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双烟灰色的眼睛的男人英俊高大，合身的西装勾勒身形，他正推开一扇门，顺手揩掉血迹：“我收到你的短信了，新号码？”
他习惯性地微皱眉，那双眼睛注视着什么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格外专注，格外复杂忧郁。这是个漂亮的男人，漂亮得让人觉得他眼睛里的是层叠的故事和波本酒。
约翰·里瑟，前CIA特工，现在与眼前那位看上去像是技术宅的先生达成半合作关系。这位技术宅先生早年造了一台“机器。”这台“机器”没有名字，就叫 The Machine，简称 TM，它像 AlphaGo一样，是一个人工智能，一个AI。它负责处理收集来的信息，筛选出存在危险的数据，可能对国家安全造成威胁的信息提交给政府，而剩下的是会被删除的“无关信息”。这些“无关信息”中出现的人，可能是即将受到侵害的受害者，也可能是即将伤害普通人的嫌疑人。里瑟就是来协助这台机器帮助解决威胁的，机器提供信息，他用武力解决问题。但这台机器不会直接和人进行交流，它所做的只是给出一个一个社保号码。此外的信息，都得靠他们自己查。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用布擦了擦眼镜，回答：“是的，里瑟先生。”他拉开电脑桌旁边的柜子，抽出一叠打印件递给里瑟。
约翰·里瑟接过文件，挥了两下：“你知道给我数码化的文件更方便对吧，哈罗？你那么擅长编码，敲几个键就行了。”
哈罗德·芬奇戴上眼镜：“你和我都知道现在用科技保存的东西更不安全，就算是我，也有想对机器保密的东西。纸质文件烧了就真的没了，在电脑上删除的文件多多少少都会留下痕迹，以便像我这样的人去找到。坐下，慢慢看吧。”他勾了一把凳子，示意里瑟坐下。
里瑟抚了下西装后摆，接过文件坐下：“这次的号码是一个女孩子？让我看看……19岁的纽大新生？我知道机器从不出错，但她也太年轻了。”
哈罗打完一行字，手搁在键盘旁边微微舒展手指，说：“是。她的个人资料上我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她今年刚来纽约，按理说也不应该和本地组织有什么牵扯。不过她的所有资料都是从她13岁被她养母一家收养后开始记录的，之前的资料一概缺失。只知道妮科斯·赫尔是她留学之后为了方便起的名字，在日本她的名字是菊丸羽织子，随养父母一家的姓氏。”
里瑟抽出一张照片，这似乎是什么学校毕业时的合影照。取景校园一角。照片上的女孩看上去更像北欧人种，银色的长卷发垂在两颊边，柔柔软软地笑，旁边围坐了一圈穿校服的男生女生。这样的女孩会是一场危机里的凶手还是受害者，这个问题几乎是不需要思考的，里瑟按下照片，扎好文件：“她现在在哪里？”
“哥谭，具体坐标我等会给你。”
“哥谭？她跑那边去做什么？我还以为那里不是机器的…嗯，管辖范围之内。”里瑟挑眉，不过这也让女孩无辜的受害者的身份更说得通了。
“我不知道。但赫尔小姐跟随纽大的法学院团队到哥谭进行为期两天的讲座宣传活动。可能加害她的组织或个人背后另有牵扯，还是要靠你去现场调查，这次的耳麦换了新的，随时保持通讯。”
拍了拍莫须有的灰尘，约翰·里瑟起身，在握住门把手的那刻回头眨了眨眼睛：“出差有补助吗老板？”
哈罗运起在广场上向东方大爷学习的气功压下白眼：“不，但你很可能会得到又一个漂亮姑娘的感激和崇拜？”
里瑟笑了一下，扬长而去。
—————
把娜塔莎送走后，妮科斯独自走在哥谭的小巷里。哥谭多的是这样的巷子，即使在白天也一样阴沉黑暗。她知道自己现在脚步不稳，呼吸急促。经过刚刚的一番打斗她已经有点体力透支的预兆，没想到之后还要强行放出赫子来一场速度与激情，现在她很累，也很饿。
但是好像有些人还不打算放过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的味道。不臭，不香，更不是人类身上时刻散发出的味道。妮科斯在一个巷口驻足，慢慢地走进去。
这是个死胡同，里面已经站满了人。黑暗的环境下，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发亮。喰种的标志，她的同类。
她脚步不停，用了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来开局：“小型导/弹是冲着我来的？看来你们在这里混得真不错。不过我并没有长住哥谭的打算，你们这样做没有必要。”
为首的红眼睛摘下帽子，露出东亚人种的面孔：“我们是日本京都迁来的一支喰种，对你的名字已早有耳闻，戴着面具的喰种——暴怒者。和东海岸的风一起播撒过来的是你的恶名，你还记得自己屠杀了多少喰种强者吗？”
当然记得，他们至今还都在她脑海深处或哀嚎或咆哮。她记得他们的声音，临死的表情，他们的味道。妮科斯舔了舔嘴角，在她非常、非常饿的时候提及有关食物的问题，是一种十分没品的行为。
“加入我们，或者死。你有多久没进食了？如果一枚弹药都能让你累成这样，留给你的选择可不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