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孙二叔告别,应容准备找车去客运站。
一辆车停在台阶前,“我送你们吧”
是那个黑车司机崔园。
“你不是照顾孙二叔?”应容问。
崔园的表情有些落寞“他儿子回来了”
“医院门口不能停车”有保安大喊往这边来。
崔园将车门打开“快上车”
应容也不再扭捏。
“你之前不是问我和二叔的关系吗?”
应容很想告诉对方,我已经从孙二叔的脑海知道了。
不过眼下他还是点点头。
“刚开始跑那条线时,没熟悉路况,车出事了。于是我就带着车上的人敲他的家门了。我们这么多人,大晚上他还敢让我们进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后来我知道他一个人住了好几年了。他知道我跑这条线路,吃饭比较难,就邀请我去他家吃饭。一来二去就很熟了。
他过的不穷,他儿子经常给他寄钱的。不过他没地方花,也不知道为谁花。
认识了我之后倒是为我这个外人花了些钱”
应容看看座位上那条小毛毯。
“后来,我妈死了。我在家里待了一个月。回来就听他说,他儿子和儿媳闹离婚,他不再收他儿子的钱。就自己开了一个小卖部兼做二十四小时的旅店。
为了他能养活自己,偶尔我就将人拉到他那儿”
应容接着话口
“你给孙二叔钱,他不会收;所以你就让我们这些借宿的给他钱,然后你再把路费退给我们一部分,算是补给我们这些乘客的差价”
崔园点点头。
“请你,不要说!”对方恳切的请求。
应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看来对方知道自己已经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担心自己对警察或者孙二叔透露。
但其实崔园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应容要说肯定早说了。
虽然从最开始觉得车出问题就有所怀疑,但他从崔园的脑海里并没有看出什么不怀好心的想法,所以应容才敢带着猫儿跟着去借宿。
而二叔那里的状况,也可以看出这种投宿的情况并不是经常的。
可见崔园也是挑乘客的。挑些事情不急的乘客,最后也全都送达,并将后半程的车费退还了。
这人真是用心良苦,应容看着前排沉默的人想着。
天涯那边的寂寞与海角这边的孤独相遇了,相互慰藉,彼此依靠,成了幸福。
不过现在其中的一个孤独身边有了新的依靠,另一个寂寞会不会加倍的寂寞呢?
应容看着车窗外晴朗的天空,会心一笑,也许,并不会那么糟。
太阳升高,天气正热,还有人拼着一把嗓子唱歌。
女高音:“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男中音“天亮了,天亮了世界还是好好的”男声
女高音“的确的确的确的确最爱你爱你爱你”
男中“你在我心中是最美”
“……”
男低音“美丽的神话”
有声音突兀的插进来。背着木箱的男人拉着一个肩蹲小白猫的男孩慢慢走上来。
“不好意思,听到你们唱的开心,就擅自接进来了”
男人停下来对两位笑着说
“我正愁没法接下去。多谢了!”女孩子潇洒一笑“认识一下,我叫张甜”
女孩子做拱手状,一头青丝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而向前飘动。
“在下应容”抱拳而立,装腔作势。
“鄙人张峰”男声故作严肃,话未完人先笑。
三人相视而笑,仿若故交。
“恩,我还没说呢”猫儿发急。看几人一脸兴味的看着他,小猫儿学着应容的姿势“在下,恩,我叫猫儿。”
小白毛在猫儿肩上‘喵’了一声算是附和。
几人又是一笑。
张甜俯身笑笑“你好呀,猫儿!你是徒步游吗?”
“我猜不是”张峰笑说
应容肯定了对方的猜测:“确实不是,如果车上有空位可以载我们一程”
张甜笑:“这没问题。上车走吧,我们已经休息一阵儿了。”
这是一辆陆风X8,车身已经久经风霜,显得破旧,至少不值得眼红;内里十分干净整洁。后备箱里各种设备塞得满满当当。甚至后座上都放着一袋东西。
张峰坐在驾驶位上边帮着副座的张甜系安全带,边对应容说:“你找个地儿塞一下那东西”
应容捏了一把那蛇皮袋子问:“这是?”
“朋友送的红薯”张甜回
“真好。那我们可以烤个红薯吗?”应容毫不客气的提议。
“好啊”张甜乐“下一站我们来烤。猫儿吃吗?”
“猫儿也想吃红薯”猫儿和小白毛同款表情看向张甜。
张甜被萌的不得了,狠狠薅了一把猫儿的头发。
张峰把张甜拉住“这是车上,小心点”
张甜一笑,
应容问:“什么东西都齐全,你们这是在路上旅行多久了?”
张峰说:“我一年,她一年多了。你呢,去哪儿?”
“去朋友家”
张甜看着应容的木箱:“我看你木箱子挺沉,现在出门提木箱的可不多。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箱子其实很轻,里面装着我工作的家伙。”
张甜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转头一脸八卦对着张峰说:“我们猜他的职业,比吗?谁猜错了就做今天的中午饭”
张峰看着路面,点头同意了。
张甜看向应容,应容微笑表示同意。
张甜先说:“木匠”
猫儿摇头
张峰:“老师”
猫儿再摇头
“怎么会想到木匠”“怎么会想到老师”那两人异口同声。
“箱子”“气质”
都没中,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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