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有这个本事。
……
既然有贾政在对比着，贾赦也越发能心安理得的当一个慈父了，至少他儿子还活着，便是会活得辛苦些，但只要他对林海而言还‘有必要’，那贾赦也是不必担心他和他的性命问题的——
其实从此处也大抵可见得贾赦并不是真傻到底了，他也是有察觉到林海对他的诱导和利用的……
但那又如何呢？
要没有林海和贾敏，现在他已是被贾母——他自己个儿的亲妈——摁在家中不得翻身了，又哪里会有眼下这‘你叫我不好过我也叫你过不好’的畅快日子过？左右在这些时日中自己是真痛快了也是真享受到了，那便是被林海踩一踩踏一踏的过河走路……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他贾赦的确文不成武不就，但能活到现在还没被气死，心态当居首功。
不过，贾赦会这样想也是源自于他自认为跟着林海混能比跟着贾母混吃到更多的肉而已，要知道林海正在准备掀翻他的锅——
估么着贾赦就会麻溜的往贾母那里逃命去了。
只可惜，现在的贾赦还一无所知，因而在放下了对自家儿子的担忧之后，他就又能专心的被林海扯着往‘歧路’上狂奔了……还奔跑得很有自主性，主动要求林海能将话儿说得明白些再明白些：便眼下这般，他也不过是将将才能听懂的水平。
比如说，王家为什么针对自己儿子的理由贾赦能理解，但林海将王家对付自己儿子和贾政死了儿子的事儿联在一起说，贾赦就有点儿听不懂了。
林海：“……”
他只能压低了嗓音：“贾兄怎么不明白，无论是你那儿子为何会忽然和王家女儿有了首尾，还是贾政急到连贾珠的秋闱都顾不上了——这些事儿说白了，就是你那弟弟和王家抢谁能在二皇子面前先露脸的事儿。”
贾赦：“？？！！”
他登时长大了嘴巴，瞪着林海看了好一阵：“妹夫你怎么就……”
就敢于将这两件事儿在毫不相干的第三件事儿上联系起来了？是你脑子不好使了还是我脑子不好使了？
——该是我的吧？
林海也是时候斜了他一眼：“贾兄怎么就不想想，虽那三皇子是能随意碰得的？贾兄何不想想昔日进京的甄家小姐？”
……可以说，林海这辈子几乎都没有说过这样关系到闺阁中女子的话儿，要不是王夫人闹出事儿扯上了王家的姑娘……还扯出了一大摊子的事儿，他也未必会提及对方。
因此不等话说完，他那脸已经是红得不能再红了。
偏偏贾赦是没有这份‘正经’的。
虽他也并不是个会惯常往别人家的内院伸脑袋的人，但鉴于甄家女和王家女已经是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了，那他‘品评’起来也就不会再有丝毫的顾忌了：“这倒是……妹夫，我接下来的话你却别告诉旁人——那甄家的女儿听说惯是琴棋书画养着的，最是可人不过，但这王家的女儿嘛……呵呵，妹夫你却瞧我那弟妹又是个什么样儿的？”
于是林海本是因羞臊而泛红的脸在听得了贾赦这话后，又于短时间内迅速的转青了：
太恶心。
林海是一点都不想和贾赦讨论旁人的妻女如何如何的，若不是之前的那句话着实避无可避，他甚至于都不会将之出口。
就无视贾赦那‘你懂我也懂’的眼神，兀自道：“只眼下这路不成了不说，便王家也该是想不到你那弟弟瞧着不声不响的，却是舍得自己儿子在科举之际还要忙着走甄家的门路【……若他家依旧想要入二皇子门下，你家不说，那甄家却是万万得罪不能的！”
也就听得贾赦神色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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