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凶宅,阳台正对震位!”叶阳茜伸手指了指前方,“放心啦,天气这么好,不会无缘无故往我阳台上霹雷的!”
叶阳茜进去之后,王云生就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往茶几那边一路小跑,且说着:“师娘让我看着你把汤给喝完了!哟,你还养了只玄猫?”
那时,遆星河还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扶着门框往里面看,越过玄关,便是明亮的客厅,中间摆着一张沙发,还配了一个茶几。
有一只盘成一团的黑猫,睡在沙发发正中央。它并没有被来者惊动,而是稳如泰山,继续睡觉。
王云生只得坐在黑猫的旁边,将保温饭盒放在茶几上打开,对叶阳茜说:“快,来喝了,算算日子,你好久没喝家里的汤了。”
香飘四溢,叶阳茜咽了咽口水,在黑猫的另一边坐下,矜持不起来,端着一大碗就直接喝了。
就在叶阳茜埋头喝汤的时候,王云生小动作地掏出手机,对着叶阳茜拍起了照。闪光灯的声音在叶阳茜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响了起来,叶阳茜拿开碗一看,发现王云生还在抢着连拍。
叶阳茜不满地呵斥道:“喂,你搞什么鬼!”
王云生知道叶阳茜会伸手去抢手机,马上退了一步从沙发上跳了出来,继续抢拍了几张,然后在叶阳茜冲上来之前把手机背在身后说:“是师娘说想看看你喝汤的样子,你老不回家!”
叶阳茜扁了扁嘴,又坐了回去,继续喝汤之前抽空还说了一句:“是我妈要看,那就算了吧。真是的,都看了二十年了,少看两年而已嘛!我也有经常跟她视频通话的呀!”
见叶阳茜的态度软了下来,王云生才坐了回去,隔着中间那只睡觉的懒猫,低声对叶阳茜说:“昨天晚上,星河把你的鲜花饼带回去给师娘,他话还没说完,师娘就哭了,把人给吓得,他本来就胆子小。”
说到这里,王云生才发现房里没有遆星河,扭头一看,发现他站在门口,便问:“星河,你怎么还站门口呀?”
“我……我……”磨蹭了半天,遆星河依旧没有勇气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最终放弃了,在门口重重地摇了摇脑袋,然后低垂下去,便不说话了。
叶阳茜也发现了这一点,说:“请问你还站门口干嘛?虽然这里是凶宅,但是不会平白无故在我阳台上晴天霹雳的好吗!进来呀!”
遆星河终于不情不愿地走了进来,中途灵光一闪忽然说:“借个洗手间!”然后玄关都没走完的人,就略微高兴的就闪身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关上之后,叶阳茜也忍不住吐槽说:“确实是胆子太小了,他都跟了和渊叔叔两年了,就一个凶宅把他吓成这样。”
说罢,叶阳茜继续津津有味地喝着汤。
王云生见客厅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人,便又继续对叶阳茜说:“昨天晚上,师娘又把师父给打了。”
叶阳茜的嘴角翘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用力抿了抿嘴又压了下去,才说:“就是论事,我妈结婚之前答应过我爸了,结婚之后要相敬如宾,不能仗着自己学过武术就在家里动手的。再说了,家里隔音效果确实不好。”
“这次来不及关门,”王云生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心有余悸地说,“星河刚刚说完那是你给师娘买的鲜花饼,搁她手上去了。我看着师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巧不巧师父经过客厅,当时手边什么都没有,就着一袋鲜花饼,全砸我师父身上去了!吓得我……”
王云生一手捂在胸口,绘声绘色地说继续说:“当机立断,我拉着星河就往楼下跑!第一次啊第一次,就在客厅里,家里还有晚辈和外人……我俩跑下楼的时候,听到师娘都吼破音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叶阳茜抱着碗,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回去吧,别在外面住了。”王云生终于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回去跟师父道个歉就没事了。”
“哦?”叶阳茜冷眼看他,问,“道完歉之后,他会把两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吗?”
“别闹了!”王云生拖着长音说了她一句,上身微微后倾。
“凡事都讲个理字,我跟你好好捋一捋啊!虽然我们之前也捋过无数遍了,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表达方法。”叶阳茜郑重其事地把保温碗放在了茶几上,看着王云生说,“如果换做是我两年前在北京不明不白的死了,尸体都找不到了,别人跟你说事关重大,死了就死了,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该干嘛干嘛去!你依不依?你困不困惑?你查不查?”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真的理解。”王云生锁眉点头,顺着叶阳茜的话往下说,“你小时候能看到别人都看不到的东西,又没有学会说谎,同学和老师们都带着有色眼镜看你,只有林悦从小学一年级陪你高三,你们跟一对连体婴似得,我知道这是什么感受。但是族长也说过了,有些真相是不能说出来的!就像是西方传说里面的潘多拉魔盒,不能开,千万不能开,一开就收不住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叶阳茜将保温碗的盖子盖上,从自己面前推到了王云生的面前,生冷地说,“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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