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点，接下来的秘密不是她能知道的。”中间栖姬瞥了眼已经走到了海岸边上的列克星敦，声音开始放轻。
“可以。”
李文点了点头，深海栖姬所知道的情报，恐怕跟舰娘的有着相当大的区别。至于是好是坏暂且不提，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情报一旦被舰娘获悉，深海栖姬的计划恐怕就要出变数了。
“你说吧。”
李文走到中间栖姬跟前，距离不会超过20公分，这种距离，以列克星敦的能耐，除非她使唤侦查机，否则，基本不可能听到这边的谈话。
“原因其实很简单，舰娘召唤【外来者】，纯粹是为了增强舰娘一方实力，好平衡跟我们深海之间的实力差。
人类则是为了自保，毕竟，人口就这么多，引渡【外来者】不仅能找到好用的替死鬼，还能增加额外的创收途经，他们又何乐而不为。”
说到这里，中间栖姬稍微顿了顿，平淡的语气忽然一转，“我们深海，图谋很大，大到...无论是谁，都无法猜得到。”
“譬如？”
“第四个问题。”
“可以，说吧。”李文也没在意对方的小心思，直接就示意道。
“你觉得，这个世界大吗？”中间栖姬突然反问了句。
“唔~应该算大吧，毕竟，地图上未知的领域还有那么多。”李文看了眼中间栖姬，不疑有她，便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去。
“是，没错，这个世界确实很大，大到即便这个世界的人口再膨胀个几十倍都不会觉得小。”中间栖姬说着又往前走近了一步，她那双赤红的眼眸直看着李文，“但是，这个世界有着它的限制，它不允许强大生灵数目过多。”
“像是舰娘，她们中能抵达【三破】巅峰也就那么一小撮，想要再多，那是不可能的了。”
“换句话说，你们深海栖姬也一样受到了限制...是深海栖姬的数量吗？”李文摸了摸下巴，猜测道。
“嗯，顺带一提，这算是第五问了。”中间栖姬着重地又提了句。
“...你这家伙，还真是会钻漏洞啊。”李文抽了抽嘴角，“行吧，那我们这些【外来者】的作用，对于你们深海，除了你说的那些以外，还有什么？”
李文不相信，深海栖姬会费那么大的功夫引渡他们到这个世界，还要瞒着人类以及舰娘，目的只是单纯为了增加族人的数量。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是不能回答还是不想？”李文紧追不舍地又问了句。
“你猜？”
中间栖姬忽然一笑，但在话语刚落的瞬间，她头也不回，干脆地就离开了原地，速度不慢地直往大海深处疾奔，似乎丝毫不担心李文会在背后给她来上一刀子。
“不打算正面回答吗...”李文目送着中间栖姬的远去，暗自低喃。
这是一个讯号，一个证明了他挖到了【舰娘】世界的核心内幕的讯号，说不定是涉及到他现在所处的现实世界。
——五海里之距，不算多远但也不算近，一般舰娘的高效攻击范围（命中超过80%）也就这个数字。但对于深海栖姬，五海里，已经足够她们做许多的事情了。
“李文，这个【外来者】跟别的【外来者】不一样，希望他不要妨碍到计划的进行。”自语间，中间栖姬背后的海面上立马爬出了肉眼无法计算的深海军团，然而，她本人却直接没入了大海之中。
‘提督，她走了。’
‘走了就走了，对了，港湾，那些深海你能控制吗？’李文原本就没打算拿中间栖姬怎样，稍微展现一下肌肉，顺便打探些情报，这就是李文第一次真正接触深海栖姬的计划。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逼迫人家深海栖姬一口气把全部家底告诉他，这怎么想都知道不可能，反正以他的实力也足够在深海那边获得不少牌面，循序渐进就好了，总有一天，那些秘密在他面前都将不是秘密。
‘可以，她走的时候并没有给那些深海下达任何的命令。’
‘那就收拢起来吧，未来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李文不得不承认，那位疑似中间栖姬的深海栖姬办事着实有一套，至少，当下他不仅获得了部分想要知晓的情报，还额外地多出一支可供港湾栖姬控制的深海军团。
算起来，他这回儿倒是欠上了对方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列克星敦，”
“诶？”
“别发愣了，既然那位深海栖姬已经被我击退，也是时候该送你出去了。”李文朝站在岸边的列克星敦招手道：“还是说，你想继续留在我这儿？”
老实说，多一个列克星敦住在岛上他是不在意的，但问题是，列克星敦并非全然没有牵挂，她的小队，她的妹妹，以及她的朋友，这些人她能全数放下转而投身于身为深海提督的他吗？
显然，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题。
“不是，那个，你就不跟我一起回去吗？如果有...”
“不可能的，她们接受不了港湾，自然也不可能接受一名已经契约了深海栖姬的深海提督。”李文直接拒绝了列克星敦的邀请，先不说他现在挂着的【深海提督】称号还需要29天才能置换下来，光是港湾栖姬，他就不可能丢下对方不管不顾。
“行了，快点上船吧，待会儿我会开船送你到接近第四防线的海岛，到时候你自己回去吧。”
“...好。”
列克星敦沉默了几秒，俏丽的鹅蛋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失望，当然，她并不是对李文的选择感到失望，她只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失望而已。
“如果有缘，说不定我们还能再见。”
就是不知道，到那时候，是敌还是友。
李文没有把话说死，某种意义上，他对列克星敦等舰娘还是抱有‘那种’期待，如果可以的话，这种噯昧的关系他是希望能保持下去。
直到他有能耐改变这一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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