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奢余连连后退两步。
咬牙切齿。
令狐修己鼓掌庆贺。
虽然说是周瑾出了彩，但怎么说也是吏部的人吃了瘪。
这得笑。
“你……周瑾，周瑾……”赵奢余依旧不服输：“你休要得意！制举你可参加？”
“和你拼爹？”
周瑾笑道。
开玩笑，你爹是吏部侍郎，虽然这次科举的事情交给了礼部，但是吏部必然也会插手其中。
有个吏部侍郎的爹，做点手脚轻而易举。
在这种不公平的考试之下，那里评判得出高下之分？
长孙婉儿便开口劝道：“子良公子绝非碌碌无为之人为何不试试呢？”
李百药也劝道：“如今天下正是用人之际，周小郎君有才有德，这制举不问出身，有我李百药在，定不会让任何一人做手段，小郎君莫要谦虚，不妨试试。”
不过周瑾依旧推辞，这次真不是谦虚，背诗，他还可以，但要是参加科考，这根本就不是他擅长的，那些繁文缛节的儒家著作，他是一眼也看不下去。
赵奢余在一旁冷笑道：“我看他不是谦虚，而是心虚。”
“制举乃是国家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乃是国之根本，一朝能将沽名钓誉之人打回原形，他自然是不敢参加的。”
而此时，在酒馆之外，随母亲到朱雀大街游逛的王文娇恰巧途径翠烟楼。
她本是身份卑微，不足以近这翠烟楼的，但是看到高台上傻笑不止的令狐修己之后，这才赶忙走了进来。
刚想喊令狐公子，就听到了赵奢余的讥讽之语。
再看台上，竟然周瑾也在其中。
“娘，这不是周瑾么？”
王大娘也看到了周瑾，最终念念有词：“这人怎的能来这般富贵之地？”
“看上去他是得罪了赵奢余，赵公子。”王文娇猜测道。
“那位便是你说的令狐公子？”王大娘指着周瑾身边的另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爷问道。
王文娇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王大娘大致打量了一下。
这令狐公子别的倒没毛病，就是眼睛太小。
不过毕竟出身富贵，一富遮百丑，她便也越看越顺眼了。
片刻之后，她脸上浮现一抹阴险之色：“女儿，这周瑾向来是惹火了这几位贵人，闹出了嫌隙，如今你若是出言羞辱讥讽之，必回博得这些大人物的欢心，可谓是良机啊！”
听着母亲的话，王文娇心中也颇为赞同。
这周瑾终究是不入流的人，因此在她们母女俩心里，如果周瑾能成为她们往上走的垫脚石的话，那也算是证明了自己不仅仅是个废物了。
“母亲说的极是。”
王文娇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赵公子，你太抬举他了。”
众人朝台下望去，只见王文娇小步走到台上。
虽说这女孩穿着朴素，但举止优雅，看上去落落大方，关键是长得也算俊秀，因而也没有人对她的唐突有所怪罪。
只是周瑾脸上有着莫名的笑意。
人，有时候还真是不知好歹。
说书人刚走，戏中人便上台。
所幸该旁人不知缘由，若是知道，岂不贻笑大方？
反倒是这王文娇依旧是缓步走来，路过周瑾身旁，竟是停也没停。
直到站在令狐修己身前之后，这才顿了顿身形，躬身道：“令狐公子，已经……已经一日未见了。”
令狐修己皱着眉头，心里很不得劲。
一副一天没见就没见，我和你很熟吗？的样子。
此时他可是在长孙婉儿面前，若是让婉儿直到他和别的女子有过交集，岂不是坏了大事。
王文娇则是以为令狐修己没有记起来自己，还特意提醒道：“昨日……昨日在西市，有缘相见，公子特意给我一袋新茶，很可口。”
“不过后来小女又回西市，却是没有再见公子了……”
周瑾在一旁挑眉听着，心里不知道为何有些想笑。
这就是情投意合？
想象力这么发达？
送一袋茶就情投意合，若是不小心碰一下岂不是要怀孕了？
只听令狐修己像是便秘一样的细声叮嘱道：“姑娘，还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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