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斯接连一星期, 写作状态都很棒,灵感如泉涌,手速也快了许多,一天能敲上八小时的键盘。
然后, 引发的最直接结果就是肩颈病,犯了。
她早上起床,就觉得左面肩膀酸疼到左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她大学的时候就有这毛病,这么多年过来, 用过各种方法, 都不好用,反正只要劳累过度, 就会犯病。
阮慕斯没别的办法, 只能去药店买颈椎康贴膏药,买完拿到单位, 让方樱帮她贴一下。
肩膀偏后边儿疼,她总贴不准,偏左偏右, 或者没覆盖上,贴完总是褶褶巴巴的。
到单位,阮慕斯等了会儿方樱, 没见着人, 给方樱打电话。
方樱在电话里说:“我今天休息啊, 怎么了慕斯, 找我有事儿?”
阮慕斯眨巴了下眼睛, 看到排班表,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没事,就是问问你怎么还没来,我过糊涂了。”
挂了电话,阮慕斯锁上办公室的门,自己拉开衬衫领子,拨开内衣肩带,使劲儿贴上膏药贴,果然又贴歪了,还贴得不平整,皱皱巴巴的。
有些事儿还真不是一个人就能干的啊。
阮慕斯这么想着,用力拍了两下膏药贴,心道暂且就这么样吧,解锁开门看书。
她今天肩颈疼,没打算写稿和修稿,就没拿电脑,也就没去乔子执办公室找他,她就坐在大办公室里捧着本《顶级悬案》看,边看边忍不住摇头晃脑敲肩膀。
肩膀又疼又烧得慌,颈椎和脑袋后面都跟着疼,实在难受得厉害,书也不想看了,她趴在桌子上和白瓷瓶里的玫瑰花对视玩儿。
乔子执每天十一朵玫瑰花,从来没有缺席旷工过,比他自己上班都勤快,甚至办公室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
她歪着脑袋数玫瑰花瓣,数完又拿过来闻,闻完忽然嘴埋到袖子里,低低的傻笑,呵呵了一声又一声。
乔子执倚着门框,歪着脑袋,凝望着里面那个闻完花香就呵呵乐的姑娘。
她今天穿着淡蓝色衬衫和淡蓝色牛仔裤,梳着高高的马尾,拿着白瓷花瓶,玫瑰花抵到鼻尖儿轻闻。
办公室窗外照进晨光来,她卷翘的睫毛在光下纤长分明,水滴一样的眼睛里,闪着干净又清澈的柔光,有红玫瑰映着,又多了几分羞红。
乔子执缓缓走过去,弯腰俯身,也凑近了闻那玫瑰香,“香么?”
阮慕斯被突如其来的人影吓了一跳,手下意识一抖,花瓶差点没甩丢出去,乔子执眼疾手快按住,失笑道:“玫瑰这么香?都闻入迷了?”
阮慕斯听得脸一红,嗫嚅道:“你吓我一跳。”
乔子执直起身来,长腿倚着她的办公桌,就那么面对面的,直勾勾的,垂睫看她,他本来想问她怎么没去他办公室,但是他狗鼻子一紧,“中药味儿?你哪儿受伤了?”
阮慕斯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哪儿也没受伤。”
这小姑娘是个有事也不会说出来的性格,乔子执干脆直接凑近了阮慕斯衣服,像家养忠犬似的吸鼻子闻,闻得阮慕斯直往后退,办公椅滑轮哗啦往后一推,乔子执重心不稳,直接踉跄倒在她身上。
几乎是同时,田科长推门进来,就看到阮慕斯满脸通红地高举着胳膊不知道往哪放,而那个不要脸的小畜生正压着阮慕斯。
田科长顿时一声暴怒:“干什么呢!乔子执!”
阮慕斯回头间看见田科长,脸瞬间就更红了,直接泛了紫。
随着田科长的暴怒后,身后又跟来刑警队长陈队长他们,他们鼓掌,吹口哨,起哄,就像一个大大的生日派对,不知道谁还特应景地喊了一声,“surprise!”
阮慕斯着急忙慌地推乔子执,“你起来呀。”
她声音都在颤,眼里都快渗出小眼泪儿了。
其实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乔子执反应过来后,没急,慢条斯理地起身,起身的瞬间,还从阮慕斯的衬衫领子处瞥到一块深黄|色的膏药贴。
乔子执举手投足间一股悠然自得的意思,半分没慌张,抬眼看向门外,直接将阮慕斯的转椅旋了半圈,让她背对着门口。
他低头询问:“贴膏药了?受风了?”
阮慕斯心思还在门口那些人起哄的尴尬情绪里,愤怒地仰头瞪他。
一群人在门外探头往里瞅着,只能看到一个椅背,和朝椅子俯身的乔子执,看不到椅子里面的姑娘。
乔少爷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平日里挺嚣张个人,此时整个人都特柔和。
他微垂着头,看不见他神色,也听不见他说什么,但是有人就觉得那画面特好看,拿出手机拍照。
窗外光线柔和,乔子执垂眉看她,徐声问:“是磕到了碰到了伤到了,还是肩周炎颈椎病?”
阮慕斯脸红得不行,脖子和耳朵也全红了,又面朝阳光,皮肤那么干净白皙透明,说出来的声音都软乎乎的,“打字多了,肩膀疼。你,你让他们走啊。”
乔子执没动弹,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问:“花香吗?”
阮慕斯点头,“嗯。”
“喜欢花吗?”
阮慕斯继续点头,“嗯。”
“喜欢我吗?”
阮慕斯脑袋点到一半,停住,愤怒抬头看他。
乔子执顿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不喜欢的话,你恼羞成怒个什么劲儿呢,他笑着揉她脑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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