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上的味道李阳记得。
去年公司年会，傅明城曾带着一个女孩一起参加，李阳当时喝的晕头转向，并没有仔细打量过她的模样，只依稀记得那个女孩和顾念初，无论是身形还是样貌都很相似，就是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不太像是顾念初的品味。
这件事对于李阳而言，也不过是一次无关痛痒的小小插曲，之后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李阳也同样没有把她当回事。
此时闻到这股香水味，李阳背上不禁冷汗直冒，大约是想到了什么，李阳再不做停留，转身不管不顾地往回跑。
“等一下。”
李阳声嘶力竭地喊着，电梯里的女孩听到声音，抬起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打算与他同行。
当李阳跑到电梯前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合上，他急忙将两部电梯上下键使劲按了好几回，而两部电梯却是一个向上，一个向下。
“该死。”
李阳手握成拳，使劲垂墙，血沾染在白净的瓷砖上，他却好似对此一无所知。
电梯门再次打开，李阳像是发了疯一样，冲进电梯，进了电梯，他还在流血的手使劲戳关闭电梯门的按钮。
站在李阳身后的一位老人终于看不下去，伸手拍拍李阳的胳膊，劝说道：“小伙子，按一次就行了，不安全。”
李阳拧着眉，嘴上道着歉，却根本没有心情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存在风险，只觉得自己现在大脑茫然的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他就这样这样没头没脑的冲回来，都没有想过接下来他应该做些什么。
此时阻止林年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张苏晓的男朋友是个游戏迷，除了上班陪张苏晓，大多的时候都沉迷在游戏里，傅明城年轻的时候也爱玩游戏，后来工作忙了，就没有精力再去碰那些费时间的消遣，但看着郭军玩，他心里的多年的游戏瘾又被勾了起来。
就在傅明城跟郭军聊的火热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听到门铃声，傅明城正准备起身去开门，却被从厨房跑出来的张苏晓抢了先。
“你找谁？”
看到张苏晓，林年年先是愣了下，唇角微微上扬，牵出一抹浅笑，非常有礼貌的微笑道：“你好，我来找傅明城，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张苏晓茫然地道。
傅明城听到林年年的声音微微一怔，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下意识地瞥了眼厨房的方向，看到顾念初从厨房里走出来，心都沉了下去。
他原以为按门铃是人会是李阳，就没有打算理会，可女孩甜美的声音，却让傅明城瞬间如坠深渊。
傅明城沉着脸，上前拉住林年年的手腕就想将她往外面拽，他尽可能压低声音，质问道：“林年年，你疯了吗？谁让你来我家的？”
“我就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不回我。”林年年被傅明城此刻的眼神吓到，一双圆圆的杏眼蓄满了委屈的眼泪，连带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浓重的委屈。
听到利年年这么说，傅明城简直气的肝疼，他一点也不心疼她，只觉得这孩子是偶像剧看多了，脑子看出了问题。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跟他预期里的不太一样。以前林年年在他面前任性胡闹，傅明城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林年年也有乖巧懂事的一面。
可是，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房间里其实很安静，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大家都听得到。
傅明城的脸色黑的难看，看也不看林年年一眼，他同样也不敢去看顾念初。
顾念初慢吞吞的从厨房走过来，目光从傅明城脸上略过，落在利年年年轻艳丽的脸上，非但没有震惊和愤怒，甚至很贴心地道：“外面应该很冷，进来暖暖吧。”
她像是招待普通客人一样，从厨房端来一杯热水递给林年年，可脚下却像是踩着柔软的棉花，随即一阵头晕眼花，整个人摇摇晃晃，想后栽了去。
好在傅明城眼疾手快，在她摔倒前扶住了她。
傅明城紧张地看着顾念初，问道：“念初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林年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电梯停在十一楼，门开的瞬间，李阳的腿突然有些迈不开。
门没有关，李阳趁乱就直接走了进去，傅明城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除此之外竟半点声音都没有。
顾念初垂着头，看不出表情，她的手紧紧抓着傅明城的手臂，勉强的支撑着身体。
顾念初竭力控住着自己的情绪，调整好呼吸，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又慢慢松开，推搡着傅明城。低声说道：“不用你担心，我很好。”
傅明城看着顾念初从他的眼前走过，不知所措的他连忙伸出手，拉住顾念初：“念初，我错了，我想你道歉，请你，请你先听我跟你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没有关系。”
顾念初因为傅明城停下脚步，她就站在傅明城面前，看着他眉头紧锁，顾念初轻描淡写地说道：“随便你。”
挣脱傅明城的束缚，顾念初落荒而逃。
傅明城迈开腿追上去，却被李阳横跨一步拦了下来，他冲傅明城使了个眼色，道：“现在追上去，你就不怕念初做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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