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许修文对着顾七兮的耳朵轻声道。
“谁，谁害怕了！”顾七兮死鸭子嘴硬。
许修文暧昧的将手掌划上了他的脊背，指尖四处流离。
顾七兮感觉自己身体被他抚摸过的部位，都烧烧的，滚烫滚烫。而且大脑的神经也开始麻痹、颤抖起来。忍不住边喘边讨饶：“放，放开我......”
许修文环紧了抓在顾七兮腰上的手，没有停下，反倒更加恶趣味的顶了顶下方，指尖攀上去：“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顾七兮一下被人碰到要害，啊的一声，只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要酥了，可怜兮兮的挂在“坏蛋”身上，又气恼，又不舍。嘴里嗯嗯的发出好听的声音，报复性的咬上了许修文的脖子，就是不松口：“讨厌，你真讨厌。”
许修文脖子上感觉到一丝刺痛，但这却只能让他的情绪更加高昂起来：“又是喜欢又是讨厌，你可真难伺候。”
边说，边抱着顾七兮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浴室。
将人轻轻放在洗漱台上，前方就是一张大大的玻璃镜子。他抓着顾七兮的上衣，示意顾七兮抬起胳膊，将衣服脱了下去。
镜子里头，映着顾七兮白里透红的上身。顾七兮大脑都不清醒，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在干什么了。回头不经意看见镜子里自己迷醉的眼神，和红润的面庞，害羞到快要冒烟。抗拒的闭上眼睛不愿再瞧，嘴里喊着：“别，别在这儿。”
许修文嘴唇贴着少年耳朵，磁性的声音轻声说道：“为什么不看，镜子里的你，多诱人啊。”
耳边的声音，如同羽毛轻轻挠过，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顾七兮慢慢睁开眼，镜子中，许修文正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好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能让人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顾七兮从未见过这种样子的许修文，一时间有些怔然。脑袋中，那根绷紧了的神经，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
“你......”
顾七兮忍不住开口。
然后下一秒，又听到许修文一声轻笑，就在顾七兮开口，视线对准镜子的同时，当着顾七兮的面手指头戳进了他。
这种刺激感，简直能让顾七兮瞬间爆炸升天，然后昏厥过去。
嘴里想说的话早已忘记，顾七兮脸红的好似苹果，抱着许修文大叫：“放，啊，不要在这里！”
许修文自然不会顺从，反而笑的更加畅快了。
-
一阵混乱之后，顾七兮没用的在中途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人抱着坐在浴缸中，贴着对方的胸膛，轻轻睡着。
揉揉眼睛，顾七兮在许修文的怀中动了动。发现身体的异样，脸又红了一下：“快出去！”
许修文脑袋轻轻枕在少年的头顶，语气里竟然听出了一丝撒娇意味：“不要。”
顾七兮脸蛋红彤彤的，恶作剧一样紧了紧：“那就别想出去了。”
许修文又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顾七兮羞恼的胳膊肘戳了一下许修文的胸膛，不说话了。
许修文慢慢将温水倒在顾七兮没有放进浴缸里，单独停在浴缸边缘的那条腿，好像是怕它冷着一样，轻轻摸着。又说：“刚才给你洗澡的时候看见了，你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吗？”
顾七兮一边看着自己那条腿，一边说：“是吧。”
“怎么伤的？”
这个问题，在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许修文就有问过。只是那时候被顾七兮态度强硬的顶了回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这回再一次提起，顾七兮终于褪去棱角，老实道：“就是两个月前，你硬逼我姐姐嫁给你的时候。我不肯一直在家里闹，然后想着‘我死了你们就后悔明白了’，一头撞墙上去了。”
许修文手中动作滞了一下，眉头不自觉皱起。
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忽然难受起来。那种轻微，又持续不断，好像被人用手抓住心脏一般让人无法忽视的抽疼感，是许修文这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
“那时候真的是差一点啊，我后来听姐姐说，本来医生都打算给我下病危通知书了，结果还是给我挺过来了。”顾七兮无所谓道。
差一点，本来。
虽然都是过去式，但许修文还是心情沉重。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顾七兮竟然因为自己的原因，曾遭遇过这样的事。
如果呢？如果结果没有那么幸运，那顾七兮是不是就不在了？
一贯事事掌握在手中，运筹帷幄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许修文，忽然发现，有时候事情也不一定都能往他所想的方向行进。
生老病死，天灾人祸，万一意外发生，自己也能像往常一样冷静吗？
许修文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强迫自己把刚才那一瞬间忽然冒出来的想法赶走，他对顾七兮道：“你性格总是那么烈。”
顾七兮随意说：“诶，天生的。”
轻轻抱了一下顾七兮，许修文闭上眼，在心里叹息一声。
“怎么？终于觉得自己做错了？”顾七兮侧头回头看了许修文一眼，笑的狡猾：“如果觉得对不起我，那刚才那场比赛算我赢啊？”
许修文摸了摸顾七兮的头发：“算你赢。”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要求你给我做什么才好。”顾七兮眼珠子滴溜滴溜转，看那模样，就知道八成在打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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