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妙看了左丞相一眼没吭声。
左丞相倒也不在意年小妙的冷淡,他那双与秦洋如出一辙的狭长眼眸里闪过一丝算计,然后才开口道:“贵妃娘娘应该也知道了我朝刘德妃的事儿了。”
年小妙是真想不搭理左丞相的,只是她想了想,开口道:“是呢!这位大人有话就直说吧,我不习惯拐弯抹角!还有,你儿子真不需要找个太医来看看?回头留下什么病症可别怪我。”
左丞相差点被年小妙这理直气壮的话气得破功!凭什么不怪她呢?谁打谁心里没数吗?再说了,请太医?且不说秦洋现在还是有过之身,就看皇上刚刚苏醒,有那个太医有空分神来给一个丞相的儿子看病?
不过左丞相还是淡定下来,对年小妙开口道:“既然如此,老夫便直说了,娘娘以为仗着大戉皇的宠爱能够为所欲为是么?那你且瞧着我朝皇帝陛下苏醒后,刘德妃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吧!”
年小妙皱起眉,不是很能理解左丞相的思路,刘德妃纵使没有好下场,那也是因为她想害天宁皇的性命,还害了天宁太子!自己又不会害人,跟刘德妃有什么可比性呢?
左丞相的话却又紧接着如同是一阵急雨一样砸过来:“娘娘,没有谁的恩宠能长久,帝王的心思都是善变的,又或许,娘娘应该知道怀璧其罪。”
淑和郡主被左丞相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她陡然站起身,对着左丞相厉声道:“丞相大人慎言!”
左丞相却没有搭理淑和郡主,只是对着陷入沉默的年小妙淡淡一笑。年少轻狂的姑娘仗着一国之君的宠爱活得太过肆意又有什么好处?他日一旦恩宠不在,只怕等着将她踩去泥中的人不知凡几!
况且,大戉皇能宠爱年小妙这样的女子到几时?左不过是为着她一身的功夫逢场作戏而已。
左丞相自以为抓住了年小妙的弱点,说出了一番能让年小妙惊心又痛苦的话——天下女子还不都是一个样,只为着男子心意而活?
可谁知年小妙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问道:“怀璧其罪是什么意思?”她本以为自己读的书也算是多了,可是没想到语言的魅力太高深,还是有许多成语她听都没听过。
左丞相顿时就是一噎,看着年小妙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审视,这个女子到底真的不知,还是在和他装糊涂?
左丞相的不回答让年小妙有些烦躁:“你说话呀?回答呀?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那你还用得这么来劲儿?”
左丞相看着质问自己的年小妙,他不能相信大戉皇的宠妃是一个连“怀璧其罪”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肤浅女子,因此他断定年小妙是在装糊涂!于是丞相大人淡然一笑道:“娘娘故作不知是没用的!既然您不愿面对现实,那老夫也不多说了!”
年小妙这个生气啊!见过这样卖关子的吗?她拳头都握起来了,被一旁的淑和郡主阻止了。
“小妙,这左丞相最会说教人了,你还是别听他的话了!”
年小妙听了淑和郡主的话,松了爪子,也跟郡主咬舌头道:“他这么会说,怎么还教不好自家孩子?这就是医人不自医吗?”
淑和郡主:……,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作为大戉皇的宠妃,年小妙人不在皇宫里也就算了,但是她人都在这儿了,自然是没有被晾在这里太久,没过一会儿,太后就派人请年贵妃与淑和郡主去了天宁皇的寝宫。
至于左丞相,还是继续被冷在这里。
年小妙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跟左丞相插刀:“虽然丞相大人你扭扭捏捏说话一点也不大方,但是我会问太后娘娘借一个太医给你的儿子看看的!”
左丞相几乎没能维持住自己的风度,狠狠咬着牙才挤出笑来道:“老夫多谢娘娘了!”话说这个年贵妃当真是嚣张至极!她就一丁点也不担心太后与皇上怪罪吗?
淑和郡主敬佩地看着身边的姑娘,饶是她在天宁已经算是过得挺肆意的女子了,却也不如年小妙一半随心所欲,想要不在乎他人目光地活着谈何容易呢?
两个姑娘走到天宁皇的寝宫,发觉慕玏与宁旸晖都在,也许这便是太后叫她们来的原因吧!
年小妙眉眼弯弯地快步凑到慕玏身边,低声对自己的男人道:“我刚才又见义勇为了!”
慕玏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小贵妃又打人了的意思,他也不问她打的是谁,反正他也没见过年小妙欺凌无辜,伤势他也没问,被这姑娘伤过了以后也轻不了,最后他只是笑着点点年小妙的鼻子道:“做得好!”
本来淑和郡主正因为又要跟二皇子碰面尴尬呢,一听那一对儿的对话,顿时就酸了,不至于这么使劲儿地秀吧?
这时,宁旸晖却对淑和郡主笑道:“你们方才是做了什么?”
淑和郡主顿时顾不上酸了,她心里一慌,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年小妙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对淑和郡主道:“淑和,坐到这里来!”
淑和郡主一呆,看了看对面那一对,又看了看二皇子的侧脸,想了想还是对年小妙摇摇头道:“不了,我坐这儿挺好的。”虽说跟二皇子可能有点不舒服吧,但是跟年小妙与大戉皇坐在一起岂不是更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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