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会所按理说很排斥摄像工具，特别是专业摄像工具。但是黎同济拎着他的小单反包和万嗣毫无阻拦地进了房间。
这可能是个有特殊癖好的老板呢。
在身体穿过房门那个平面的一瞬间，万嗣脸上的表情全数消失，气质完全相反，像是换了一张脸，不，像是变了一个人。
黎同济毫不怜惜地把万嗣丢到床上。床很软，万嗣落到大床中心弹了几弹，翻身趴好后一手支头，冷脸看着黎同济轻轻地取出他的相机。
“今天穿什么。”万嗣趴在床上，长手随意搭在床上。黎同济单膝跪在床边，两手拖着单反调参数。这样一看竟难分究竟谁是老板。
“脱光。”
万嗣听闻毫不犹豫，撑起来跪坐在床上开始脱衣服，好像黎同济说的是：“眨一下眼睛。”一般简单自然。
半分钟不到万嗣身上一丝不挂。
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在他雪白的肌肤上额外的明显。
还有暴力留下的瘀青。
黎同济将相机挂到脖子上，伸手从万嗣的左侧腰开始，温柔地向上抚到颈下，然后挨个抚摸万嗣身上的伤痕。
万嗣已经习惯了黎同济这样的做法，摸到瘀青处时他的身体会微微颤动。除此之外，下/体证明了他是真的毫不介意这样的触摸。
黎同济反反复复地来回用手指摩擦万嗣身上的伤痕，摸了很久才拿起单反。
之后黎同济连他一根汗毛都没有碰，让他随意动，随意摆姿势。房间里刻意为**调节的灯光烘托万嗣光滑的皮肤，他的身上的伤痕和吻痕在黎同济的的镜头中成为了万嗣性感的一部分。
刚开始黎同济还会对万嗣的姿势做出要求，万嗣也都很听话地照做。表情始终是淡淡的。
随着时间的延长，万嗣好像听不到黎同济的声音了，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混沌，无法聚焦，但是始终是睁开的。以最后摆的动作瘫软倒在床上。
这是黎同济最喜欢的状态，他到这时会把单反架起来，开始录像。
第一次看到万嗣这个状态，黎同济吓了一跳。他不敢对万嗣用大幅度的动作，只能不停地叫他的名字，把他拖起来抱住。叫医生来看却发现他这个状态比起失去意识更加像是……
睡着了。
今天万嗣混沌的时间比以前都短很多。
他清醒时会伴随短暂且大幅度的颤抖。
“唔。”黎同济没有停止录像，发出自己的疑问。
万嗣伸展一下之后大字仰躺在床上，没有理会自己金主的疑问。
“继续拍。”
万嗣不动。
“那就睡觉吧，钱还是打到那个账号里。”
“嗯。”万嗣一直视黎同济的时间为休息时间，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一个老板的一时兴起会持续这么长时间。往深渊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风也越发险恶。万嗣后悔自己当时贪图了片刻的享受。
所以他尽情把真我表现出来，等待有一天黎同济厌倦，自行离开他。
但是黎同济是谁，就好这口。
“你的伤是怎么弄的。”
万嗣以为他要离开了，“还能怎么，被人弄的。”
“你其实可以保护自己的。受了伤就可以得到常客额外的打赏，稳赚不赔，是这样的念头？”
万嗣坦然：“是的。”
黎同济没有离开，也没有回答，像是在等万嗣的承诺。
万嗣猛的一下被他这份没头没脑的关心激怒了，他鲜少会体会到这么纯粹的怒意：
“够了，你到底想玩什么？”
“你在说什么。”
万嗣翻身跳下床，走到黎同济面前，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边拽，使两人可以面对面。
“你到底想做什么？裸照？同一个人的裸照可以拍大半年？我是鸭，你小看我？”他边说边扒拉黎同济的裤腿，浓郁的情绪从这个口爆发，“玩我好玩吗？”
黎同济感觉到血液冲过脖颈涌上头的炙热，他舔舔嘴唇，挡住万嗣的手，但是没想到万嗣的力度异常狡猾，无法挣脱。两人扭打，最后齐倒在床上。
黎同济喘着大气，尽力平息自己的冲动。
万嗣把头放到松软的被子里埋了一会，闷闷道：“对不起，忘了今晚的事情。”
黎同济寻到他的手，抚上去五指相扣，万嗣颤抖了一下。
“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因为某个重要的事情很需要钱，很急着需要钱。我希望自己可以让你顺理成章地休息一会。”说罢黎同济对自己轻笑一声，“我在说什么，事到如今还在说这样的托词。我来这里不是为你，我让你在温暖的室内脱光的躺好随意活动也不是为了你。全部都是为了我自己。”
万嗣的手收紧。
“因为我想来看你，因为我想看你放松的样子，我想看你毫无保留的情绪，我想探索更多未知的你。万嗣，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不一样的。”
万嗣闷闷的：“你瞎了，马上你就会厌倦”
黎同济把万嗣的脸掏出来，边托着边用手指磨蹭：“起码现在，你身上的伤，让我非常难受。”
“……”
“爱惜自己一点。”
“你管的太多了。”万嗣甩开黎同济的手，背对着他。
“没办法，我会心疼。万嗣，你要记得有一个人，他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你受伤了他会心疼。”
“……”
“如果在你选择自我伤害的时候可以稍微想起我，唔，那我一定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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