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此人虽然性格古怪,还将徒弟脚筋挑断,统统赶出桃花岛,但确实教徒有方,就算这么多年过去,冯默风依旧对师父忠心耿耿,念念不忘。
“那日我让超风寻你们师兄弟的下落,只是眠风早逝,灵风也死在大内高手手中,之后超风死了,乘风也病逝了,我还以为连你也不在人世了,黄老邪的徒弟死了个干净。但没想到你竟还活着,你很好……”
黄药师对于自己当年的迁怒之举早就已经后悔了,这些年下来,年纪渐渐变大,这份悔意那是愈加强烈,以至现在门下无人,被区区一个李莫愁给欺到头上来。
“师父……”冯默风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涕泪纵横的他激动地全身颤抖不停。
“我桃花岛的人何至落魄如斯,你收拾一下,准备启程,回桃花岛吧。”自己门下弟子竟然沦落到在这种小小镇内给人打铁营生,黄药师心中自然不喜。
冯默风一听黄药师这句话,立马明白其中的含义,这是要重收自己入桃花岛门墙啊。往日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真的出现了,冯默风已经激动得口不能言,只能连连磕头,与地面撞得砰砰响。
“好了,你起来吧。”程英连忙跑去捡起冯默风丢下的拐杖,再把冯默风给搀扶起来。
冯默风额头红肿一片,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被砂石给撞破了皮,可他浑然不觉,仍为自己能重归黄药师门下喜极而泣。
“师兄……”程英取出帕子,帮冯默风将额头上的沙土擦去,心中也不禁为黄药师能找回弟子而感到高兴。
“你看。”梁铭轻轻碰了碰杨过,以眼神示意他往外看去,“李莫愁也跟来了。”
杨过顺势望去,李莫愁果然跟来了,只是站得老远,遥遥相望。
“你说,如若黄岛主让他这徒弟和李莫愁比试,你说谁能赢?”梁铭问道。
“怕是……凶多吉少。”杨过想了想一会,回道。
冯默风现在武功如何,只怕就算是黄药师也不知道。可李莫愁的功夫杨过是亲身体会过的,一般武林高手还真打不过她,更别提杀了她。如果冯默风这几十年来不曾专心练武,生疏了功夫,那真要打起来,只怕他黄药师的这个徒弟也要交代在这儿了。
“默风武艺可曾生疏?”黄药师是何等的厉害,早已发现尾随的李莫愁,也想着让自己的徒弟为自己出口气,只是他也顾虑到自己徒弟要是荒废了武艺,那无异于自寻死路,便开口问道。
“没有师父命令,弟子不敢妄动拳脚,现下只怕是生疏了。”
冯默风一生不曾与人动手,就算以前还在桃花岛上,师兄弟间的比武切磋他也都只是在旁望着,毫无临敌经验,而李莫愁身经大小数百战,经验何等的丰富,就算冯默风武艺娴熟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现在拳脚功夫都生疏了,又如何能打得过李莫愁。
黄药师一听,却也没个奈何,自己当初定下的门规极严,这些个徒弟没有一个敢擅自做主,这也怪不得旁人。
“黄岛主,我有个好主意。”梁铭知道黄药师现在的难处,笑眯眯地开口说道。
“你又准备打什么鬼主意?”黄药师笑着问道。
梁铭毕竟活了好几世了,涉猎的方面极多,再加上人本来就聪明,又有着千年沉淀下来的历史底蕴和超前的眼光,虽然他看上去还只有十几岁少年模样,但经过这些日子的交谈,黄药师对于梁铭也有一定的了解了。见梁铭开口,必是想出解决的办法来了。
“岛主,我帮你找到了徒弟,你说有什么好处给我啊?”
黄药师一愣,随后便说道:“我黄药师也不会白白受人恩惠,你要什么,说吧。”
“黄岛主之前不是还夸杨过天赋好吗,不如你现在就随便教他一招两式好了。”
这却是一个好办法,杨过武功不弱,人又机灵,又是与李莫愁师出同门,熟悉这古墓武功,再学会专门克制李莫愁的功夫,最起码应该不至于落了下风。
“云儿!”杨过也立马明白梁铭的意思,但他还是没把握,说道,“桃花岛的功夫博大精深,仅修习一门功夫,也非要数年之功才能融会贯通,你让我临时抱佛脚学会这功夫,只怕对李莫愁根本无用啊。”
“笨,你现在拳脚上不会,难道你嘴巴上还不会吗?”梁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嘻嘻,那我知道了。”被梁铭这么一提点,杨过立刻心领神会,他无需打败李莫愁,只要将她惊走便可。
“你过来。”黄药师招招手,说道,“日后与那魔头动手之际,用我桃花岛的功夫之时,你是我弟子,除此之外,却是我的朋友。杨兄弟,你明白么?”
这师门规矩古人极为看重,本门功夫绝不外传,杨过要想学桃花岛的功夫,就必须和黄药师有师徒的名分不可。
现下也是因为时间紧急,冯默风功夫日久生疏,就算黄药师告知破李莫愁武功的功夫,冯默风也难以一时领悟,其他人又不是李莫愁的对手,也只能靠杨过的那张嘴才能成功。
“哎!”见杨过还没反应过来,梁铭直接用抬起脚用脚尖一踢杨过的膝盖窝,直接将他踢得膝盖一弯,跪倒在地,“还不拜师学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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