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休的时间,老安已经把月考的成绩单贴在了班里,早早坐在讲台上开始□□大会。
张梦瑶洗完衣服回来正看见周宇文在挨枪子儿。
老安翻看着周宇文的语文卷子,“你干脆叫周数学得了!数学一百五,语文你给我来个一百二,你看看你作文写得,跑题跑到大西洋了!工人坚持不懈修铁路你扯淡个逆境中克服困难,逆境在哪儿?你是给我制造逆境吧!你以后出去别说你语文我教的!”
张梦瑶听着老安中气十足的嘲讽,抱着外套小心翼翼从周宇文身后磨蹭过去,憋笑暗中给周宇文递了个眼色。
周宇文没好气的瞪回去,双手托着自己的宝贝卷子回座位改题。
本来小休是稍微闹腾一点儿的,但是再闹腾的主儿一进门看着讲台上坐着的这尊大佛,也瞬间嗲毛。
江天盯着黑板上贴着的成绩单,磨牙一点点的啃嘴唇内侧的软肉。
他的成绩高高的挂在班级的第一名,但是年级成绩已经到了第六了。
J城只是青岛市一个平淡无奇的地级市,按照以往历年的经历来说,每年这个小城撑死了也就能出一两个P大Q大的金凤凰,很久之前有一年一个班里出了六个P大,牛逼一直吹到现在。
还差得远……
丁洋这一次考的相当不错,成绩单里至少不是清一色的单数了,英语甚是突破了三位数。
老安看了眼一同回来的两人,也没心情惊讶丁洋的秃瓢,背着手道:“江天,你跟我出来一趟。”
老安和江天一起离开了教室,教室里闷死人的气氛瞬间松下来了。
张梦瑶拍拍胸脯,“吓死我了,每次考完试老安总有一阵的产后抑郁期。”
她憋着笑打量着丁洋的新发型,“丁洋你这是鬼上身了,突然开窍了去开瓢啊?”
“滚滚滚,我只是用实践证明一下颜值高的人什么发型都帅而已。”
张梦瑶做呕吐状,“您说啥都对,话说您英语卷子借我看一下,我这错太多了。”
丁洋大手一挥把英语卷子施舍过去了。
隔着一条小走廊,周宇文埋头啃着错题,被老安训那一顿,任谁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们。
啧啧啧,气场逼人。
张梦瑶撕了张小纸条,不知道写了什么隔着张雷扔给周宇文。
准头绝佳,一下就跳进了周宇文卫衣的帽子里面。
周宇文不耐烦地从帽子里抖出来纸条抻开:
——周数学,教我道题呗,数学倒数第二道倒数题,我写了好几遍也算不出来。
后面画了个个丑丑的小黄脸合手求人的表情。下面附上了张梦瑶略显张牙舞爪的字体,求导已经导到了第四遍,要不是第四遍的数据有点怪异,她八成能一直导下去,导到天荒地老。
“周数学”三个字写得特别大,满满的嘲讽,周宇文心里烦躁,但是看着那个手绘的小表情情不自禁的轻笑了一声,他把纸团了扔一边儿。
但是改语文错题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瞥几眼纸团。
“算了算了,当扶贫了。”
周宇文重新抻开纸条,大笔一挥写上了“夹逼法则”四个大字。
片刻,又想着张梦瑶那个鱼脑子说不定压根不记得什么叫“夹逼法则”,他又换了一种笔色在纸条上开始画图,直到完完整整的把一道题的思路加上解析都写出来才团起来扔回去。
正砸在张梦瑶的脑袋上,她“哎呦”一声,刚想来一阵河东狮吼,看着满满当当的纸条,双手捧着十分谄媚道:“感谢数学大大救命之恩。”
周宇文懒得理她,低头默写《滕王阁序》。
江天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
丁洋担心的问道:“班长,老安该不会骂你了吧?”
江天摇摇头,“没,就说了点学习情况。”
江天面无表情的坐在位子上开始改错题。
彼时张雷抱着英语卷子转过头来,“洋哥,这个完形填空劳烦您给讲一下,我死活凑不出五个五个选项的套路。”
完形填空二十个小题丁洋一个没错。
丁洋瞥了一眼题目,淡定道:“语感。”
张雷吃了苍蝇屎一样瞪着丁洋。
江天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是有的人越是看起来“没事”,越是“有事”。
丁洋轻轻戳了戳江天的胳膊肘,“班长,没事儿吧?”
江天抬眼笑了笑,“真没事儿,老安就是让我再细心点儿。”
他不愿意说,丁洋也没招儿,晚自习第一节课天还没黑得加训半个小时,然后汇总一周训练数据,安排下个周的各项安排。
张梦瑶和丁洋到点该下楼训练了。
江天突然叫住丁洋,“你外套穿上,降温了。”
丁洋站定,呲牙道:“是!”
已经出了教室门,又突然探回脑袋,“下了自习等我哈!”
“好。”
“江天,你现在的成绩还是不太稳定……”
“文综,尤其是文综,高考有很多人都是摔在了文综上,平时训练要至少达到270分,高考才有可能突破总分六百五……”
“不然P大根本没希望……”
江天点点头,道理他都懂,可是有时候很多努力并不能显而易见的获得收获。
他翻出高考真题,折了两个角,心里盘算着以后每天多加一套真题。
操场上的人渐渐散了,短暂的小休之后又回到了长久的学习。
张梦瑶和丁洋脱了外套跟着大部队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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