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跪地,双手撑地。
拳法达到司徒信和贝诺层次的武者,有多大的力量?
至少双手撑起四五百斤的重量,不成问题。
与一些世界级拳击运动员的全力一击,相差不大。
而且都达到了练皮肉筋骨内脏的境界,身体非常强韧。
却被江扬同时发力,手掌盖顶,压的在一眨眼间,跪在了地上!
两个人都没有受伤。
但表情,都非常狰狞。
贝诺是愤怒的脸孔充血。
司徒信,则是一脸茫然,过了好半天,江扬都已经落在几步外,随便拿起一些路边摊的画纸插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表情非常古怪,好像丢了魂儿一样,眼睛都无神了。
相比较贝诺这个虽然说着流利汉语,不仅掌握西式搏击术,也自幼学习华夏拳法的人来说,司徒信这个完全汉人教育长大的拳师,将仁义礼智信刻在心头的拳师,跪下的打击,非常恐怖,他的拳理、心性,都遭到了严重的打击。
“混蛋!”
贝诺猛然起身,如同一只暴走的熊,没有任何章法,凶猛的扑杀上来!
江扬漠然看着靠近的贝诺,稍微向一旁让了一下,便轻巧躲过贝诺的冲击,同时伸手在贝诺脑后轻轻一拍,完全是借力,直接让贝诺踉跄着险些摔倒,同时右脚稍微抬起,一个标准的寸劲发力,脚尖点在贝诺的小腿肚子上,立刻贝诺就彻底的摔了个狗啃泥,模样非常狼狈,哪里还是之前那个掌握乱箭打拳法的白人武者?
被放倒的贝诺已经抓狂,再次起身,江扬皱起眉头,连续躲过贝诺的几下乱箭打,立刻就是一掌狠狠的印在贝诺的胸腹交界之处,啪啦一声,贝诺身子连退几步,呼吸就如同拉风匣子,破破烂烂的声音,喘不上气来。
看着勉强才能呼吸的贝诺,躺在地上目呲欲裂的小早川龙次郎,最后,江扬的目光落在了仍然跪在地上,好像石化一样的司徒信。
三人之中,真正能和江扬交手的,只有司徒信,至少跟江扬打上六七个来回是可以的,虽然最后还是会败,但江扬突然的一招大摔碑手,让他跪下,已经彻底碎了他的武胆,也许拳法拳理都会大幅度退步,能否走出阴影,就要看他的心性了。
周围的人,都震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之中,有拳师,有武者,有玩剑的人,但真正跟江扬比起来,他们都是会一些防身术罢了,不是一个级别,只有叹服的份儿。
拿起背包,江扬施施然走出李师园子,直奔机场,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始终冷眼旁观的钱德鑫看着江扬的背影,表情很阴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盘算什么。
…………
青阳。
在燕京已经下霜的时候,青阳仍然是一副四季如春的模样,舒服的很。
下了飞机之后不久,江扬就有些怀念燕京了,虽然青阳的环境要好的多,但是本身就是北方人的江扬,挺怀念四季分明的地方,在青阳这种永远翠绿的城市,到了冬天总有些不自在。
在青阳机场旁边的西餐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江扬看了眼表,估摸这个时候也没人会在家,干脆就先去青龙国术馆。
刚到国术馆门口,几位正在互相攀谈拳法的教习便看到江扬,上来客气几句,其余的学员里,一些早先就到的学员鞠躬行礼,新学员就问老学员江扬的身份,等知道江扬居然是这里的大老板,也是馆主武隆纯等人的师父时,都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江扬看起来太年轻了,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信。
“江师父,您拳理通神了。”
一位很枯老的教习羡慕的说道。
江扬失笑:“这是什么意思?”
“生老病死,天道循环。”
忽然,从一旁走来了洪利桃。
顾永远已经回燕京了,按照青龙国术馆和唐门安保的合约,这一期是由洪利桃来教课,同时还带来了二十几个唐门安保的年轻保镖来这里学习,而顾永远走的时候,也带走了十几个青龙国术馆的优秀学员去实习,这些,江扬是不知道的,不过看到洪利桃,他也想到了,所以没什么惊讶。
“就像春夏秋冬,四季更替,在古语里,这都是天道。”洪利桃笑道:“江师父,老教习的意思是您看着越来越年轻了,这不就是逆反了生老,按照古语说法,这就是转了天道,而能转天道的,自然只有神了,所以是拳法通神。”
江扬一听,哈哈大笑:“有意思。”
若说拳法高深,武艺惊人,江扬现在已经堪称难遇敌手,以前还有个赵传山,现在赵传山都死了——可是说对拳法的了解,博览各种古籍的江扬当然算是通透,可一些观点见解,还是不能跟上了年纪的拳法教习比较,毕竟年龄,也是一种资本,他们练拳几十年,看的太多了。
“武隆纯呢?还有金灿心,陈芝心呢,竹叶青、晋师然、青龙小队呢?挺长时间没见了,有些想了。”
江扬一个没落,全都问道。
“馆主现在很少露面了。”一个老教习笑道:“一直在潜心钻研武学。”
江扬点了点头,这个他能猜到,当初和联会几个大人物到的时候,武隆纯厮杀之中,似乎抓到了些什么,自那以后很多繁杂的事务都不管了,只是钻研拳法,现在的青龙国术馆,运营上都是由几个年轻的策划,以及老教习们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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