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袖咬紧牙，更不敢去看自己的手了。
那男人似乎不想等了，“去吧。”
......
褚袖的意识浮浮沉沉，之前晕过一次被泼醒，全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发热，浑身不知道哪里在痛。
“看来褚元养了一个好儿子啊，骨头硬。我最是欣赏这种人，能和他们玩很久。我们先歇一歇，聊聊其他的如何？”
褚袖眼前忽明忽暗，指尖不停颤抖。
他不想......再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我不知道那剑谱在哪里......褚家没有这样的好东西，这都是传言罢了。”
“哦？难得褚小公子开口，不过我不想问这个了。”男人轻笑，“你那个侍卫若清，是你从哪里捡来的？”
“......”
“十多年了，想褚小公子贵人多忘事，路边捡人这种小事也该忘了，怪我怪我。那......若清有什么弱点呢？”男人顿了顿，似乎有些困顿，“一个小侍卫，褚小少爷能为他坚持到什么地步呢？提示一下下，什么方面无论大小都可以哦。”
褚袖大口喘着气，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能坚持多久。
“伺候伺候褚公子，伺候公子开心了，公子才能说话。”
“啊啊！”褚袖没忍住叫了出来，右腿不控制得痉挛起来，生理泪水夺眶而出，自己的心跳声音越来越大，咚咚，咚咚，震得他耳膜发疼。
有人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男人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们好好待褚小公子，褚公子，失陪了。”
男人推开门走了出去。
面前立即走上来一人。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天还没亮。
这一夜十分漫长。
有人解开了他身上的链子，“快快！从暗门离开！”褚袖被人粗鲁地往外拖行。
身边刀剑相撞的叮叮当当之声大作，褚袖感觉自己突然被人扔在地上了。
他手脚都是血，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自己跌落在地上。
视线一下子矮到只能看到人来人往的靴子。
渐渐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少爷！！少爷！”
褚袖眼睫微微发颤，偏了偏头。
......若清。
他张口，却只吐出一口血来。
“少爷......若清来晚了。”若清单膝跪在褚袖面前，褚袖浑身都是血，不知道伤到了哪里。他不敢随便碰褚袖，怕碰到他的伤。
他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褚袖。
他静静地倒在一旁，浑身染满血，满头黑发遮住半边脸颊，大半发丝被血染污，满身狼狈。
褚袖动了动眼珠，还是看不到若清的脸。
这次没看到他的脸，是不是就不用离开了？
.....大半夜的，有些困了。
......折腾了这许久，休息一会吧。
褚袖慢慢阖上了眼睛。
“少爷别睡，”若清急道，“老爷在来的路上了，少爷再坚持一会，医师就快到了！”
褚袖听着若清的声音，似乎一瞬间想起了宋旸。
许久没想起过他......还有那个没能触碰到的指环。
周围的场景不停变换，只有那个怀抱的温度依旧。
“少爷，少爷......少爷，少爷，褚袖，褚袖......”
......别喊了。
......好吵。
袖儿。
阿袖。
快起来。
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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