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质子府外观看着与莱王府的别院差不多大, 只不过大门外多了两头石狮,抬头瞧天,檐下牌匾立着二字“楼府”,算是有心。
这新府不大不小,之前别院就没几个下人,吃的用的都是前院的下人拿来送的,自家府上只有两个在门口通报的随从,加上江谣与他二人,本家也就四个人,未免太可怜了。
虽说从不是给人伺候的主儿,只是这烧菜做饭总得有个人来,打扫房间清理府内上下也得有个人啊。
而后分配房间安排行李的置放,最后清出三间空房。当夜楼然清点了自己的奉䘵,顿时打消了招下人的念头。
“可悲,可悲!”饿着肚子没法子,四人烤了几个红薯入肚,决定放声入驻新府,过几日宴请众外来客。来者不拒,有礼便收!
随从大清早在府外挂上两串大红鞭炮,霹雳作响引来无数道目光,最后楼然还生怕人不知其人,在府外张贴了四张人头大的红纸黑字,“楼氏宴请”。
回想一年前初到莱王府入住,前半月每日来的人堵得莱王府的大门好一个水泄不通,看得容娘一阵欢喜,总是向他提起过往的热闹非凡。
离开莱王府也有七日,不知容娘身体如何。
如是想着,正到己时,来客便络绎不断,楼然入屋招待。有几位还是熟面孔,自从任务失败之后,楼然便开始闭客不见外人,之后便极少见到之前常来府上与他聊天说笑的几位千金小姐。
可能她们的目的并非与他交心,而是莱王府的主人。
不过,那又如何,这些小姐们落落大方,能出手的东西绝对价值不菲。
宴请了二十桌客人,约有十五桌满席,喝了个七七八八,直到入夜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这下二十桌都不够了,临时又加了五桌,挤得整个前院后院都是人。
过路的叫花子都跑来讨食,一人前来被挡住去路,伸脚招呼叫花子滚开,碰都不敢去碰他们。
楼然正举酒招呼客人,一高一低的身影进入府内。
楼然见余阳手持一个七寸大小的乌漆檀木盒子,结合之前的行为,是来道歉还是祝贺意味不明。
余阳见到楼然,加快脚步,脸上笑意越发加深,待有三步距离停下脚步,飞快打开盒子而后被楼然火速合上,二人对视,严肃而珍重。
“好兄弟!”伸手拍向余阳的肩头,完全忘了余阳之前是如何待他无礼。之前还在想着该如何回礼余归城,这下有着落了。
一盒的银票子啊,少说上千两,可以给他花几年了。
再一抬头去见那个比余阳颇高一个头的盛国王爷,互相行礼,面子算是给足了。
与余阳说不上几句话的功夫,目光便看向别处,只见余归城在群人中张望着,不知在寻何人的身影。
余阳随着楼然的目光看去,见是余归城转身把给楼然的盒子又拿了回去,楼然目光随着银票而去,失落感一点点随着银票的距离而放大。
盛国王爷是第一次见余归城,早有耳闻此人,今日一见内心想法颇有动摇。不知该不该相信余阳的眼光,他看不出楼月公主有何资质,即使将来成为王,恐怕只是一位名存实亡的傀儡君王。他的直觉总觉得应该选择余归城,可惜,这么好的一块肥肉,衷心难移。
不过,听闻年幼时期他可是荣国君王余烨最宠爱的皇子,皇后的嫡子,有望成为未来的荣王,才会被选去睦国交换质子。可谁知,回国后虽是早早封王封爵,他却衷心恋战,无心这王位,在外一直都声称誓死保卫每代君王。
或许,尚可试探一下余归城的心,若有机会,此人定比那余阳还有楼月可靠。
余归城寻不到所想之人的身影,正要寻个位置坐下,余阳靠了过来,并把盒子打开个半角,扬声说道:“本王什么都没能给公主,只有这区区千两银票,实在寒碜。不知莱王送了何礼给公主?”
余归城两手抬起,展开,空空无物。“今日本王并非来祝贺,只是单纯陪公主喝酒,聊心事。”
聊心事?
这下余阳嫉妒了。莫非真是他待公主态度不行,否则他对自己为何比余归城还要好?一点礼都不送,还能陪她喝酒聊天。不行,他得表现得更好,免得被抢了去。
他也得学学余归城,多与楼月聊天,特别是聊心事。
“嗯。”当下决定立马行动,见楼然看向余归城,火速跑到他面前,把银票端上,果然,还是银票好使。
楼然向余归城轻点下头,笑脸相迎,本想让江谣应付这位大爷,谁知他又跑没影了。
“我与莱王爷有几句话说。”迈步往前,余阳急眼了,碰不得,举着的手停在半空。
“这……”行为颇有失礼,思索一番才断断续续想出对策,“本王与公主认识也有好些日了,不曾坐在一起喝杯酒聊聊心事,本王心里有一大堆话等着讲给公主听,你可走不得。”
转头又见身旁的朝炀,“还有这位盛国来的王爷,以我二人的身份,难道不及一个余归城。”
朝炀忍不住别开目光又去看余归城,确实不及。
楼然左右为难,只得先让余归城等他片刻,与余阳谈完事再与他会会。
“你得回皇陵察看吗?”楼然轻声问余归城,见他摇头,又再说道,“我与执王有话说,晚上你别走,留一间房给你,一同喝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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