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纤细少女所言,延寿奴果真短命。
几天之后,驸马府,一张华贵的床上,延寿奴的尸体已经僵硬,侍女萧清奴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痛哭不已。
俄而有太监报:太后陛下驾到!
萧燕燕和杨文玉进来,萧清奴抱婴儿跪于地上,道:太后陛下万安!
萧燕燕接过萧清奴怀中婴儿,道:起来吧!
萧清奴道:谢太后陛下!
萧燕燕上前,坐于病榻前,看着不再言语的延寿奴,心如刀割,道:清奴,你家公主是如何死的?
萧清奴道:今日早晨,公主无意间进了驸马爷房间,撞见驸马爷和贤释大人正在房中苟且,场景秽乱,公主找驸马爷理论,驸马爷反倒同贤大人更加放肆,当着公主的面,又违犯戒律达半个时辰。公主气急攻心,引发胎痛,进而难产身故!托太后陛下洪福,小王爷安然无恙,实为不幸之中的大幸!只是可怜公主惨死,还求太后陛下替公主讨个公道!
萧燕燕一听,勃然大怒,道:竖子如此欺朕,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火速押到朕跟前!
禁卫军连忙押驸马耶律留寿礼和贤释进来,两人跪于地上,连连磕头,齐道:臣罪该万死,还求太后陛下饶命!
萧燕燕抓住贤释的下巴,盯了她一阵,然后道:好你个贤释,朕念及你父亲的功劳,才封你宿直官之职,让你照顾寿奴儿衣食起居,你不思报恩,反而勾连驸马,秽乱驸马府,害死公主,实属罪恶滔天,朕岂能容你!
贤释道:臣一时糊涂,还求太后陛下大开天恩!
萧燕燕道:开天恩?你还好意思要朕开恩?你如此欺朕,还想求个天恩,真是痴心妄想!杨卿,你是御史大夫,你来说说,对贤宿直,依我大辽刑律,当处以何种刑罚?
杨文玉想了想,道:大辽刑律最痛恨奸夫淫妇,依律,贤大人当处以浴桶刑!只是,此刑太过严厉,不如变通为斩刑?
贤释一听,连连求道:太后陛下,您就一刀斩了我吧,求您了!
萧燕燕咬牙切齿道:不成!来人,带走!
贤释连连喊饶命,却早被两名禁卫军拉出府外。
萧燕燕又转向耶律留寿礼,道:你呀,真是烂泥巴糊不上墙!常言道,事不过三,你父三番五次造反,你亦是勾连其中,本应处死!朕念在寿奴儿份上,均是免你一死,只望你能善待寿奴儿,还琢磨着,要是你同她情深义重的话,朕就复你王爵之位!如今你倒可好,寿奴儿怀了你的骨肉,身体不便,你求欢不成,竟勾搭朕的宿直官,还当她的面苟且,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居心?是谋逆之心!
耶律留寿礼无话可说。
萧燕燕道:既然你杀朕的皇儿,绝情薄义,那就别怪朕不讲什么情份了!这一次,朕决不会再手软!
耶律留寿礼惊恐万状,连连磕头,道:太后陛下,儿臣是真的知错了,还请太后陛下再给一次机会!
忽地,有宫女来报:太后陛下,宋王妃求见!
杨文玉以为那床榻上的延寿奴还是樊朝容,心中亦是悲伤不已,道:太后陛下,切莫见她!不然,又要免了这驸马爷的死罪!不如将宋王妃阻挡在驸马府外,她若硬闯,则立斩!
萧燕燕道:就依杨卿所言!如何处置,但请杨卿决断!
杨文玉想到了宋王妃的势力,叹了口气,道:驸马爷罪大恶极,屡教不改,依律,当处以鼠刑,再行剥皮,皮囊置于大惕隐司,以警来者!只是,太后陛下真要对驸马爷处以如此重刑?
萧燕燕道:他杀朕皇儿的时候,又哪有过半点恻隐之心?杨卿不必再说了,朕意已决。
两名禁卫军上前,迅速架走耶律留寿礼。
萧清奴道:谢太后陛下,公主终于可以暝目了!只是,公主走得急,还没来得及给小王爷取名字,但请太后陛下赐名!
萧燕燕想了想,道:就跟着朕姓萧,取名萧挞凛吧!
萧清奴道:谢太后陛下!
第二天,惕隐司门外大街。
骄阳似火,大街路面上的温度高得都可以烤熟鸡蛋。大街上来往的人们都停住了脚步,前来围观。
杨文玉站在惕隐司门口,道:来人,带人犯贤释!
但见两名禁卫军押着早已吓软了双腿的贤释过来,走到一个打开了桶盖的浴桶前面才停下。
杨文玉道:贤释,你可知罪?
贤释道:男欢女爱,有何不可?
杨文玉道:通奸是重罪,难道你不知道吗?
贤释道:知道!
杨文玉道:来人,行刑!
只见禁卫军将贤释剥光衣服,抬进木桶里,盖上盖子,只留她的头露在木桶外面,然后往木桶里倒上污水,又在她脸上涂上牛奶蜂蜜,很快,无数的苍蝇飞舞而来,紧叮贤释的脸,痛得她连连嚎叫!
杨文玉不忍直视,忙又道:带人犯耶律留寿礼!
两名禁卫军押着耶律留寿礼过来,耶律留寿礼看了一眼贤释,见其状惨不忍睹,便道:娘子,是本王害了你!不过,你放心,阴曹地府有本王相伴,也不寂寞了!
贤释也忍着痛,英雄般地说道:不错,总比她延寿奴强,至少不会孤苦一人过奈何桥,喝孟婆汤!
禁卫军押耶律留寿礼走到一棵木桩之前,让他双手环抱木桩,接着绑缚他的双手,又在他的后背上紧紧绑了一个木箱,那木箱一端有开口,开口紧扣在耶律留寿礼身上,而箱子里则装有四只老鼠,正饥饿地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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