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跳一只舞吗？”一个用乌鸦嘴面具将面部遮得严严实实的男性向万嗣伸出手，该人见万嗣头都不偏一下，摆摆手手嘀咕着去找下一个对象了。
这是会所新办的化妆舞会，万嗣带着孔雀毛眼罩，嘴巴用丝巾绑住，一点皮肤都不露出来。
他正按着july的说法，正专心听着。
之前提过了，万嗣是音痴，痴到无法分辨两首不一样的歌。也许在数学课上走神了半节课后才开始听课的学渣可以体会万嗣听歌的感受。
但是今天万嗣发现，音符不再是没有意义的噪音，他们像是……已逝姐姐的低语，轻轻地，缓慢的，明明开口出声了却没有说任何话，明明是那么悲伤的事情却觉得温暖。
“您好，跳舞吗？”
万嗣正品味着这低语，声音却穿越了他的荒野传递到了他的脑海中，他说：“没空。”
“什么时候有空呢？”
磁性的男音取代了姐姐的声音在他心中回响，万嗣醒了过来，“什……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黎同济刚开完会直奔会所，简单地带着一个和万嗣同样的孔雀毛眼罩，穿着一身西装身材尽显，在变装舞池中格外醒目。
“嗯……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要确认一件事情。”
“嗯？”
“等那边的July弹完，我得问问他。”
“嗯哼，那现在有空跟我跳舞吗？”
万嗣垂眼，“有。”
黎同济惊喜却不动声色地牵起万嗣的手，两人随着音乐在舞池中漫步。
“是月光啊……演绎得真好。”
“月光？”
“就是July正在弹的曲子，clair de lune。”
“clair de lune……月光……”万嗣牙牙学语般照着黎同济所说的重复，目光向远，思考了起来。
黎同济也沉浸在这音乐中，轻柔地与万嗣跳舞。
“月光啊……有点像呢。啊，换人了。”
万嗣一见July从椅子上下来就甩开了黎同济的手奔向July，过于迅速的行动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
July也注意到了，向万嗣挥手：“看你这么急忙，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
“我不清楚……但是我第一次知道音乐是这么温柔的事物。”
July像是得到了至高的赞誉，得意地笑了笑，“那不管你是不是开心，一定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说罢他又走向了他的常客，常客见状收回了对万嗣敌意的眼神，笑着迎接July。
万嗣又在原地呆愣了一会，突然想起来黎同济还在原地，又赶忙转头去寻找，没料到正撞到了某人的怀中。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万嗣没有顶嘴也没有后退，顺势环抱住了黎同济的腰，一把夺走了黎同济的从容，黎同济试探着回抱了万嗣，等待万嗣开口。
半天没有等到回应，黎同济只好低头贴着万嗣的耳朵吐气：“换一个地方抱好不好，很多人看着呢。”
“！”万嗣点点头，“那去我巢上吧。”
两个牵着手离开舞池，黎同济没有听明白：“朝上？你是皇帝吗。”
万嗣搞不懂黎同济在想什么，剜了他一眼，“去我买的房间。”
黎同济沉默，手却开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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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 嗣 归 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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