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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停电了?”
肖度应了一声,转身在客厅开关上下按了向下,没有反应。阮卿走过去,“是不是保险丝烧坏了?”
肖度叹气:“这是新式建筑,配电公司直接供电,电压有控制,保险丝烧不断。”
“那怎么回事?”阮卿说:“不会整个小区都停电了吧?”
说着两人走到阳台,阮卿拉开窗,目光远眺,小区高楼全部黑灯瞎火,没有光亮。
肖度:“全停了。”
阮卿没有关上窗,在框边安静看了一会儿,一阵风吹来,白日的那点残留暑气消失殆尽。
他看了眼时候日期,五月二十四号,自顾笑了笑。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今天过的有点儿玄幻。”
肖度在阮卿身边,听到他这么说,马上问:“怎么说?”
“就好像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走到了尽头,又好像没有。可能是我想的太美好了,差点忘了只是拿到合格证。”阮卿问:“你有这种感觉吗?”
肖度轻拧眉,似是在沉思,过了一会儿回答:“有,不过我觉得我们都付出了,拿不到才遗憾。”
阮卿一只脚才在金属围栏上,双手撑起,头突然往外探,吓了肖度一跳。
肖度连忙抓住阮卿的手,他没穿衣服,贴着阮卿的时候不免有些摩蹭,阮卿身子一弯,屁股自然上翘,突然就碰到了肖度的那个地方。
阮卿:“……”
肖度:“……”
今天两人都不想做,但这番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让两人都红了脸。
不知窗外从哪里照来一道光,往这儿倏地一照,很快闪开。
肖度眼疾手快把阮卿扯了回来。
阮卿疑惑:“你干嘛拉我,我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肖度收回手,低咳一声,掩饰尴尬。
阮卿笑了:“你还怕我跳楼啊?”
肖度冷哼:“谁叫你不注意安全。”
黑灯瞎火,两人的表情都很模糊。
所有微妙的变动都被拉低了像素,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两人说到这,阮卿听到一声猫叫,拿出手机,朝客厅照了照。一双发亮的眼睛正在沙发上晃,阮卿走过去,抱住了软糖。
肖度也走过去:“软糖什么时候出来的?”
阮卿:“刚才我没关卧室门,软糖本来睡着了,应该是被我们弄醒了。”
肖度伸手在软糖的下巴抓动两下,转而说:“停电了,今晚想怎么过?”
“睡觉啊。”阮卿的语气理所当然,“什么也干不了,不如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
其实阮卿并不困,或许是好事太多,他有点儿兴奋,这劲儿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没有一点儿睡意。
肖度:“睡觉?你洗澡了么。”
阮卿:“我牙都刷了,比你早多了,你进去之前我就弄完了。”
阮卿把猫抱在猫窝,软糖很乖,猫脸着垫,碰到就睡。
灯光眼合上,阮卿舒了口气,回到肖度身边。
他琢磨一会儿,对肖度说:“要不咱们例行老传统?”
肖度:“什么老传统?”
阮卿:“盖着棉被纯聊天啊。”
肖度找毛病:“夏天就盖棉被,不热么。”
阮卿不知道肖度突然犯什么毛病,笑了一声,修改措辞:“盖空调被,行了吧?”
阮卿说完话,肖度就上手把他扯到自己怀里,两人推推搡搡地来到卧室,肖度身强力健把阮卿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空隙,肖度的手随便一动阮卿就能感觉到;阮卿磨磨腿,有意无意的蹭到肖度的脚。
两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肖度凑过来在阮卿脑门上印了一吻,阮卿摘下眼镜,手摸到肖度的胸膛,借力耿起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依偎姿势,肖度很配合,顺势把阮卿箍在怀里。
“聊什么?”肖度的下巴抵着阮卿的头,阮卿有点儿痒,不过他不想动,任肖度怎么蹭,他都很乐意。
阮卿:“随便聊啊,你不觉得自一模考试以来,咱们的对话就越来越往学习上面靠了么,这几个月一直都在复习,都没有时间干些别的。”
肖度听这话反驳:“没干别的?难道我们没有做-爱么?”
阮卿贴着肖度,脖子一梗,笑了:“你能正经点儿么?那是调剂生活,不算。”
“调剂也是一种状态。”肖度也笑了,“有时候你只能承认越累约有成就感,越有成就感就越想得到补偿,补偿的方式不止聊天,出汗也算。”
阮卿停顿一秒,无奈说:“你怎么说怎么有。还当我傻呢,和你在一起差不多一年了,我早不吃你这套了。”
一年了,两人的变化反应在各个方面。
阮卿觉得自己和肖度在一起,简直就是开着炭火暖冰山。
“冰山脸,被我融化了。”阮卿伸出一只手,拍着肖度的脸,咿呀咿呀地笑:“男朋友,你终于没有以前那么冷了,这样和平的笑一笑多好。”
“我没笑过么?”肖度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开始的时候没有。”阮卿承认:“那时候我挺怕你,还觉得你是个万年面瘫。不过还好我们都没互相放弃对方……”
阮卿加大马力,冰山彻底融化。
于是他见到了冰山下的世界。
“还好我追你的时候你准了。”肖度说。
“你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么?”阮卿说:“一见钟情不叫追好吗?”
“我有表示,可你没在意。”肖度嗯声笑了笑,“不过还好智商很快开窍,没错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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