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嗣变化的影响不仅仅在圈内，还波及到了他的一类客人
——劝良派。
顾名思义，这群客人的共同目的即是劝万嗣从良，并与白天的万嗣进行交往。他们时刻都监控着万嗣上岸的可能性并据此实施计划，他们敏锐地嗅出了万嗣怠工的气味，经过重重分析……没错！现在是从古至今有史以来万嗣上岸可能性最高的时候！
这一晚，他们开始行动了。
万嗣带着口罩坐在前台，值班的前台坐在偏后的地方玩手机。
这些观察了几天之后才确定那个守前台的人是万嗣。花花场里灯光又杂又昏暗，如何做到的？凭黎同济。
有时间有闲钱加上有心常来会所里的人掌握的信息不少，例如July有一个十分中意的客人，例如哪两位少爷关系特别好，例如黎同济来的那个晚上万嗣不会再接触其他客人，例如黎同济除了万嗣之外从来没有点过其他的少爷。
他们蹲了几天晚上，发现黎同济每晚都会拉那个戴口罩的前台上电梯开房。
那人不是万嗣能是谁？
“丝丝……丝丝，丝丝？”
万嗣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丝丝！！”
“你叫我？”
“是……啊……呃……我们找错人了。”
“。”
首当其冲的人逃离前台十多米才肯与伙伴对话，那个前台眼神冰冷而且丝毫不掩饰锐气，这绝对不是他们认识的丝丝，肯定是黎同济出问题，这不可能是丝丝不可能是丝丝不可能是丝丝。
今夜，劝良派遭受了沉痛的打击。
今夜，万嗣在前台休息。
前台的工作很简单，他仔细确认过份内之事后立马就上手了。人在通过练习或者其他方式可以对某件事情越来越熟练，最后可以达到无意识进行的自动化水平。劝良派正遇上了万嗣的挂机状态。
而始作俑者万嗣在击破劝良派的希望半个小时后，他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啊。那个刚才来搭话的是常客，老是暗示要他上岸的那个……
万嗣一边进行前台的工作一边缓慢思考。他做前台这里是和老板说过的，同事们发现他来了但是会所没有把他的号挂出来，问万嗣，他也老实说了最近在前台休息几天。常客一问他同事那不就露馅了？
他有一些懊悔自己这样在工作场合放松。
万嗣希望他的“丝丝”从诞生那天开始，到消亡或者永存都是完美的形象。这即是他对待所以工作的态度，是他的职业道德。
但是，他今天不是丝丝，他不当班。丝丝现在在休息啊！
这可是宝贵的休息啊……休息……嗯……万嗣这样想着，又开始自动化放空。
有实验证明，人在处理和自己有关的信息时，区别于与其他人有关的内容，使用的脑区是不一样的。一样事物一旦与自我联系起来了，更容易被人们记住。并且，当人在放空状态时更有可能思考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那么，万嗣此刻究竟在想什么呢？耳边是乐队演奏的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声，池内时不时传来各异的呼喊和尖叫声，服务生们端着高端酒在场里走来走去，到处都是喝醉了的人，空气中飘满着酒精、性和钱的味道。
万嗣在想，他在想他孩童时的事情，但并不是哪些伤痛和离别，而是那些早已埋藏在记忆深处，深得他以为他们不曾出现过的回忆。他回忆起了很多细小的温情，他记得训练了一天，新伤混旧伤，且疲惫不堪时，伙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晚热腾的白粥，白粥什么都没有放，但是他一直觉得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他回忆着，两个人端着碗你一口我一口，喝着喝着就像打起来了一样，那一瞬间，身上的伤痛都不见了，他好像在当下诞生只活着那一口粥的时间里，他忘记了冰冷的地板，忘记了——
万嗣的回忆在此戛然而止，他的自动化运作被截停了，周围世界的镜像翻天覆地甚至更加明亮了起来。
“姐，我先走了，麻烦您上岗就位了。”
“啊啊，走好哈。”
“房卡我拿了，你手抓着什么了？”
“什么，自己的手都不认识了？”
“我当然认得！我说你抓我手干嘛？”
“嗯……我想想。”黎同济假装思考一番后说，“你看，我牵着你，借力给你了，你走路就可以轻松一点，怎么样。”
万嗣捏了捏黎同济的手：“没怎么听懂，不过听语气还蛮有道理的。”
他轻轻摆动手，跟着黎同济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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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指的是神经科学的实验，看激活程度的那种，是真的。最近不想熬夜，但是越到晚上他们两个的形象在我心里就越清晰，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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