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立刻捂住相机，“瞎说八道什么，谁打你了！”
女孩儿睁着水灵灵的眼睛，“你就是打我了，赔点医药费，不然上头条。”
大军不满道，“上什么头条！你个狗仔队还不讲理了，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女孩儿又说道，“谁碍谁的事儿了？我在里边呆的好好的，你把我拉出来干什么，还打我……有钱人的保镖了不起？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谁是保镖！”大军被气得满眼冒火光，“我都说了，我没打你，我们都是文明执法。”说完大军直咬牙，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心里直怪这女孩儿胡搅蛮缠。
“文明执法……”女孩儿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跟着呼扇了两下，明亮的眼睛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不是陈玉楼的保镖呀，执法者，陈玉楼最近出事的事儿是真的？告诉我说，我就不计较你打我的事儿了。”
大军彻底无语，“我再说一次，我没打你。”
宋云东看不下去了，走到他们身边，对大军挥了挥手，“上一边去，笨嘴笨舌的。”叫大军躲开后，宋云东转头看向女孩儿，“我们是警察，你再不走就是妨碍公务，情节严重点还会被当作嫌疑人。”话说到一半停了，宋云东和女孩儿四目相对。
女孩儿抱着肩膀，没好气的说道，“切，欺负我倒是挺有能耐的，你们今天的任务是抓女鬼，抓不到也别拿我撒气呀。”
宋云东皱着眉头，“谁告诉你的？”
女孩儿笑道，“今儿你们就是冲她来的。”
宋云东瞪大眼睛，“我在问你，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女孩儿抱怨道，“凶什么？想吓死谁呀！”
一旁的大军说道，“老大，不稀奇，刚才那些记者们都是要采访陈玉楼被鬼缠身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人知道。你说，这事儿会不会就是那个经纪人炒作，咱都被他涮了！”
女孩儿拍拍他肩膀，“大叔，网络时代了。你看今天咱们在这里吵架为了什么事都心知肚明，这事儿牵扯的两个人，都火的不得了，只不过一个是活着的，一个是死了的。这样的事情在娱乐圈百年不遇，有一点风声，在这个网络时代那传得可快了，简直就是炸弹。孤魂野鬼接二连三的兴风作浪，都已经快轰动全国了，你别说这么大的事儿，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只要有关注点，就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参与。所以这样一个时代，网络就是星火燎原。”
宋云东心里知道她说的不无道理，现在网络时代，无论是哪个出轨，还是哪个女人一年内减肥成功，你总会感觉到网络似乎无处不在，如同隐藏在空气里的幽灵一样。
“小姑娘，对不起，刚才是出于职业原因，我吓到你了吧。”宋云东说道，“咱别掐了行不，都是为了查真相来的，不打不相识，你配合配合撤了吧，要按照平常，你们采访谁关我们什么事，可今天不行，这是凶杀案！要是让凶手混进你们记者当中，一不留神很容易出事，这个凶手杀了那么多人，他的手段残忍，心思狡猾。我今天要保护好陈玉楼，别的都是次要。”
女孩儿点点头，“你要这么说，还像句话。”
刚才开吵得不可开交的气氛终于缓和开，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聊了几句。大军突然吼了一嗓子。其他人顺着大军抬起的手指一瞧，夜总会的巨幕上，原本播放着本家的广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换成了一个及其诡异的画面，画面里是一间包房，房间的地上坐着三男两女，全部是年轻人，而且他们五人被绑在一起，眼睛被眼罩蒙着，嘴里塞着东西，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身体哆哆嗦嗦，显得十分害怕，其中有一个人宋云东他们认得，便是陈玉楼。
大军说了一句，“这家夜总会还有这节目？陈玉楼这是要玩……有钱人的口味啊……”
宋云东喊道，“别吵。”
接着，画面中又多了一个人影，披肩散发，穿着一身白色长袍，侧身走向中央，扭过头的同时坐到了沙发上。宋云东等人见了那人的样子全部一惊，只感觉头顶发凉，虽然那张脸的皮肤像个僵尸般怪异，头发及其凌乱，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但大致的五官看来，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去世的九月，专案组在调查案子的过程中反复看过九月的照片无数次，绝对不会认错。九月突然对着镜头笑了笑，嘴里两边的牙齿像是野兽一般尖锐，声音幽幽荡荡，“楼下的警官们，你们也想找这东西吧？”说着话，它探身抓起沙发旁桌子上摆着的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白色的东西，‘女鬼’把东西倒了出来，稀稀拉拉的撒了一桌子，有过缉毒经验的宋云东明白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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