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他陷入了神往：“那将来有机会，我也想离开村子看看。”
安可没有说话。
小荇仿佛想到了什么：“公子你别难过，我就是随口说说，其实村子挺好的，住在这里一辈子也不会腻。”说完，向安可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退出青狻的府宅。
安可待他走远，才推门进屋。
蓦的一抬眼，就看见青狻坐在桌旁，见他来了，起身招呼：“我拿了些以前外乡人记录的笔记来，你有兴趣可以读读。”
书册挺新，大概是笔记被重新誊抄过几次。安可粗略的翻了几眼，时间跨度还挺大。早一点的，有写当朝皇帝年幼，太后干涉朝政。晚一点的，提到过遣唐使东渡。最晚的一本压在最下面，写的是大总统袁世凯时期。
“对你有些帮助么？”
安可摇摇头：“当小说看还不错。”又想，这些东西要能拿到自己的世界去，说不定能引起史学界的大轰动。
“我原本也没指望这几本笔记能有什么大用途，”青狻道，“等回头再找找其他人的笔记，这些你先当消遣看。”
想了想，又问：“你今日去看壁画有什么进展么？”
“只挖出来一角而已，真要有什么进展，也得等图画都出来。”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们村子里有棉花吗？”
“从前没有，后来有外乡人带进来过棉籽。”
“那就好。回头做点棉衣棉裤。”安可有私心又不好说破，“坑里冷，站久了冻得慌，挖壁画的采煤的好歹得一人发一身。”
青狻转头望着他：“说起来，你同大家相处的还行吧？”
“阿郁和孙长老不喜欢我，小荇太热情，我不喜欢。”
“阿郁和孙长老都是好人，小荇这孩子心眼实，也不错。把他们安排到你身边，你慢慢会发觉的。”
“那折柳呢？不也是你安排到我身边的？”安可转身收了书册。
青狻哑然，半晌才说：“折柳……其实对我很好。”
“他喜欢你自然对你好，他们又不喜欢我，怎么会对我好？就算是你说小荇心眼实，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跟折柳一样？”安可取了剑抛给他，“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来练一把。”
说是练一把，其实是青狻的单方面压制。三天前学的那一招，青狻简简单单就破解了，然后再把破解的招数传授给安可。
安可发了狠，从正午直练到太阳偏西。晚上了言来送饭，正看到安可把一把剑舞的虎虎生威，而青狻则面带笑意地看着安可。
他放下饭菜，悄然退下。青狻招呼安可吃饭，安可坐下盛了自己的饭菜，仍然对青狻轻而易举地打败自己这件事心有不甘，打发青狻把全套剑术练一遍让他学。青狻并不推辞，取了剑从头到尾演习了一遍，坐回桌子时，满桌饭菜安可已把他自己喜欢吃的挑拣干净。
青狻失笑，就着残羹冷炙简单的吃了一顿。
了言收拾了碗筷，安可点上灯烛，取来本书，从上次看了一半的地方继续往后翻。
许是饭菜吃的过饱，青狻陪他坐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发沉。
安可瞥了他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青狻，你听说过叶绿素么？”
“没有。”
“在我们家乡有一些专门研究花草的科学家，他们发现树木啊，青草啊，这些植物叶子之所以是绿色，是因为有一种叫叶绿素的东西，它能吸收阳光，再制造养分供自己生长。”
“原来是这样。”
“我今天看到了一种很奇怪的花，居然生长在土壤里，终年不见阳光，还通体都是白色的。”他放下书，若有所思地看着青狻，“我觉得很奇怪就偷偷摘了一朵。”
青狻微微一怔。
手中的书缓缓合上，安可撕开这几天脸上勉强维持的平和：“孙长老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吃，他傻，我怎么会乱吃不认识的植物？既然知道了药效，我只会给别人吃。”
麻痹的感觉从指尖渐渐涌上手肘，青狻双眼一片模糊，密密麻麻的光从四面射来，眼中尽是光点，白光越来越盛，将他整个淹没在光明之中。
视力是第一个消失的。
安可托着下巴：“他们叫你神主，原来你也一样会被不见光毒倒啊。其实，我也不打算做什么，就是想把之前你对我做的事情报复回来。”
他伸出手轻轻推了青狻一样，咕咚一声，青狻重重摔倒在地。
接下来是体力。
看不见，也无法反抗，只能任别人为所欲为。
青狻放松身体，尽力不去抗拒安可：“如果，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你不会以为我只是想上你吧？”安可冷冷一笑，他的目光从男人眉目如画的脸颊一路向下，路过厚实的肩膀，视奸他形状完美的双臀，条件这么好的一个零，居然是当着大家面强迫了自己的人，心中极为不爽，抬腿踹了青狻一脚，“和配偶之外的人乱来会变成树，我现在对这事儿有心理阴影，不过我猜，肯定有别人对你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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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吧！安可同学！你现在有多开心以后哭的就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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