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应容同尚敏给查二哥拜年。
这对夫妻,逢年过节的时间都不是自己的。不说公司的各个小弟大哥们前来拜候,还有外面走动的各种白道大佬,一天一场宴会是基本的,因此两人也只是送上了年礼后很快回转了。
尚敏也有自己的圈子需要拜访,应容便带着应收去了相与寺。
冰天雪地,慧明坐在门前青石上入定打坐。应容应收走近,慧明一无所觉。
小白毛蹲在慧明的肩上,一双猫眼瞧着应容应收二人。应容伸手去摸,小白毛从慧明的一侧肩头迅速转移去了他另一侧肩头,应容稍有错愕。
“小白毛自从跟着慧明师兄,就很少理我了”应收在一旁一脸平静的说,看来是见怪不怪了。
应容摸摸应收的头。
应收笑笑,将手伸到小白毛面前,小白毛犹豫片刻终是跳到了应收的手上。
应收把小白毛往应容面前送,应容伸手一摸,冰天雪地里,小白毛身上竟然是暖融融的。
应容看向慧明,终下决心......
梦中,小孩子抚摸着箱子上的纹路,问道“这个是什么花纹?”
一脸菜色的男人看看小孩“龙爪花,又叫赤团花”
“有什么说头吗?”
“无尽的爱情、死亡的前兆、地狱的召唤。”
应容一觉醒来,对旁边的人发问“你怎么跟来了?”。
一身劲装的尚敏坐在旁边不搭理应容,只是露出高深神秘的微笑。
“说话,笑笑什么意思?”
尚敏取下眼镜“这不跟你学的嘛,你平常不想说话就这样。”
尚敏学着应容微笑的样子。
应容眉头紧蹙,尚敏正色:“我没逮着你数落就不错了,你还给我不高兴了!你以为你那点演技能瞒过我?”
尚敏说着,用指头戳了戳应容的眉心。
“你放下应收在寺里,就这么出来了,你要有个好歹,想过吗?”
尚敏越说越顺:“真要有他,我不杀他暴打一顿总行吧”
尚敏的气性大发引得周围人都瞧过来。
应容看着这个满眼焦虑,表情别扭的人,长叹一口气。
“我道歉!我只是”
“我知道,就像我对那个女人一样,你也”
尚敏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连带着低垂了眼眸。
应容舔唇找话题:“你,头发就这么剪了?”
应容上手摸摸尚敏干净利索的齐耳短发。
尚敏拍了应容一巴掌“怪谁啊?我好好的一把长发。你知道蓄了我多久吗?
我不管,你必须安全的跟我回去,到时候给我剪个漂亮的头发。知道吗?”
应容揉看揉被拍打过的胸,看着尚敏,点点头。
“我们要好好回来,你还有猫儿呢”尚敏侧身睡下前说。
......
那天,手指无意间扣到了画的边,应容察觉到了不对劲。
后来应容从画的夹层找到了另一张画,上面素描着龙爪花,还有各种应容不认识的字体。
应容通过网络查询,知道了那是一个地名,边境;普济森林。
而应容同这个地方曾有不好的记忆。
因为从小便不寻常的能力和沉郁的个性,应容被卖给了游历的骗子黄西。
从此过上了四处流浪的日子,黄西将他的异能力作为赚钱的一种手段,把他作为一个机器,一直辗转各地。
应容一开始很抵触他,直到一个深夜应容被人从房间绑走了。
醒来后的应容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密林,生活着长相奇怪惊悚的人们。
他们用一种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应容。
那眼神中充满着研判,愤怒,仇恨,以及不安。
人最大的不安,来源于人自身的与众不同,这是应容一直以来的体会。而在那样陌生的地方,那片森林,应容体会的尤其深刻。
三天过去,没有人跟应容说过一句话。他可以走动但不能超过睡觉的地方五米,超过就会有一顿虐打。五脏似是移了位,但托长期在外流浪的福,总是疼昏过去但死不了。
应容像是一头被圈养的动物,吃,睡,供人评头论足,他们全部围着着他,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间或指着应容的手或脚或脸或者其他什么部位,彷佛对待一头猪肉一般讨价还价。
应容从他们眼中看到了虐杀的锋芒。
蚊虫,饮食,对环境的恐惧,应容发起了高烧。浑噩中,他看到火光四起。
他们终于忍不住对自己动手了,他这样想着,艰难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前走去,也许五米,也许五十米,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一脸菜色的老骗子在热浪中朝着他的地方跑了过来。
他醒来时人已经境内,关于过去种种犹梦似幻记不大清。
应容恨着黄西,但同时又感激他。
他们相互忍耐,也相互折磨。
黄西爱打骂,一发现偷懒或者逃跑就一阵暴打,但吃穿一直不缺着还教看书识字。
虐待他,因为他对客户说了老实话,让他光着身子站在正午的眼光下,来来往往的人都瞧着。但他生病了,给他找医生同他说话。
应容负责做饭,所以怎么难吃怎么做;在对方找女人的时候报警找警察。
一顿鞭子一颗糖,应容就这样长大了。
他们相互伤害,却也陪伴十年。
应容想过也许就这样一辈子了,直至尚敏的出现。
应容想不明白黄西为何会突然对尚敏出手,毕竟那个时候尚敏已经跟着他们半年了,而事后他更是带着重伤从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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