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妙没搭理这狗子,她像是会杀人的人吗?
接着她把视线转向了顾十,一五一十地道:“这假太监是在这里跳下来的。”她指了指那一处围墙,然后又将手里的荷包递给顾十:“这是他身上掉下来的。”
二狗子歪着头眨巴了几下眼睛:“你可真实诚,都给人家了,你就一点都不管?”
年小妙瞪了这狗子一眼,她凭什么要管这事儿啊?是景色不好看还是饭不好吃,她这么闲?
顾十看了一眼要做甩手掌柜的贵妃,心中纠结极了,如果自己出面将假太监的事儿汇报,那不就暴露了自己没做好暗中监督贵妃这个任务吗?
年小妙交代完了就要走,结果身后的顾十跪下了。
“哎,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年小妙真不喜欢别人动不动跪她,她记得以前还没进实验室的时候,跟着收养她的家人跪过死去的老人家,然后被跪的是死人这一想法便深深植入了她的脑海,以至于她再看这些跪她的人,总觉得自己是要死了。
顾十没敢抬头,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奴才不敢接手,请娘娘出面裁断。”
二狗子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说道:“他说他管不了,想让你来。”
年小妙真不好意思开口应下,她可有自知之明了,这个皇宫里的事儿,她好像也不一定有这个智商管啊!
顾十说完了,便把这荷包抬过头顶给年小妙看。
这玩意儿一开始被二狗子叼着的时候,年小妙的注意力在假太监身上,等到她自己捡起来捏了捏,感觉里面没东西,也就没兴趣仔细端详。眼下顾十翻了个面给年小妙看,年小妙一眼便看见两具白花花的躯体。
“嘶——”年小妙倒吸了一口凉气,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一男一女不可描述!这什么人绣的太大胆了吧?她能学吗?
二狗子被年小妙的样子弄得好奇心大起,连忙跳起来也想看。
年小妙被这狗闹得皱起眉,把荷包递到二狗子面前:“你看你看,你看得懂吗单身狗?”
二狗子只看见一眼就又被年小妙拿走了,气得去一边直扒墙。
顾十轻轻抬起头,又小心翼翼地道:“奴才知道这儿是林昭仪的启祥宫,就是不知道这太监跟谁……”
后面的话顾十小哥没好意思说,但是年小妙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
启祥宫,林昭仪,她想起了宁妃说了一句被她忽略了很久的话——“这个贱人与人珠胎暗结。”
所以说,如果她没猜错,如果林昭仪的身孕也没错的话,这便是慕玏的一顶崭新绿帽子,还是真真的!
“娘娘的意思是?”顾十问道。
年小妙看了看一旁的宫墙,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如同是死人一样的汉子,苦恼地道:“那还能怎么办?带去给慕玏看吧!”话说,她为什么成了捉奸小能手呢?
二狗子听不见年小妙的心声,不然他准会吐槽,都说了贤妃那个事儿是你自己脑补的,你怎么就不听?
但是此刻的二狗子十分得意,他很快又要见证一出好戏了!
慕玏此时正在清点方少府献给他的财物。
以年太尉为首的官员们展开了对方少府的围追堵截,这让一向横着走的少府大人倍感痛苦,最后还是他一个幕僚给他出了主意,说皇上刚打仗归来,怕是眼下正愁着军费的事情,让方少府以钱财抵罪。
于是数十箱金银珠宝就被送进了上安宫。
甘亭望着这一箱箱能把人眼睛都闪瞎的财物,说道:“看来这回,这方少府是下了血本了。”
慕玏手上的动作一停,随即便是一声轻笑:“下了血本?要他们这样的人拿出所有的钱财来,无异于是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他会下血本?”
甘亭一怔,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慕玏将笔放下,对着甘亭道:“可以将贤妃意图弑君被囚禁在长春宫的事儿告诉方红德了。”
甘亭把自家主子这话想了想,随即就想跪,方少府那边出了一回钱财赎罪还不算,皇上这是要方少府再想想如何替女儿赎罪,然后再宰上他一笔?
慕玏没管自己的侍卫长,紧接着又将手上写好的纸递到甘亭手里:“按着这个,给军户发抚恤,你亲自去做,别假手于人。”
甘亭应声道:“奴才遵命。”
慕玏又叫了人来将这些箱子一一抬下去,就在还剩那么一箱的时候,年小妙进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自家贵妃的那一霎,慕玏有一种,朕就知道你要来,朕终于等到你的放松感。
甘亭不敢抬头看贵妃,自从那日被皇上从宫门口接回去后,甘亭觉得现在的贵妃变得太狂野了,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你又怎么了?”慕玏坐在书案前,拿起笔开始写字。
年小妙回过头看看,就发现自己的身后只跟着二狗子,不由得皱着眉又折返回去。
甘亭看了看其实并没有写什么的慕玏,小声道:“皇上?”
慕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叹气道:“无事,你下去吧!对了,若是分发的事情有不清楚的,去问年太尉。”
自家主子在这个时候提起年太尉,甘亭本能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于是又多问了一句:“那如果年太尉问起贵妃,奴才怎么说?”
慕玏抬眼看了看甘亭:“年太尉是国之栋梁,关心贵妃也是慈父之心,你自然不能隐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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