头的神经跟着跳了跳。
巨蛇绕着石阶攀高，朝House of Common那三十五个席位蜿蜒爬去。
“今天我来……”伏地魔绕着会议厅中间的方桌走了一圈，“是来看一看，在这里决定巫师界每一条法律条陈和决议决定的……精英、仆人、忠臣、学者，是不是还跟之前一样可靠，还是说有些人，已经琢磨着去效忠其他人……在暗中去接济些凤凰社里残存的余党……要么，就是妄想——
“反抗。”
几个巫师匍匐在地上，剧烈地发起抖来。
纳吉尼凑近了，紫红色的蛇信扫动。
“大人！没有！真的没有这回事！”
纳吉尼旁边趴着的巫师凄厉地尖叫出声，巨蛇逼近，他跪着往后退了几寸。
伏地魔猩红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脸上出现了冰冷的笑意：“钻心剜骨！”
惨叫声在两院议事厅里像火药炸开了似的，所有人都往旁边撤去一些，却又不敢挪得太多，小天狼星的手指抠着自己木条椅上的铭牌，冷汗从他的鼻尖滑下来，落在石阶上，化散成一个颜色更深的绿点。
折磨忽然停止了，受刑的巫师蜷缩在那儿，纳吉尼围着他转，他止不住哭喊和颤抖，伏地魔不喜欢这种可怜兮兮的求饶，他明白这一点，哭泣变成了抽噎，又变成了牙齿要在手腕上讲它憋走的沉闷的哼声。
“卢修斯。”伏地魔走回前面。
“主人。”
部长是恭顺的。
“北边的进展，我很满意。”
“谢谢您！”
“但是这儿——”伏地魔看了跪在他脚边的这一群人，“把那些恶心的血液清理出去。”
“是的，主人。”
“你一向能把事办好，这一点我从不质疑。”伏地魔继续说，“当然马尔福也犯过错误，不过这些年月来看你是改好了。”
小天狼星听到他这边有人轻蔑地哼了几声。
“主人，马尔福誓死为您的伟大事业效忠。”
“这句话说的没错，你要记得，你们——都要记得，这一切是为’我’所做，我会知道你们是否忠诚。”伏地魔抬起了手来，他放低了声音，喊出一个名字，“西弗勒斯。”
小天狼星紧闭双眼，强迫自己不能往后看。
他的余光看到了那个高瘦的黑色身影从第三排位置走下去，走到了伏地魔的旁边，他把胸前House of Lord的徽章取下，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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