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
叶尘看着眼前的一切，呼吸有些急促。
从出手之时的愤怒，再到杀人以后的颤抖作呕。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残忍了？
第一次杀人，不是杀一个，而是杀了整整一个大家族除妇女孩童外的所有嫡系之人。
“这位公子，您快些离开此处吧，白家跟紫阳洞天关系颇深，想必消息肯定已经传出去了。”
一位穿着朴素，身体拘偻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来。
“你不怕我吗？”
看着老人，叶尘问道。
“额……”老人一愣，为何问自己这个问题？
想了想，老人试探性说道：“想必公子是看不惯白家欺凌弱小，草菅人命，才为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出手的吧。”
老人说完。
叶尘目光看向远方。
熙熙攘攘街道，有九成以上的人群，都正用感激的目光看向自己。
“那如果我说，是因为他们得罪于我，才导致我出手造成杀戮的呢？”
叶尘咧嘴一笑，明明清秀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渗人。
周围的人群，也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步。
显然，他们的确被吓到了。
但这位老人却是淡笑道：“公子绝对不是那种嗜杀的坏人，老朽是凡人不错，可在燕国都城，当街杀人的事情也没少见。”
闻言，叶尘起了一丝兴趣，问道：“那何为嗜杀的坏人呢？”
“真正的嗜杀者，一般都是杀完就走，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如果是穷凶极恶之人，甚至还会将这里所有人灭口，以免落下把柄。”
老人说完，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
随之，他的身体微颤，眸子也带着惊惧之色。
看起来，的确也被眼前的血腥场景吓到似的。
可这一切，已经落入叶尘的眼中。
“原来如此……”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叶尘这次是真笑了，不再阴森渗人，反而带着阳光般的灿烂。
“师尊……您说的没错，弟子现在明白了！”
“我应该做一个不在乎他人眼光的‘坏人’。”
叶尘微微抬头，看着灵虚洞天的方向喃喃自语。
话毕，缓缓落地，没有在意所有人的目光，径直走向都城边缘的小酒馆。
看着远去的少年背影。
那本拘偻的老人，眼中精芒闪烁，自语道：“气玄境中期，灵力异常精纯浑厚，对于法术的运用还不成熟，显然接触修炼没多久。”
“心性豁达，坚如磐石。”
“这等弹丸之地，竟有人可以教导出如此弟子，莫非是某个隐世的老怪物不成？”
老人其实乃是一尊真正的化龙境巨头。
因之前苏道霖的突破异象，被吸引到此。
没想到，巧合之下，撞见了叶尘刚才的所作所为。
作为化龙巨头，他自然看得出叶尘是第一次杀人，而且接触修炼也不久。
方才起了好奇之心，跟叶尘说了这般话语。
他也不仅仅是好奇之心那么简单，而是真正的惜才之心！
很可惜，叶尘说了一句“师尊”
能教导出如此优秀的少年，想必师尊来历也极其可怕。
因此，老人才没有妄言出口。
毕竟，谁知道少年的师尊，脾气如何呢？
……
……
“这小子，难道是在说为师也是坏人不成？”
灵虚洞天，苏道霖摸着下巴，神色还算满意。
叶尘之所以大开杀戒的原因，也早就在苏道霖的意料当中了。
很简单。
无非就是叶尘有事离开了小酒馆。
恰好，那位白家公子回去以后，哭诉了此事，引得白家震怒带人找上门。
结果并未发现叶尘，他们就先把小酒馆砸了，又将江老伯给抓了起来，以此为诱饵等待叶尘上钩。
谁曾想到，他们等来的是一尊杀神。
幸亏叶尘出门带上了小女孩婷婷，准备给她买些好吃好玩的。
否则，婷婷若是出事，可能后果更加可怕。
但有一点，叶尘是不知道的。
苏道霖早已对圣贤战衣下达了保护小女孩的命令，并让其在暗中释放气息护住了那位江老伯的身体经脉五脏六腑。
否则以他的凡人之躯，被人抓住后，即使叶尘及时赶到，怕也会落得个重伤不治了。
苏道霖教导弟子的理念，完全不同于那些所谓的“世外高人”。
也不同于真正的圣地势力。
前者，完全放养。
美名其曰这是“历练”，几乎不顾弟子的死活。
生死存亡之际，你活了，就说一句为师果然没看错你？
死了，就是弟子天资不足，心性太差？
这算什么？
明明有实力护住弟子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手？
在苏道霖眼中，这种人完全算不得教导弟子。
根本就是大面积撒网，随机性捕捞，看谁能“历练”到最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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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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