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玏是先回了一趟他们的院子,没看见年小妙才猜想她去了和淖公主那里,结果他刚走到西伯姑侄俩的院门口,就瞧见了一脸失魂落魄的年小妙。
慕玏心一紧,想把小贵妃圈住,却只是伸了伸手又收了回去。
“怎么了?”
年小妙看了一眼慕玏,突然就觉得难过起来,以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一切都拥有过后,年小妙想到还会失去,心里就格外地酸涩。
看见年小妙这个样子,慕玏就不忍心再追问她了,他轻轻将年小妙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刻意压低的嗓音让人听着格外安心:“没事儿了,有我在呢!小妙别哭。”
靠在慕玏怀里的年小妙眨了眨眼睛,却并没有如慕玏所说的那样落下泪水来,于是她轻轻挠了挠慕玏的后背,开口道:“我没哭。”
慕玏:……
认真地看向年小妙,慕玏一脸正色地问道:“那你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这么不开心?”
年小妙回过头看了一眼和淖公主住的院子,突然心里就是一松,她挽住了慕玏的胳膊,推着他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才开口道:“刚才干娘跟我说,等她身子好了,她就要先行回西伯去了,我,我一时间没忍住就有点不开心,但是我现在好了。”
慕玏顿时就是一怔,和淖公主要回西伯去,这是为什么?
当初公主殿下同他们一起上路时,为的就是要和年小妙多相处一段时间,可是现在为何突然就要离去呢?
年小妙没看慕玏沉思的脸,接着说道:“干娘虽然是我的干娘,可是她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永远都陪在我身边,这一点我应该早就想到的。”只是人毕竟不可能是完全理智的生物,所以年小妙才会伤感了好一会儿。
慕玏看向年小妙,良久后才轻轻地笑了一声:“你就想得这么开?其实,你可以……”任性一点这话,慕玏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得的年小妙叹了一口气道:“当然要自己想开,不只是干娘,即便是有一日,你不在我身边了,我也能想得开的。”
慕玏听得脸色一黑,他望向了说完这句话就一脸轻松的年小妙,发觉这姑娘说得还是真心话,不由得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眼神坚定地道:“我不会,小妙,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年小妙被慕玏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随即就一脸苦相,未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啊?当初她还以为自己得在实验室里待到死呢!现在不也峰回路转?
从这姑娘的大眼睛里,慕玏发觉出了年小妙的不信任,年轻的帝王突然就开始有些慌张,明明有许多证明心意的话可以说出口,可此刻的慕玏却只能定定地望着年小妙。
言语有时候会成为无形的动力,可是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无用的,这一点,慕玏从来都不怀疑。
正当慕玏因着自己无法证明自己心意而灰心之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一软,随即他便听得一声响亮的“啵唧”。
年小妙眉眼弯弯地看着眼前这第一眼就让她看得移不开眼睛的男子,偷香过后,小姑娘歪着头道:“谁也不是神仙,没办法保证以后那么多年的事情,我们把握当下就好了呀!”
慕玏一怔,只需要把握当下这么简单么?
窝在二人脚下的二狗子受不住了,年小妙刚来的时候就说要给他介绍小母狗,现在他连一只别的公狗都没看见,这也就算了,还要被迫观看两人腻歪,年小妙是不是觉得狗的心灵就不会受到伤害?
被忽视得彻底的二狗子愤怒地挣扎了一下,牵着狗绳的年小妙便感觉到了二狗子的躁动,对慕玏道:“狗子闹了,我把他放回去!”
走了两步以后,年小妙又回过头,对着还站在原地没动的慕玏“啵啵”两声飞吻,才又拽着二狗子跑回自己的屋子。
慕玏看着小贵妃的背影,突然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来,狗子闹了,听起来似乎像是孩子闹了,年轻的君王在此刻突然就浮想联翩起来。
这日下午,淑和郡主又来找年小妙,两个小姑娘相约着出门去逛街了,而并没有跟去的慕玏则再一次上了和淖公主的门。
彼时公主殿下正在跟默左殿下闲聊,见慕玏上门,和淖公主倒是没什么反应,默左一脸疑惑地瞧着他道:“你过来做什么?”
慕玏淡淡地看了默左一眼,开口道:“我来看望公主,怎么不可以?”
默左此刻心里犯嘀咕,谁也没说不行,只是他上午才跟自家姑姑说慕玏这厮待姑姑太过亲近,这厮下午就又跑来印证他的话,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和淖公主却没见脸上有什么异色,她笑着对默左道:“默左,我突然想吃荷叶糕,你出去买一些回来。”
默左愣了:“姑姑,这都几月份了哪儿来的荷叶啊?”
和淖公主皱起眉,倒是慕玏开口道:“我听闻西城那里有一家点心斋,他们做的荷叶糕最是地道。”
默左想说,不是荷叶糕地不地道的问题,而是现在就没有荷叶了!而且驿馆在东城,点心在西城,为着一句话他就得横跨一整个城!
结果默左刚张了张口,就听得和淖公主温声道:“是么?还真想尝尝呢!”
默左沉默了一瞬,认命地站起身来:“好吧!我去买!那个,慕玏,姑姑暂且麻烦你照应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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