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是答应要认真教你，但是……但是我以为是教你怎么练习，我没想到你说的练习是以这种方式，这种方式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我做不到！”
徐二航听到江卫华的话，心里一阵愧疚。
特别是听到江卫华说‘这可不是个好女孩儿的品质’时，两只手都死死的捏着衣角，几根玉指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起来，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看着徐二航自责愧疚、茫然无助的样子，江卫华心底也是涌起阵阵不忍，不过只是片刻，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既然到了这个战乱的年代，既然有一颗愤国危难的心，那就只有不断的变强，想方设法的变强，不计手段的变强！
‘不忍’这种情绪真的不适合此刻连自保能力都欠奉的江卫华，想要活下去，想要杀鬼子，这种情绪还是趁早丢弃的比较好。
同样的，徐二航这种聪明贤淑、善良可亲、温柔可人得等美德集于一身的大家闺秀性格，不管是放在任何一个年代，都可以称得上是完美女子的代名词，堪称‘十全十美’都不为过。
可是，物极必反，很多东西不是越完美就越好的，徐二航这种完美得超出想象的性子，不管是放到哪个年代，都是不适合生存的。
“二小姐！”江卫华走到徐二航身前，双手抓在她的两个肩膀之上，不理会她身体的突兀颤抖，神色认真的看着她，“如果您不能用心教我，我保命的本事得不到提高，那么您这其实就是在变相的谋杀，对我的谋杀。”
“我，我没有！”被江卫华突兀的抓住肩膀，两人相距近在咫尺，徐二航心头好像小兔乱撞一般，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眩的状态，听到江卫华的话，顿时下意识的弱弱回道。
“我知道二小姐没有害人之心，但有时候善良是可能变成一种杀人武器的，不过还好，幸亏我对您的性子早有预料。”
江卫华说着，脸上突兀的露出了得意的冷笑，“我早料到您不可能对我尽心尽力的传授，所以今早出发之前，我去过您姐姐的房间，在那些用来给她治疗伤势的药里面加了点东西。
半个月，她现在就算伤势恢复，也只有半个月的命。
如果你还希望你姐活着，那这半个月您就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尽心尽力的给我当好陪练，如果半个月后我提升的效果能让我满意，那我就给您解药去救你姐，否则……呵呵。”
江卫华想得很简单，既然徐二航这种善良不适合生存，那就像原剧中一样尽早的摧毁它，以免她重蹈覆辙再次遭遇那样的悲剧。
原剧里后期的徐二航之所以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女杀神，成为让鬼子闻风丧胆的女魔头，杀起鬼子来如吃饭喝水一般毫不留情，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她的善良，明明身怀绝技，却死死不出箭，导致遭受到鬼子的欺辱之后，心死之下才幡然转醒。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江卫华还是不想用那种足以将徐二航摧残至心死的方式来刺激她。
那么，眼下能够对徐二航起到刺激作用的，也就只剩下徐一航和徐锦川这两个痛点了。
“不，你是不会害我姐姐的，不然当时你也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了。”徐二航抬头弱弱了看了江卫华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头，摇头说道。
“来，认真的看着我，看清我这张脸。”江卫华松开她的肩膀，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凶狠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看清楚了吗？我，江卫华，并没有你看到和想象的那么善良！”
“在这个人吃人的年代，我的善良早就被狗吃了，现在所有的善良都不过是伪装而已，一个让敌人轻视我，让我可以给他致命一击的伪装！”
“我江卫华现在的人生只有两个目标。
第一，活下去！
第二，杀鬼子，杀到他们胆寒，直到将他们杀的屁股尿流的滚出我们的祖国，直到杀到他们他们老家去，让他们为他们的畜生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为了这两个目标，我可以不择手段，别说是你姐一个小小的女流之辈，就算是牺牲整个承德，我也保证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
“就连当初之所以救你姐姐，也不过是看她有杀鬼子的能力罢了，否则就算是她死我面前，不也绝对不会多看上一眼，我江卫华的命很金贵，不利己还危及性命的事，我从来不会做！”
被勾着下巴仰着头的徐二航，看着江卫华目光中的凶狠，无力的轻晃着小脑袋，目光中不信、伤感、悲戚、恨意、纠结等等情绪不断交叠闪烁。
然而无论怎么变化，自始至终仍是没有杀意这道情绪涌现。
姐姐！
二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靶场边看着二人亲密行为的荣意，因为拳头捏得太过用力而指甲都快陷入了肉里时，徐二航才好似想通了什么，目光突然一定，一直捏着衣角的手，也是突兀的握成了一双有力的秀拳。
砰！
一道有力的闷响蓦然响起，空旷的靶场中央，一道身影目中尽是愕然，毫无防备之下直接向着身后飞出去了两三米远。
“咳咳，疼，真的疼！”
落地后，江卫华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抬起放在眼前。
因为落地时下意识的手掌撑地，掌面和地面的沙子经历了不轻的摩擦，此时已是皮飞肉绽，只是片刻就已经血肉模糊，在那皮已经被搓掉了的点点血肉上，还能看到有几颗细小的沙子镶嵌在上面。
不过，此时的江卫华不惊反喜，这力道明显还是手下留情了，但对江卫华来说，这样的力道反而刚刚好，既能从中提高，又不担心自己的小身板儿扛不住。
欣喜之下整个人都显得干劲十足，不顾手上的疼痛，翻身而起，气势汹汹的就对着那道显得柔弱的身影再次冲了上去。
虽然她还是下不了狠手，但能达到这种程度，想来对她的内心也已经是一种莫大的考验了，这时候要是自己怂了，那就真的太对不起别人，太对不起自己了！
干，就完事儿！
……
PS：并不是年少内心黑暗，而是徐二航那种善良到近乎愚蠢的性子，确实不适合那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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