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眼神往屋里一瞥,道:“你先进来坐会儿,方妈妈现在不在。”
祁殊微微颔首,走了进去,青杏在身后将门关上。
“红菱啊,作为你的前辈,我也该送点心意不是。你过来这边看看,可还喜欢。”青杏一边说着,一边招手引路。
越往里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鼻而来,祁殊微微皱了下眉头。
顿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颗腐烂的女人头颅,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的剑还留有恶心的黏液。
青杏一手叉着腰,笑的眼睛弯了起来,眸子里都是狡黠的光芒,注视着祁殊道:“你想找的是她吧。”
祁殊走上前看了一眼,立刻以手掩面,故作害怕慌张的神色道:“青杏,这是谁啊?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哦?听不懂吗?”青杏又扭着腰走到角落一块有些松泛的地砖旁,抬起脚碰了碰地砖。
从中隐约可见被地砖压住的手,只一眼,就立刻认出了是祁玙的手。
这么多年来,只有在祁府灭门之夜,被祁玙看见的那一刻,祁殊心慌过。此后从没见过祁殊真正慌乱过,毕竟他可是世间唯一的殊公,多少人寄予厚望同时又虎视眈眈。
然而这一刻,祁殊再一次感受到了心慌,眼看着青杏用脚踩上去,一点点用力。
祁殊拿起桌上的剑,向青杏挥剑,双眼冷漠,低喝道:“你给我滚开。”
青杏立马闪开,看着祁殊道:“瞧,非要这样才肯现出原形。”
顾不上青杏的冷言冷语,祁殊蹲下身子抬起地砖,先抓住了祁玙的手,再看向了下面的三人。
另一边的青杏从祁殊背后走过来,欲再踩下地砖,祁玙猛地甩开祁殊的手,掉了下去。
祁殊抬起头,看着青杏,双眼充斥着杀气,慢慢站起身。
“没想到殊公竟如此屈尊降贵,叫青杏受宠若惊呢……”
完全没在听青杏的话,等到站好,祁殊单手拎着她的衣领,青杏的脚慢慢悬在空中,眼睛也露出恐惧,“你的内力……”
青杏完全不及祁殊的身个子,娇小了太多,双手攀附在祁殊的手臂上,用力的捶打,但是无济于事。
祁殊不屑的瞥了一眼,用脚挑起地砖然后踢开,朝下面的人道:“上来吧。”
趁祁殊说话的间隙,青杏从腰间拿出一包东西,撒向祁殊。
都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身影快速掠过,抓过祁殊的手,将祁殊的头埋在自己身上,以手护住,然后身体一转,以背挡住扑面的粉末。
突然被松开的青杏摔倒在地,摸着脖子猛地咳嗽,“你手劲儿可真大啊,呵呵。”
祁殊的心跳好像停了一下,无比依赖祁玙这种清冽的气息。
青杏欲逃走,被迟苏逮了个正着,谁知青杏手一挥,又朝迟苏的脸挥洒粉末,迟苏立刻抱着头背过身去。
这时,一边是祁玙护着祁殊,一边是迟苏独自抱头,如此情景直叫人发笑。
元漓被关了几日,手脚不活泛,没能拦住,任青杏逃走了。
回过神来后,迟苏瘪了瘪嘴,站直身体看着那二人道:“你们两有没有搞错,要抱到什么时候?”
两人互相松开了手,祁殊一手放在祁玙的肩上,半倚靠着祁玙的身子,脸上泛着清邪的笑,“好久不见啊,小苏苏。”
等到祁殊正面转过来,迟苏和元漓都愣了,身着墨蓝薄纱,面带红妆的这个人,除了声音,和祁殊一点也关联不上。
祁殊又道:“怎么了?几日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声音再起,迟苏才勉强适应了这是祁殊。
迟苏故作恶心的呕了一声,“我刚从那么恶心的地方出来,你就别恶心我了。”
祁殊笑了笑,“下面什么样儿?”说着,欲往下看看,手突然被祁玙拉住,祁殊看着他问道:“怎么了?还有我见不得的?”
“嗯。”
看着祁玙直视自己的眼神,祁殊明了了一些事,也不再追问了。
祁殊转而看向元漓,“公主还好吗?让你委屈了几日。”
元漓摇了摇头,道:“没事,她们没把我们怎么样,只是关了起来。”
见身上无伤,祁殊便点了点头。
一边的祁玙说道:“先出去再说吧。”
朝外走的时候,又看到了地上的那颗头颅,祁殊边走边问道:“地上的是谁啊?”
迟苏道:“昨日被抓进来的,被泡在水里一整天,还被抽鞭,那惨叫声简直不忍心听。刚刚祁玙背她出来,刚冒了个头就被刚才那人砍断了头颅。”
“怪不得那皮肤都皱巴巴的了,太惨了。”祁殊道。
走到门口,发现门已经打不开了,祁殊扭着头无奈的看向祁玙,祁玙朝他伸出手,祁殊会心一笑,四周看了看,拿了个花瓶过来,“这件怎么样?”
祁玙叹了口气,无奈又宠溺的道:“剑。”
“嗯……没拿,太臭了。”祁殊道。
祁玙又叹了口气,抬起手,便有一阵强劲的掌风扫过,门就这样在眼前倒下。
祁殊鼓了鼓掌,极似那种谄媚之人。
门轰然倒下的那一刻,阁内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这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直到一道飞刀从楼上穿过人群射向祁玙几人,阁内众人才突然惊叫着往街上逃去。
瞬间,春香阁内人去楼空。
青杏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捂住站在最边上的元漓的口鼻,拖着往另一边去。
本来还在挣扎的元漓,因为吸入了青杏手上的粉末,逐渐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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