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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还在中传的初试考场。那天考文化，他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对着千奇百怪的题目笔都不敢动，直到监考老师注意到他的动静，他才大梦将醒般地一头扎进枕头里，眼睛睁开的时候都是泪花。
他很快把泪擦干，找着眼镜，拿布随意地擦了擦，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才去洗漱。
阮卿洗漱完就除了房间，他走到大庭院，看见肖默云支起一口锅，而肖度正在在锅底下拉风箱，风箱的油烟滋啦滋啦往外冒，肖度捂着鼻子，面不改色地往里面丢木柴。
肖默云闲着眼，目光一散，见阮卿来了，大竹筷子一放，升起手和他打招呼，肖度很快也注意到了阮卿，他把最后一点木柴丢进风箱里，静静地朝阮卿走来。
等肖度到了阮卿的跟前，阮卿的目光仍然聚焦在那口锅上。
“起来了？”肖度问：“刷牙了么？”
“刷了。”阮卿说：“你们在干什么？”
“做早餐。”
肖度的语气平平淡淡的，阮卿疑心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干什么？”
“做早餐。”
“这么大阵仗。”
肖度笑了笑，道：“你不是喜欢吃焦圈么，这附近没得买，舅舅怕你想吃吃不到，就自己做了。”
阮卿正色道：“这也太破费了，早餐随便吃点就行，没必要专门 ……“
没等阮卿说完，肖度连忙用干净的手捂住了阮卿的嘴。
“他看你喜欢才做的，你不要扫了他的兴。”
阮卿衔着肖度的手，点了点头，待肖度把手放下，阮卿连忙问：“你们要帮忙吗？”
“不用。你去看电视吧。”肖度指了指阮卿身后的猫，“你是不是把它给忘了，刚才你来的时候它就一直跟着你。”
阮卿回过头往下看，他这才发现脚边的小杜。
小杜鼓着肚皮，猫脸贴着阮卿的裤脚不停地蹭，蹭得他心都软了。
阮卿乐了一声，说：“那我先去看电视了，你们好了喊我，我帮忙拿碗筷。”
肖度嗯了一声，在阮卿脑门上印了一个吻。
阮卿抱起小杜，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电视没看多久，早餐就做好了。
阮卿把小杜报到庭院的摇椅上，走到厨房拿了碗筷。
肖默云把锅里的东西逐个晾起来，上面的油水哗啦啦地往下流，看得阮卿一愣一愣的。
肖默云很满意，对肖度说：“怎么样？我这焦圈整的不错吧？”
肖度：“吃了才知道。”
肖默云：“阮卿呢？”
肖度对着阮卿的方向扬了扬头：“那里。”
肖默云赶忙在肖度的肩膀上拍了一掌，“你愣着干啥，赶紧去帮忙。”
肖度：“……”
碗筷不多，加上公筷公勺也就七八件，就算肖度不来帮忙，阮卿一个人也拿得动。
三人入了座，开饭之前肖默云把小杜抱了过来，在它的饭碗里撒了点鸡胸肉进去。
肖度问：“今天不吃猫粮么？”
肖默云：“你昨天不是还说吃猫粮不行么？”
肖度：“不是不行，得看牌子。”
肖默云踌躇着说：“你说这些我也弄不明白，昨天晚上我看了一晚上攻略，想着还是必须给小杜做猫饭。”
肖度犹豫了一秒，回答道：“随您喜好来。”
阮卿在一旁问：“舅舅，您昨天晚上是不是还查了怎么做焦圈啊？”
肖默云听着阮卿的话，双眸一亮：“别说，还真是，阮卿真机灵啊。”
肖度在一旁道：“这不是很难猜。”
肖默云一筷子敲了敲肖度的碗边：“没你事儿。”
阮卿偷笑。
肖度叹气。
亲舅。
肖默云夹起焦圈，放在了阮卿的碗中：“阮卿啊，你先试试。我听肖度说你喜欢吃，这周围没得买，我就想着自己做，你尝尝看做得怎么样，不行我回头再改良一下。”
阮卿咬了一口，外酥里嫩。
“不用改良，好吃。”
“好吃？那就好。好吃你就多吃一点。”肖默云说着，把锅里剩下的焦圈全部都夹给了阮卿。
肖度看着这一幕，说：“舅舅，阮卿吃不了这么多。”
“吃不完没事儿。”肖默云偏头对着肖度说：“我又没让阮卿全部吃完。不管他吃没吃完，反正你没有。”
肖度：“……”
早饭过后，肖度带着阮卿收拾东西，收完之后出来碰到肖默云。
肖默云说：“你们今天早点回来，我早些做饭。”
肖度问：“要带什么东西回来么？”
肖默云踟蹰了一会儿，抬着头想了想：“对了，家里猪肉没有，回来的时候到巷子里买两斤就行，朝阳区不是有一大商场么，起的什么名儿我记不着了，你往里看看有没有适合小杜吃的猫粮，买个四五斤回来。”
“好。“
肖默云：“早去早回啊。”
阮卿：“放心吧，舅舅。”
肖默云越看阮卿越喜欢，不过心里除了有这种对待儿子一般的感受之外，还有着微微的酸涩，肖度观察着肖默云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很快就揽着阮卿说：“舅，我们先走了。”
“好。”肖默云点了点头，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早点回啊。”
出租车上，阮卿问肖度刚才怎么突然有了奇怪的动作，肖度说：“阮阮，你知道么，你和我的表妹很像。”
“很像？”阮卿震惊了，哪儿像了？虽然阮卿没有见过肖度的表妹，但好歹从性别这方面就可以划开很多东西吧。“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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