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堆满了蔬菜肉类, 等贺程程从“关戎怎么会买这么多东西”中反应过来的时候, 自己已经被吃`干抹`净不知道多少回了。
周末两天, 两个人几乎就没出过门, 除了觉得饿了起来做点东西吃, 最常见到他们的地方就是床上！床上！万恶的男人！
贺程程摸着酸痛的肩膀忍不住一阵腹诽, 关戎这些年的训练没有白费, 一点一滴都从他的体力和耐力上表现出来，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可是看到他真心在笑的时候，又觉得什么样的痛苦都可以忍受,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翻个身去特地看他的脸。
心想时间真是太神奇了，她总还记得他第一天来时朝她饭店那个白眼呢，怎么一下子就长到这么大, 会给她做饭吃了。
他的脸被高原的烈风吹得粗糙了许多, 尽管两颊的高原红已退，仍旧看得到恶劣环境下留下的痕迹……他开始有皱纹了。
首先是眉心的地方有个浅浅的八。
还有眼尾的地方, 细细的干纹。
贺程程一寸寸摸过去, 心都疼得要停止了。
贺程程翻身开了购物软件, 下单一堆东西。
转天关戎打开家门, 快递员递给他一堆男士护肤。
快递员见他穿着军装, 眼神十分复杂地砍了他一眼。
关戎：“……”这么娘炮兮兮的东西真的不是他买的。
贺程程坐在餐厅吧台上吃东西, 说：“你以后要记得涂啊。”
关戎反问：“还嫌我长得不够好看？”
贺程程挑眉：“谁说你长得好看了？”
关戎：“那你买这么多这个给我干嘛？”
贺程程说：“人长得丑才需要这些啊。”
关戎嘶声：“是不是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给你点微笑就泛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贺程程摊平了手,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关营长打人了。”
关戎笑起来：“打别人是打人, 打你就不是了。”
贺程程纳闷：“那打我是什么？”
关戎凑到她耳边：“打是亲骂是爱嘛。”
贺程程捶了他一拳。
关戎很夸张地往后退了步，再嬉皮笑脸地握过她的手，轻声道：“跟你说个正经事好不好？”
贺程程心中警报声大响：“既然是正经事，为什么你要用这么不正经的样子来说？”
一针见血大，关戎差点崩了人设，过来搂住她的肩膀，说：“你别这么紧张嘛，真的是正经事。”
贺程程问：“什么啊？”
关戎说：“等介绍信下来，咱们就能去领证了，你是不是该把东西也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了呢？”
贺程程迟疑着：“额，那不是还没领证吗？”
关戎说：“我去催一催，争取这个月就把事情给办了，这样你总没问题了吧？况且宿舍里条件也不好。”
贺程程小声嘀咕：“我还没跟恬恬说呢。”
关戎问：“是不是你结婚也要过问她？”
那倒不是，纯粹是她心里生出几分抵触才借的托辞，贺程程睁着水水的眼睛看向他：“你是不是就想那样？”
“哪样？”关戎捧着她的脸笑，吻轻轻落到她的唇上，声音如梦似幻的：“你说到底是哪样？”
贺程程怎么说得出来：“我还在吃东西呢！”
关戎抬着她下颚：“我也想吃，你喂我。”
贺程程：“你自己去吃。”
关戎将盘子往后推了推，抱着贺程程坐上去，自己强势挤入她两腿中间，撩着她身上的棉质睡衣。
“不行，我现在就要吃，还要吃`你。”
贺程程吓了一跳，两手撑在桌上，整张脸红透了。
贺程程不过刚刚开蒙，就被胆大不要命的新手司机带着接连解锁了好几个场景。关戎在这方面的想象力之丰富，简直让她自叹不如。
水曲柳的吧台简单小巧，四根桌腿细得不行，贺程程几度觉得这玩意肯定会吃不消，推了身前的人几下。
他反而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她要他轻一点就更重，要他慢一点就更快，贺程程耳边听着碗筷碰撞的声音，又惊又怕，整个都要崩溃了。
晚上，关戎依依不舍地把贺程程送回宿舍。为了跟她多呆一会，车子停在校外老远的地方，两个人就着昏暗路灯慢慢悠悠地往宿舍走。
路还是原来的路，篮球场也没挪位置，只是人变了几番，树也葱郁许多。
走到半截，贺程程指着中间一棵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军训的时候，咱们晚上还在这儿遇见一个流氓的事？我当时就站在这棵树后面。”
关戎点头：“当然记得了，还是我让你躲这儿的。”
贺程程说：“其实后来我每次回想这件事，就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那时候我要是站出来说一句话，你就不会被纠察抓走了。”
关戎说：“打断你的腿，让你躲着就躲着，哪儿来那么多小心思？”
贺程程一下蹦到他面前：“你怎么一点都不感动，铁石心肠的家伙。”
关戎刮了下她鼻子，说：“我让你躲着，是知道自己肯定能没事，你要是在那站着，被纠察看见了，才是糟糕。”
贺程程纳闷：“为什么啊？”
关戎说：“我们来的时候指导员提醒过，不许跟手底这帮新兵蛋子来往过密。你要真想谈，可以，私底下进行。”
贺程程说：“就说你见义勇为，不行吗？”
关戎说：“见义勇为个屁，那时候天天晚上有训练，我这个教官不带队，跑这么远的地方见义勇为，谁信啊，当场就被戳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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