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凛宫宫门前。
元皇同皇后站在祁殊几人身前,其后还有胡烟,元漓等人。
“殊公,二公子路途小心。若下次来访,一定好好招待诸位。”元皇道。
祁殊拱手道:“元皇盛情,我们几个定不会推脱。”
元皇看向章桔,问道:“殊公既高看你一眼,向朕讨要了你,你便要好好服侍殊公,不得出差池。”
“是。”
几句寒暄过后,四人准备离开。
此时,元漓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安全到了祁府,还请来信告知。”
祁殊颔首,“自然,请公主勿念。”
说完,便转身上了马。
同来北国之时一样,一辆马车,两匹马上了路。
不出两个时辰,一行人便出了北凛城。
暗处的躁动和令人不安的杀气愈重。
祁殊稍稍勒紧了缰绳,警惕地观察四周,“感觉到了吗?”
“嗯,有不少人。”祁玙将探知的内力收回来。
飓风骤起,地上的沙石都打起转儿来。
马儿忽的惊叫起来,连带着马车左右晃荡。
“怎么回事儿啊?!”迟苏紧攥着缰绳,可这马儿却越来越不受控制。
祁玙和祁殊同时翻身下马。
祁殊一把扯过迟苏手里的缰绳,祁玙将迟苏轻轻一提。
迟苏眨眼的时间,便发现自己站在地上了。
祁玙掀开车帘,将慌乱躲在角落的章桔一拉,揪住衣领扔下了马车。
站定之后,章桔猛地咳嗽,感觉快要窒息。
马儿又奔了一小段距离,才安分下来。
此时,无数刀剑化作天地间一道凌厉光影指向几人。
空旷之地,顿时多了许多人。
祁殊跃下马车,身形一晃,同祁玙一起挡在迟苏和章桔身前。
祁玙先是脚下蕴力,轻轻一蹬,直面这无数刀剑;再反手一抓,握住其中一柄剑。
雪白的袍子和如瀑的青丝张狂的飞舞着,仿佛树叶被风吹起一般,祁玙轻巧自在的游走在刀剑光影中,以毫厘之差避开。
“祁玙!小心!”祁殊的声音从地面传来。
不等祁玙看一眼祁殊,林钰就已执剑飞身而来。
祁玙提剑抵挡,林钰的剑锋满是戾气,其中内力也涨了几分,逼得祁玙往下坠。
借着不断飞来的刀剑,祁玙脚尖一点,又刺向林钰。
祁玙被林钰绊住了脚,一众人等便直冲地面的祁殊而去。
瞧见气势汹汹而来的百余人,祁殊从腰间摸出画骨扇,心疼的瞅了半晌,喃喃道:“今日恐怕又保不住你了。”
三丈开外,那些人就已经感觉到脚边有一阵凌厉的风扫过来。
低头却只看见一把扇子以极快的速度贴着地面飞来。
再一眨眼,画骨扇扭转方向,直冲脸去。
周围人都未来得及反应,便有数人倒地,脖子上一道平整的伤口,虽深但干净利落,趁血液喷涌之前便收回了扇子。
率先回过神的人,手执长剑,劈向扇面。
“咝——”
虽然祁殊迅速收回画骨扇,但也抵不住数剑劈来的力量。
回到手中时,扇面从中裂开,将蝶撕成了两半。
墨眸一凝,祁殊嘴角泛着邪气,掌心微震,扇面变得粉碎,只余九根银制扇骨。
“迟苏,跟紧我。”祁殊低喝道。
话音刚落,祁殊犹如鬼魅一般消失了。
只见扇骨寒光一闪,最前方的敌人便倒地挣扎。
见状,迟苏拽着章桔的衣袖立马朝祁殊的方向奔去。
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从上空传来,“好久不见。”
祁殊无法分心,只能余光一瞥,此人身着紫黑袍,正执剑刺向祁玙。
远远瞧去,此人的侧脸竟同祁桦有六分相似。
猛地心一惊,祁殊诧异望去。
——是他?
“祁殊!”迟苏的惊叫着提起地上的一把剑挡住了祁殊背后一击。
奈何内力差距悬殊,迟苏被震得连连后退。
祁殊瞬间回过神来,扶稳迟苏。将九根扇骨绕体一周,引扇骨穿体而出。
因为身着紫黑袍之人的突然袭击,祁玙被此人同林钰逼到落地。
“二哥,可还记得我?”紫黑袍眉眼一扬,眼底尽是污浊之气。
祁玙啐了一口血,抬起手抹了抹嘴角,话都不愿多说,提剑便杀了上去。
眼见祁玙这边形势不妙,祁殊便引三根扇骨助祁玙一臂之力。
谁知,紫黑的身形一晃,忽然从祁玙面前消失,站到了祁殊身后,冰凉的剑锋抵在背上。
被点了两处穴道,祁殊瞬间便不动弹了。
听到身后的剑戟之声骤停,迟苏回首。
这一看,身体便顿住了。
然后,迟苏同章桔被一举拿下。
“长兄,近日可好?”
祁殊一笑,“好得很,三弟如何?”
紫黑的身形一抖,恨意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多亏了长兄,我这些年过得还不错。”
另一边,林钰已处下风,祁玙一剑抵喉。
“二哥!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再动手?”
闻声望去,祁暮正将剑一点一点刺入祁殊后背。
祁玙执剑之手微微颤了一下,“你把剑放下。”
“哈哈哈哈哈……”祁暮笑出了泪花儿,“你求我啊。”
祁玙将剑逼近林钰的咽喉,道:“难道你不怕他死?”
“怕呀……我好怕呀……哈哈哈哈哈”一抹狠戾从眸中划过,手上用了些力,将剑刺深了几分。
祁殊没挪动分毫,只是脸色稍显苍白。
趁着祁玙分心,祁暮引剑将祁玙手中的剑打落,林钰见势便立刻起身,跑到祁暮身侧。
“二哥,你可别轻举妄动啊。”祁暮晃了晃剑,使得祁殊背上的伤口撕裂,流出汩汩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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