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回到了二十三楼, 开门后,在客厅里没瞧见人,叫了声:“霏儿!”
从阳台上传来回应,“这里。”
阿酒朝阳台上张望着, 走了过去。两人离开的时候多养了几架常青藤,三个多月爬山虎的脚已经不满足与只踩着自家的阳台,而朝楼下伸去了侵略的触角,阳台里面各色盆栽,姹紫嫣红,阳台壁沿上满布爬山虎, 郁郁葱葱。
原先的躺椅被挪走了, 阳台右角是一个小圆桌, 放着两把小椅, 左边的盆栽花卉都移到了右边来,而那近两米的地方放了个宽一米多,一人身长的吊椅。
乔霏正坐在上面, 两脚轻轻的使力, 吊椅便缓缓的前后摇摆, 十分的悠闲惬意。
阿酒诧异道:“霏儿,这……”
乔霏道:“今天装的,卧室里的床也换了一件。”
“这,怎么弄的啊。”
阿酒觉得要是乔霏愿意, 能在屋子里装下一个游乐园似的。
乔霏道:“本来是要叫你帮忙的, 谁知你有事。”
阿酒连忙道:“抱歉, 霏儿。”
乔霏轻轻的笑了笑,说道:“这些都是装修的工匠师傅弄的,你在也只是递递钉子倒到水。”乔霏双脚撑在地上,将吊椅停住,对着阿酒说道:“来坐。”
阿酒走过去,越过乔霏身前,坐在了她的身侧。
乔霏问道:“事办的怎么样了?”
“啊?”
一问起这事来,阿酒就紧张,她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光明正大的跟乔霏摊牌,她真不知道能不能瞒到七夕那一天。
乔霏道:“你和巫橙出去要做的事。”
阿酒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口袋,说不出话来。
瞧着阿酒瞒得这样幸苦,乔霏也不忍心拆穿她,于是不再追问,只轻笑了声,“傻样。”复又埋头到自己书中。
清风袭来,带着植物的芳馨,扑倒阿酒的面上来,她双手放在两侧,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放在前方,微微用力,吊椅便一前一后的轻摇起来。
阿酒侧过头,乔霏低垂着头,一道夕阳斜铺过来,优美的轮廓泛起金黄的光晕,眉眼低垂,红唇微启,贝齿初露……
阿酒痴迷的望着,而后捂着口袋,露出满足的笑来。
她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又往下缩了缩,从乔霏胳膊下的空隙钻到了她的腿上躺着,仰着头,笑着望向乔霏。
阿酒双腿蜷起放到了吊椅上,整个人仰躺着。乔霏爱怜的摸了摸阿酒的额头,问道:“怎么了?”
阿酒露着白净的牙齿,笑道:“没什么,就想和你说说话。”
乔霏道:“我还要看书。”
阿酒皱着眉头,问道:“书有我好看吗?”
阿酒一本正经,认为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乔霏乐的不行,笑道:“你好看。”
阿酒还算是满意的轻哼了一声,望向一旁生长的极其旺盛的占了整个墙壁的爬山虎,说道:“霏儿,这个爬山虎不剪吗?”
乔霏略微抬了头,轻皱着眉头望着满墙的爬山虎,一副为难的样子,半天没吱声。
阿酒笑道:“说不准明天楼下的大哥又要上来投诉了。”
乔霏捏着阿酒的双颊,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离开时买来的爬山虎,浇了点营养剂,回来的时候爬到楼下去了,楼下的人来敲门抱怨,可乔霏看着长的满绿的爬山虎又舍不得拔掉,着实为难。
阿酒顺势抱住乔霏的手,兜在怀里,她喊道:“霏儿。”
“嗯?”
“我今天在楼下碰见了一只金毛。”
乔霏道:“金毛?”
“说起来到是没怎么在秦风里面见别人养过金毛呢,萨摩耶和阿拉斯加到是挺多的。”
阿酒道:“是吧,可门卫处的大妈说是已经在这里好几年了,住在地下车库里。”
乔霏道:“流浪狗?”
“不清楚,大妈说它有主人,也在秦风花园里登过记,可是它住在地下车库里……”
乔霏微垂着眼睫,望着阿酒,眸光柔和,她轻轻的抚了抚阿酒的脑袋,温柔的问她:“你想养它?”
阿酒变得有些忐忑,望着乔霏的眼神里满是祈求,她道:“如果它是流浪狗的话,可以吗……”
乔霏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正好阿福它们有个伴,再说养你时候的用具都还没扔,正好。”
乔霏知道,阿酒一直惦记着奥斯,没能将它带回来心中始终遗憾着。如今碰上一只金毛,或许是同类相吸吧,她这般的在意,就连对巫橙那群流浪狗里阿酒最喜欢的摩尔,也不见她想要带在身边养的。
乔霏又道:“不过,你先得问清楚它的想法。”
“嗯?”阿酒不明所以的看着乔霏。
乔霏道:“你看,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
阿酒蹭的坐起来,望着乔霏,身子绷得极紧,像是一张拉满的圆弓,睁大着眼睛望着乔霏,微张着口没有说话。
乔霏愣了一下,知道她会错了意,将人按下来躺在了她腿上,说道:“我是说,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
“我不喜欢这个假设!”
“好,如果有一天巫宝宝不在了……”
乔霏换了一个做比方的人,阿酒勉强接受了,安安分分的继续听乔霏讲,“如果有一天巫宝宝不在了,巫橙成了无所依靠的流浪猫,若是有人要养她,你觉得她会愿意跟别人走吗?”
这个比方有一个很大的出入,在于猫和狗的忠诚度不可比拟,阿酒想了想巫橙的性子,她道:“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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