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蕾上传来的感觉让李亨彻底折服，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存在。
一想到之前苏辰用的天罚鞭，李亨就感觉不寒而栗。这要是抽在自己的身上，天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李亨决心以后一定要善待百姓，尽可能的做好事。说不定等死后还有机会位列仙班。
“李隆基怎么样了？”苏辰吃菜喝酒，随意询问。
“这个，父皇有感于自己年事已高，所以选择退位成太上皇。”李亨摸不准苏辰的想法，不知道苏辰究竟是不是想要弄死他老子。最终还是咬着牙开口“其实陛下身体不是很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龙御归天。”
这番话说的一旁的杨玉环心中冰凉，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李隆基和李亨父子俩这是一个比一个狠呐。
“你刚刚上位，有些事情不要太心急。”苏辰微微一笑“等到事情都安定下来之后，再请太医为那位太上皇好好治病。”
李隆基的愚昧导致强盛的大唐由盛转衰，无数百姓陷入水生火热之中。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给他一个度过余生的机会，必须要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而不是可以在荣华富贵之中自然老死。
听懂了苏辰话的李亨装作一脸迷茫，拿起小刀就开始割羊肉吃。
往日里招待外宾的时候也吃过这道浑羊殁忽的名菜，可以往吃到嘴里除了满嘴的油和香料之外什么味道都没有。
大唐的时候阿拉伯人已经开通了海上航线，将印度的香料成船的贩卖过来。这些香料价格昂贵，据说和等重黄金一个价格。寻常富贵人家都吃不起的那种。
不过现在李亨却是发觉，自己吃到嘴里的羊肉远非以往那样难以下咽，反倒是异常美味。至于鹅肉更是香甜可口，比起自己以前吃过的完全是天差地别。
“好吃。”李亨由衷的赞叹。
“这都是小事。”苏辰放下筷子，接过杨玉环递过来的丝巾擦嘴“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考虑过没有？”
李亨过来之前早就和杜鸿渐商量过了，听到苏辰询问急忙开口回应“我们准备去灵武汇合朔方军。”
“郭子仪和李光弼率领五万大军正在赶赴朔方。李嗣业和王思礼的西域大军也可以调动回来。到时候就可以集结兵马，讨伐安禄山这个叛贼。”
苏辰想了想“你是不是准备向回纥人借兵？”
李亨愣了下，随即点头“是。”
苏辰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听说回纥索要大量物资，还要劫掠两京，甚至还要你们组织一批中原女人给他们？”
听到苏辰微冷的声音，李亨直觉他是在生气。急忙辩解“绝无此事。”
不是绝无此事，而是向回纥借兵的事情还没有开始，条件什么的都还没有谈。当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回纥开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至于送女人什么的，自然是一点都不在乎。
“男人废物，保护不了女人还要用她们来换取援助。”苏辰的眼神盯着额头冒汗的李亨“这样的废物不配活着。谁要是敢干这种事情，我就让他尝尝天罚鞭的味道。”
“绝无此事！”李亨连忙摆手为自己洗白“在下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你听清楚了。”苏辰伸出手点着李亨“我不在乎谁做天子，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华夏的百姓是否能过的好。你要是敢把百姓当物资送给外族人，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不敢不敢。”李亨连连摆手。他的性格本就有些软，此时在苏辰的面前更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一点都没有皇帝的气概。
边上的杨玉环轻叹口气，人间帝王在神人的面前如此卑躬屈膝。想到往日里这父子俩在人前的威风，自己可算是找到真正可以依靠的靠山了。
“不用去灵武了。”苏辰拿起香槟给李亨倒上一杯“让郭子仪和李光弼带人之前去长安。至于李嗣业他们，留下来好好看守西域。等我灭了安禄山，会去为他们报恒罗斯的仇。”
“长安？”李亨的手有些抖，此时这边的军士加起来也不过三千余人，他是真的没有胆量回长安“可是京兆尹崔光远已经向安逆投降，而且孙孝哲与张通儒等人已经率兵逼近长安城。现在这里只有几千人马，根本打不过啊。”
“打不过？”苏辰目光锐利“所以就要抛弃百姓给叛军蹂躏？军队不能保家卫国，身为皇帝不能天子死社稷。要你们何用？”
护军之所以能被李亨轻易煽动起来架空李隆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些护军都是长安人，他们的家人亲朋都被留在了城里等着被叛军蹂躏，这份痛苦和愤怒谁也压不住。
如果不是杀了杨国忠杨玉环等人宣泄了怒火，真乱起来李氏皇族一个都跑不掉。
李亨被苏辰挤兑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没有愤怒只有惶恐。毕竟在拥有压倒性力量的苏辰面前，他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兵太少。”李亨最终只能是拿出这个理由“可以先去灵武汇合郭子仪所部再杀回长安城去。”
“那就太晚了。”苏辰直接摇头“叛军如果进入长安城，城里的百姓就要遭殃了。皇亲国戚们的死活无所谓，可百姓们不能被叛军糟蹋。所以要立刻杀回去，至于缺兵。”
说到这里，苏辰笑了起来“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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