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别忘了来看我”
自己忘记了,忘记十年了。
再次见面时,那个人是戏曲老师,还是同从前一样,他是天之骄子,是人们视线的中心。
还是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睛,他看着自己“来看我?”
“啊,恩”自己改变了最初想说的。
彷佛中间的十年不曾存在过,能聊的更多;大概是自己已经对戏曲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两个人可以说的东西变的更多了。
知己,大概是这样的。
“你怎么想?”他说
“阿来”有人唤自己
“他是?”
“她是?”
“我的好友,我的,妻子”
之后,自己受邀参加某个剧团做了顾问,剧团全国各地训演,电话尚未完全普及的时代里两人断了联系。
三年后,对方辗转联系说想要回当初的唱片。
坐了一天的火车,来到他住的地方。
开门的是一个盲女,是那人的夫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原来那人已经结婚。
东西是他夫人代收的,听说他最近一直在学校,似乎要做新曲彩排。
后来,听说对方有了个个孩子,孩子天生眼盲,大概是继承了他的母亲。
有点庆幸又无比可惜,就像自己当初对他夫人说的那样:那人最美的那一面,很遗憾,你没见过。
没有如那人那双灵动的眼睛,戏曲会失去舞台的意义的。
没有联系后的很多年,他已经四十五岁了,剧团的工作越来越不好做,他失业了。
半生都在做剧团的他,如今没有了工作,妻子虽然没说什么,但他有感觉到对方的冷漠。
他被聘请成了川剧昆腔的老师,是那个人在其工作的大学为他推荐的。
不过当他前去道谢才知道那人已经辞职了。
那人的夫人全力支持他的事业,如今积劳成疾。于是他就辞掉了工作带着夫人出国养病了,并向学校举荐了自己。
举荐理由是:天赋,以及长达二十年的剧团工作经验。
原来自己在那人眼里是有天赋的,
原来对方一直关注着。
满腔的愧疚无人能说,是对那人,也是对那人的夫人。
“嘣”一声响,空旷的空间里应容倒在了地上,房间里是滴答的钟表转动声和一位身着民国时代衣服的薛先生。
应容从眼盲之后,就很少做梦了。也没有那么抵触做梦,因为每一个梦都是能被意识到,这,只是个梦而已。
应容躺在病chuang上,面前是一脸憔悴的应收,应容想抬手,不过太重了,无论如何抬不了。
应容听见应收说“尚敏”
对了,尚敏!
尚敏刚刚经过一场爆炸。
应容有一秒属于自己清醒的意识-这个梦太奇怪了。
尚敏?爆炸!
“怎么样?”应容听见有人说。
“还没醒”应收的声音。
......
“你,怎么了”应容被石宏摇醒。
“哥,你怎么了?”是应收电话的扩音。
应容被扶起身,摇摇头,使自己能清醒些。石宏将手机递给应容。
“哥,你没事吧?是不是头又疼了?”
“没有,就是有些犯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八点四十”
“这么晚了?”
“恩。你真的没事吗?我去接你。”
“没有,不用,放心。我稍后就回去。”
原来应容跟应收说自己会晚回家,应收也没太在意。但确实太晚了,应收就给应容电话,结果就被石宏给接了,应收知道应容一直睡在店里就让石宏给叫醒应容。
而石宏是一直不见应容下班,所以就来了应容的店,结果发现应容躺在沙发上睡的无知无觉。
如果不是应收打来电话,依照石宏的个性绝对不会打扰应容的。
嘟嘟
手机突的叫了
“手机没电了”石宏检查应容的手机。
“是吗?”应容将手机拿在手上。
眼睛瞎了之后,关于手机有电没电就没那么在意了。
“石宏,你看我手机上,有一个薛先生来电吗?有的话帮我拨一下可以吗?”
“有”
石宏说完,将手机充电,拨好号后交到应容的手中。
“嘟嘟嘟”快要掉线时,电话被接听了。
“应容,现在不便说话。苏先生现在正在抢救”
应容正要问,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女性急切的问话声。
“怎么样,我老公怎么样?”
“抱歉,请节哀!”第三人的声音。
应收听到那头薛先生说:“苏先生过世了。”
手机关机了,看来就算充电也没来得及。
应容想起自己梦中那些连贯的记忆,一时间有些迷惑。
那是属于苏沪来的记忆,吧?
应容和石宏同路回。
应容问:“石宏,你觉得钟表店的薛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钟表店?”
应容心里咯噔一声。
“你到底是谁?”
“我也说不清”薛先生说。
“说不清?”
“如果你要问我姓甚名谁,我姓薛,名忘记了。如果你要问我做什么的,我大概是做嫁接工作的”
“嫁接?”
“时间嫁接”
从昨晚到今天,应容想过很多,否定很多。但这个答案绝对超纲了。
“什么是时间嫁接?”
“嫁接,你应该明白这两个字意思。时间嫁接,就是把一个人自己的人生时间交给另一个人,让另一个人得以存活。”
“你说真的?”
“你是个异能者,接受能力应该不差才对。”薛的言语间有些鄙夷的味道,不是薛日常所有的。
“你这个已经不算是异能的范畴了”
应容听到对方啧zu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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