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打开鱼缸下面的排水口，刚好对接着一根水管，鱼缸里的水很快就排出去了。
水流的声音，在这静室里，也宛若一声声悦耳的乐声。
柳城拿着一些干的棉布，仔仔细细的擦着没有被清除的水渍，和女尸身体上的水渍。
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水，居然还能看到女尸那较好的容貌。
四十出头的模样，哪怕已经没有了呼吸，依稀还能感受到年轻时的风韵，应该是很受欢迎，有很多男人喜欢的那种女人。
柳城拿出一套化妆品，在女尸的脸上细细的描绘着，绘出了一脸精致的妆容，不远处的墙上，投影仪还透射着像是监控一样的录像。
画面里，女尸风韵犹存，像是花蝴蝶一样，和一个个男人逢场作戏。
慢条斯理的做完这一切，柳城才推开一边的一道暗门。
里面是一间偌大的画室，已经有一些画好的作品被很精美的婊好挂在墙上。
画上，都是年纪不大的孩童，或是在做饭，或是在嬉笑打闹。
只是美好的画面，放在这件画室里却多了一些难以形容的诡异。
所有的画，色调都是血色的。
柳城拿了一个空白的画板，用女尸身体里已经凝固的血液调色，一笔一笔的慢慢勾勒着。
血在这个环境下，可能是最美好的颜色，在没有一种颜料，能画出那种凄美。
拿着布娃娃的羊角辫女孩在纸上栩栩如生。
看着上面天真的小女孩，柳城阵阵恍惚，仿佛还能看到那一年，小蕊天真的拿着布娃娃跑到他的面前，“刘成哥哥，我们就是家人呀，不需要被领养的。”
那年的柳城，悄悄地把自己的领养单藏在了身后。
全然不敢让小蕊知道，他很快就会有属于自己的新家了，那里有孤儿院院长口中的爸爸妈妈，也有一个美好的家，崭新的衣服。
柳城唯独没有想过的是，再见，也有可能是再也见不到了。
那对丧心病狂的夫妇，怎么会放过小蕊那种不合格的小孩呢，哪怕是不合格的，也会做到物尽其用的，那群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
画完了画，柳城把画摆放在一边，一个视线很好的位置。
画纸上的小女孩，刚好可以看到那个鱼缸组成的解刨台。
就像是小蕊还活着，捧着洋娃娃，笑着嬉闹着，看着柳城在帮她复仇。
柳城拿着刀在崭新的棉布上细致的蹭着，才下手去刮开女尸的皮肉。
柳城从鱼缸下面拉出来几个格子，头发放在这里，皮肤放在那里，肉，血……
每一个都会去到属于他们的分类。
一切都是那样的井然有序，也许医院里的医生，也没有柳城这种高超的手法。
一直忙到凌晨，才结束。
柳城抱着画去往画室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企鹅新闻推送：
《女子新婚夜失踪生死未卜，婚前疑是从良职业》
……
鱼缸被重新的整合起来。
骨头，也被柳城小心翼翼的摆在了地上。
剩余的骨头被柳城用那种细长的钉子，小心翼翼的合拢在一起，被摆放在地上的骨架，双脚落地，一只手高高的扬起举过头顶。
另一只手，微微的弯起。
柳城擦着手，盯着那座骨架，“原本我不想动你的，可是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结婚去做别的人的母亲呢，你配吗？”
睡觉之前，柳城在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小本子。
上面整整齐齐的写了一本的名字。
翻到第三页，在那个江婉容的名字上，打了一个红色的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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