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并不是没有这样吵过,他会把段倚关在放土豆的地下室里,拿捏着时间通风,饿个一天半天再放出来。但是现在没那么多时间了。段恒忽然觉得有点累。
有人问过他为什么不去上学么?有人问过他为什么还活着么?有人问过他把这个家勉强的支撑起来累不累么?他一点也不想当哥哥,他太嫉妒段倚了,嫉妒到在很久以前就想要把那个女孩掐死在襁褓里,然后再自杀。
那时候下手多简单啊,哪有现在这么麻烦。
木门的隔音并不好,他还是能听见段倚小声的抽噎着。他们不是第一次吵架,但是却是段恒第一次动手打她,也是段倚第一次哭。
隔壁有人从掉了一半的木窗里探出头,看了两眼再缩回去。争吵在这里是常态,只要不闹出人命——就算闹出了人命,也没人管。所有人都已经麻木,习以为常。
邓囚站在远处看着他:“你看起来不太好。”
段恒叹了口气:“家里的小孩终于到了叛逆期,头疼。”
邓囚看了一眼时间:“你还有两个小时,要在这里继续坐下去么?”
天际线上的最后一抹光辉也消失了。段恒仰着头——从这里甚至看不到星星,就连月亮也是暗淡无光的一弯豆芽。
“算了,”他站起身拍了拍灰,“走吧,这里蚊子太多了,不舒服。”
他大步越过邓囚向前走,同来时的路一样离开。
邓囚跟上去:“不用道别么?”
“不用。”
“你哭了?”
“没有!”
段恒大声反驳他,然后用力擦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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