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了一圈,夜色渐深,街市上的人也逐渐散去。
“你和二公子为何不呆在阳城,跑这儿来了?”林钰随口问道。
祁殊把玩着扇子,以扇柄敲了敲掌心,挑眉反问道:“你不知道这两日发生了什么?”
林钰一脸郁闷,“这几日我都被追得喘不上气,哪有功夫了解发生什么。”转而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了?”
“灭了李府一家。”祁殊淡然答道。
“谁?你和二公子?”
“嗯。”
林钰立马张大嘴以示惊讶,“天呐,霸气!”
祁殊耸了耸肩,笑道:“我知道,不用夸。”
“这事儿闹得很大吗?”
祁殊歪头思考半晌,然后道:“怎么不大,闹得人尽皆知,说不定还会引诱某些鱼儿自动上钩呢。”
林钰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笑了笑,“我倒是不关心你这些事儿,只要我别被抓回去就成。”
回到客栈时,众人皆睡下了。
而祁殊辗转难眠,起身走到廊前,趴在阑干上,轻叩隔壁祁玙屋子的窗户,试探的口气道:“祁玙?睡了吗?”
见无人应答,祁殊裹紧了衣裳便欲进屋。
不知是否是因为听见了祁殊细碎的脚步声,祁玙赶紧道:“没睡。”
祁殊低头一笑,“你说你这个人,还想跟我赌气不说话,知道我要回屋就急的说你没睡,哈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你。”
门被轻轻打开,祁玙沉着脸走出来。
“你怎么都不披件衣裳便出来了。”说着,祁玙脱下披风扔给祁殊。
祁殊又扔回给祁玙,“你自己穿着,我回屋穿就是了,别是你自己冻着了,回头又赖在我账上。”
回屋拿了件衣裳披着,祁殊问道:“今夜也不知怎的,怎么都睡不着。”
“哼。”冷哼了一声。
祁殊笑着看过去,“你哼什么?”
“做了亏心事吧。”
“那怎么能,我就是放心不下……”
“那些孩子我让周易都托付到好人家了。”
有些难以开口,鲜少看见祁殊眉头微皱,“那……”
“你想问小瑜?”接着道:“小瑜的伤耽搁了许多天,需要精贵稀有的药材医治,这只有皇城中有,有几样还是由花庄提供的,所以我立刻派人护送她回皇城了,子矜自会好好医治她。”
松了一口气,“子矜啊,子矜信得过,他药理好。”
接着问道:“暗雾坊你可有什么安排?”
祁玙道:“这几日风头正盛,想必引诱他们也不容易。”
“其实,我担心的是要耽搁多少日子。”
“若要一网打尽,非一日之功,恐是要费些时日。”
“也不知元漓和迟苏两人到哪儿了现在。”
两人抬头静静的看空中明月。
周围一时静了下来。
“祁玙,今日我听见一个好笑的段子。”
祁玙一本正经的看过去,问道:“什么?”
“二公子温润如玉。噗嗤,哈哈哈……”
“祁殊!”
“好啦好啦,逗逗你而已。”
“你带的人要跟到何时?”
祁殊似个软骨头,没个正行的背靠着墙面,思索了半晌,道:“你说林钰啊,他总有自己的事的,我们离了城,自然不会跟着了。”
“那可不见得。”
“怎么?你还有爱慕兄长的嗜好?”说完,又是大笑几声。
祁玙冷冷的道:“滚。”
“瞧瞧你,就知道凶我,哪还有什么温润的样子,你说这天底下的人眼睛都是不大好使了。”
祁玙一声冷哼,“就你知道。”
说完便回屋关门了。
“哎!你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喊完,祁殊撇了撇嘴,勒紧衣裳,跺着脚,瑟瑟发抖进了屋。
嬉笑的表情瞬间消失,祁殊推开窗户一条缝,凝神细看。楼下的黑暗处有人影攒动。
可没一会儿,又看到祁玙轻推门走到廊上,佯装赏月。
黑暗里的人影也瞬间消失了。
清晨。
祁殊一醒来便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穿上衣服朝楼下走去。
正在吃早茶的几人朝祁殊的方向看去。
戴茗道:“你们兄弟两怎么回事?昨晚相约做贼去了?”
另一边坐着的祁玙正欲擦拭快流下来的鼻涕,猝不及防也打了个喷嚏。
趁热喝了几口热腾腾的粥,祁殊摸了摸肚子坐下来道:“秉烛夜谈。”
林钰一口粥差点喷出来,笑道:“瞧这严重的样子,你们是没穿衣服在外面吹风夜谈?”
“你知道的太多了。”随即,祁殊目露凶光看了一眼林钰,转而又满面春风的。
欲跟祁玙说话,刚扭过头看着祁玙,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粥都喷到了祁玙的身上。
祁玙瞬间脸变得青紫,“你干嘛。”
一边祁殊匆忙拿过帕子替祁玙擦拭干净,赔笑道:“我就想跟你说句话来着……”
吃的差不多了,祁玙问道:“要呆多久?”
祁殊将嘴里的菜咽下去后道:“我……”
祁玙打断道:“没问你。”
停顿了一下,看着戴茗和林钰道:“届时,不知你两有何去处?”
林钰道:“我今日便走。”
戴茗狠狠挖了一眼祁殊,凑近咬耳朵,道:“你干什么?!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笔债呢!还不赶紧说话?”
一笑,祁殊捂着嘴轻声道:“你声音再大点,客栈外的人都要听见了。”
抬起头来,发现周围人都看向这个方向。
祁玙问道:“什么债?”
祁殊抢在戴茗之前开口道:“这不是此前戴茗大小姐饶了你,我们得回报人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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