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这次是真的是声名扫地了呢。”
道场内,坐在观众席上的瑞鹤,正一脸郁闷地嘟囔着。
她自然看到了前面舰娘们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瑞鹤内心在隐隐愤怒的同时,竟出奇的有着理解和释然。
并非世态炎凉,实在是一航战积威太盛。
独掌重樱大权的一航战,除了长门大人偶尔会忍无可忍敲打一番外,其余的舰娘,没有敢自找不快的。
没看那心怀鬼胎的大凤,在禁足令撤销后,都变得老实本分许多了么。
一旁早已支起耳朵,将少女断断续续的碎碎念,听得一字不漏的爱宕,闻声沉默地摇了摇头,无言以对。
以翔鹤的骄傲和风骨,是断然不会向一航战低声下气的。
更别说,这次还是翔鹤主动挑起了事端,以那两只狐狸的恶毒,又怎么可能宽宏大量。
翔鹤她,想必早已有了飞蛾扑火,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吧。
“爱宕,你说姐姐她为什么当初就不肯听我的劝告…”
手撑着下巴,瑞鹤表情麻木地看向了那交战中颇为狼狈,只能闪躲的翔鹤,心不在焉的问道。
在看到翔鹤左闪右躲着来自赤城挥手招来的火弹,却险些被那只巨大却敏捷异常的由火焰构成的狐狸一爪拍中后,瑞鹤更是紧张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姐姐她,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被爱宕拉着重新坐下的瑞鹤,身体微微颤抖着,往日元气开朗的少女,眼眶泛红,已蓄起了泪花。
那个毒舌,性格恶劣,装模作样的姐姐,正遭逢前辈戏弄般的羞辱。
而她身为妹妹,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看着。事后,这一定会被恼羞成怒的姐姐大人施以严厉的惩罚吧。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样的事!为什么这样淘气的姐姐,总是喜欢捅娄子呢?
“穿最靓的衣服,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这才符合翔鹤的风格啊。“
感慨了一句后,意识到说错话的爱宕,也是赶忙掩住了嘴唇,留心着瑞鹤的反应。
确定瑞鹤并没有放在心上,爱宕才对着伤心的少女安慰道:
“那只狐狸虽然心胸狭隘,但她可不笨。”
“切磋归切磋,若失了分寸,被视为内斗的话,想来长门大人还有那几位,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温柔地安抚瑞鹤情绪的爱宕,在发现自己的话并没有作用后,思考了一会才缓缓出声:
“瑞鹤,作为好姐妹,我要提醒你一句。”
“莫林平时最最头疼的,可就是那些爱哭爱闹的女孩子了。”
爱宕平静的话不亚于平地起惊雷,直接打断了瑞鹤正在酝酿的感伤。
瑞鹤本就并非多愁善感的舰娘,她只想宣泄一下内心小小的不忿罢了。
这下是再也顾不得了,慌乱地张望四周,却发现,莫林连同着高雄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
“别再找了,你难道忘了吗?莫林他,已经被高雄绑走了哦。”
迎着瑞鹤追根究底的视线,爱宕不得不说出那个略显残酷的事实。
想起先前那不发一言,倏然暴起,干脆利落地将莫林擒住五花大绑的高雄,爱宕就有些诧异。
虽然早知道高雄在表面古板的面具下,压抑着骚动的内心和少女情怀。
但是那娴熟无比的擒拿,还是让爱宕为之心惊。
以至于让爱宕怀疑,高雄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爱宕,高雄她没问题吧。”
“要不,我们还是跟上去?”
突然亢奋起来的瑞鹤冲着身前的爱宕颇为期待地问道。
“不行哦,高雄的打算你应该知道的吧。”
“如果被她发现我们悄悄跟过去的话,盛怒的高雄会做什么呢?这样的后果你来承担吗?”
爱宕对着瑞鹤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继而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
“话说回来,瑞鹤,你真的想知道如何攻略莫林的话,我可以指导你。”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以我们的交情,我又怎么会骗你呢…”
只顾得及高兴的瑞鹤,并没有发现爱宕笑容里隐藏的狡猾。
小声交谈的两位舰娘,也没有发现,一道雪白的形如鬼魅的身影,已经悄然来到了她们的身后。
“两位,可否告诉在下,莫林刚刚被高雄抓去,去了哪里?”
在两柄短刃分别抵在了爱宕和瑞鹤的后心处后,两位舰娘才后知后觉,身体一震。
耳畔传来了加贺冷彻至极的话语,言辞倾吐间还带着一股森冷的杀气。
不用回头,爱宕和瑞鹤都能想象得到,加贺那副嗜血狂暴的凶相。
“怎么把这只狐狸给忘记了…”
爱宕扶着额头,苦恼地想道,内心叫苦不迭。
她竟然遗忘了加贺,那个除了赤城和莫林,对谁都冷冰冰的家伙。
“前…前辈,可不可以先把匕首放下。”
“这…不关…我…和…爱宕的事…”
瑞鹤果断地举起双手,畏畏缩缩地说道。
相比并不在意的爱宕,瑞鹤倒是十分担心加贺一言不合便来一刀。
虽然作为舰娘,透心凉这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要知道,绑架莫林的可是高雄啊,为什么无辜受到牵连的却是她。
“啧…”
爱宕见到瑞鹤这没骨气的样子,泄气似的翻了个白眼。
就这样的胆量,还想从狐狸眼皮底下偷鸡,真当莫林会白给吗?
……
道场后山,放眼望去,是漫山遍野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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